而且因为这事，程佳慧和张亚楠吵了起来。
叶梦也是从四楼和五楼哪里听到的。
“和你想的没错，程佳慧一直让你做的那个方案其实就是想要让老人学会那一套直播方式代替咱们，而且她还联合了高层向张总施压。”
“你没搞错吧？”
顾芸芸问。
叶梦扫了一眼程佳慧办公室说：“你没看到刚才程总黑着脸从办公室出来的？这件事比真金白银还要真，程总也想要争取新项目，看你风头正盛，她这边估摸着也忍不了了，这才动用了老客户和高层向张总施压的。”
“那些老客户为什么这么听她的话？”
顾芸芸若有所思道。
叶梦轻咳了声，压低声音道：“还不是老客户和咱们喜福嘉的新项目有利益冲突，程总就是利用这点想要达到她的的目的，实力不过关，你觉得张总真会让她接手项目吗？而且张总的想法是希望公司可以出现一些新人才，就比如你，不然她为什么希望你接手项目？”
“最近你能力突出，张总有意让项目全权让你把关，到时候就脱离了程总的控制，她自然是心里面不愿意的，这不就去和张总说这件事了，本身新项目这几天都是她代为的，现在要给你，她肯定要留一手对付张总咯。”
叶梦看的明白，顾芸芸挑了挑了眉：“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因我而起？”
“当然不是，张总这么多年不在公司，前几年一直都是程总在维持公司的运营，时间一长老客户和那些老人就和公司就扯不开了，张总眼看着别的公司都在往互联网发展，早不施行这种发展了，人家的公司高端人才，那些民营企业一个个倒下，按道理她心里面是有打算的，不会继续走老路了，这个时候公司就要改革，于是和程总的冲突也是不可避免的。”
“谁让你刚好就是张总想要的新人才，程总那边有危机意识，自然是不想放过你的，两边斗法，谁赢你都不好过，谁让你就是个小人物，要是张总那边赢了，公司全面改革，程总就没办法在公司待了。”
叶梦同情的说：“芸芸，我现在特别同情你。”
“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当时也只是他们之间出现了点硝烟，还没有到开战的时候，现在看来迟早是要拿我开涮的，等到怀柔的项目彻底落实，我就离开公司。”
叶梦瞪大了眼睛说：“你真要离职啊？”
“对啊，我可不想成为两位大佬的晚餐。”
“那我以后找谁八卦啊！”
叶梦委屈巴巴地说。
顾芸芸笑了笑，揽着叶梦的肩膀道：“你我还是最好的朋友，我心里永远有你的地方位置，你要是也不想干啦，跳槽的话，我给你提供渠道。”
“芸芸，你别离职好不好嘛？”
“不好，我心意已决。”
话音一落，顾芸芸就被叫到了办公室。
来到程佳慧的办公室门口，顾芸芸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门内传出了程佳慧不善的声音：“进！”
她推门走进去，看到了程佳慧正靠在办公桌前，垂眸思考着。
“程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芸芸，我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可以吗？”
程佳慧抬起脸道。
她停滞了表情，点头。
“张总之前找你的时候有没有和你说别的？”程佳慧有些着急，紧张地问。
期待顾芸芸的回答，不过顾芸芸微微停顿表情，淡声说：“张总的意思是让我带领怀柔脱贫，卖一些货，没有别的意思。”
“那为什么突然要把新品牌的项目给你？顾芸芸，我不希望你对我有所隐瞒，这些天我针对你，你难道没看出来吗？我就是想要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代替我坐到这个位置？”
程佳慧沉不住气，怒问。
顾芸芸抿了抿薄唇，有些尴尬：“真的不是。”
“不是？”
程佳慧冷笑道：“我不傻，张总帮你把那些嚼舌根的人都开了，还有为了你可以更好的直播，换了一批的人帮衬你，连你身边玩的最好的同事也加薪升职，她这么看重你，还不是希望要让这个新品牌让你来做吗？”
“程总，你可以去问张总的意思，我一个小员工也不是张总肚子里的蛔虫……”
程佳慧黯淡了脸色，吼道：“顾芸芸你少拿这些话搪塞我，在我还没有调职的时候，你就还是我的员工，我让你说实话，你就必须和我说清楚……”
她发的这通火，连外面的人也都听到了。
工位上的叶梦闻言也被吓得大气不不敢喘，担忧地看了一眼办公室。
办公室内，顾芸芸没有表现慌张和恐惧，从容不迫地回答：“程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就算是把我开了，我也不能议论张总，张总那边我也没法交代不是吗？”
也许是无法接受张亚楠让顾芸芸取代她的这件事，程佳慧的反应才会变得这么大。
她没再说话。
办公室随即变得安静了不少。
在这沉默的时间里，程佳慧冷盯着顾芸芸说：“我还在公司一天，张总就要用到我，顾芸芸你不过是个直播助理，虽然现在爬的比较高，但我在张总的身边待的时间比你长，你休想取代我。”
话落，顾芸芸掀起了眼帘，深深看了一眼程佳慧。
她差很多已经明白了程佳慧的心理，无法接受自己被新人代替的老人，这才做了这件事和张亚楠鱼死网破，只是程佳慧心里没底。
程佳慧不知道她这些做法，会不会彻底寒了张亚楠的心。
而且这个做法，无疑是把她往绝路上逼，毕竟如今的喜福嘉已经彻底不再需要她了。
等到了新品牌做完，程佳慧最终也只能辞职离开。
顾芸芸似乎已经预知了程佳慧的未来。
想了想，顾芸芸没有出现任何的波澜，只不过有些感慨，程佳慧到这个节骨眼上闹成这样，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不过是加速了她和张亚楠之间的裂痕，能想象到程佳慧当年和张亚楠是什么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