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程梵说话，那位圣洁的十二翼天使就发出了神秘且令人心安的声音。
“你来了！”
仿佛熟人般的语气，让程梵一时间摸不清头脑。
“时间过去太久了，久到我都快忘了你们的模样。”
明明是一位神灵，散发着圣洁且强大气场，让人敬畏。
但祂此刻说的话，却更像是一位邻居大姐姐，话语间尽显柔和和亲近。
“我们认识吗？”
“会认识的！”
说罢十二翼天使纤细的手臂一挥。
一团洁白的光晕就缠绕在程梵的周身，随后又渐渐消散。
程梵一时间看得入神。
在他恍惚间，那道神秘且令人心安的声音再次响起。
“记住，不要去尝试修改因果！”
当程梵回过神来时，周围的环境已然变回了教堂内。
刚刚的一切仿佛幻觉一般，那神秘的十二翼天使更是让人琢磨不透。
‘不要去修改因果？什么意思？’
张沛儿看着回过意识的程梵依然在发呆，便问了一句。
“你看到了什么？”
“天使，十二翼天使。”
这样的回答让张沛儿内心巨震。
因为这座教堂供奉的是六翼天使，也就是十二翼天使的座下。
她加护过很多人，只有少数几人看见过天使，也就是六翼天使。
至于十二翼的天使还从来没有人见过，至少在她这儿没有人见过。
很想询问程梵细节的张沛儿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样直接去询问无疑是对神灵的亵渎，更不要说那是十二翼天使了。
程梵见张沛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也不经好奇，但也没有直接说出自己见到的一切。
内心深处有种感觉告诉他，刚刚的事情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
一时间场面有些安静，两人互相望着对方，都等着对方开口。
过去了十多秒。
贾建军见气氛古怪，便直接询问道：“加护是结束了吗？”
发觉自己失态的张沛儿也回过神来，收住了自己的情绪。
“嗯，已经结束了。”
“谢谢。”
“是我要谢谢你们对这个城市的守护。”
两人又相互客套着。
“我们还有任务，就准备走了。”
“万事小心！”
程梵看着两人的对话和举止，感觉很奇怪。
作为心理医生的程梵能感觉到，这两人应该是相熟已久。
但两人的话语间又尽显客套，在客套中又流露出真心的关切。
这样的种种迹象让程梵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那就是‘这两人或许有一腿！’
程梵看破不说破，因为这种客套也表明了他们两人是互相都有好感但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贾建军凝视着张沛儿的双眸出神。
他突然回过神来感觉有些失态，又移开了视线，看向一旁的程梵。
“我们走吧，还有个任务。”
说完就急促的走了，不敢再看向张沛儿。
程梵望着贾建军也有如此扭捏的一幕，也是微微一笑，随后也跟着走了。
张沛儿则注视贾建军渐渐远去消失在转角。
贾建军开车带着程梵离开了城市的范围。
在开出城市的时候，程梵惊奇的发现能看见的识灵基本没几个了，只是偶尔会零星的一两只识灵在路边游荡。
“城市聚集的人多，所以吸引的识灵就会更多，相反聚集的人少，识灵就会少一些。”
贾建军注意到程梵在关注着窗外，便解释道。
“这次的任务的地点是一个百人规模的山村，有一个目击者说自己看到了僵尸。”
‘僵尸？！’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程梵是愣了一下。
要是在原来的世界，有人跟他说有僵尸，他肯定是嗤之以鼻的，只会觉得是毫无科学依据的荒谬言论。
但在这个诡异的世界，一切都有可能。
毕竟僵尸也是人类思维的产物，能被识海具现出来，也很正常。
“如果是僵尸，那目击者是如何存活下来的，因为识灵注意到自己能被看见后，应该会触发识灵的行为逻辑。”
“根据目击者的描述，是他躲在柜子里，透过缝隙看见的，到了地方会跟目击者了解具体的情况。”
开了大概三个小时的车程，最终在一个偏僻的山村停了下来。
山村看着有些荒凉，田间也只有几个人在劳作，时不时还有一两只乌鸦鸣叫。
两人一路来到目击者居住的房屋。
这是一座比较老旧的宅子。
房子占地大约300平米，有三层的房屋，第三层是一个露天楼顶。
宅子是砖瓦搭建的，墙壁上已经有一些细小的裂纹，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屋檐上布满青苔，门口挂着一些晒干的辣椒和玉米棒，大门是紧闭着的。
观察了一会儿，贾建军便直接敲响正门。
但是正门内却并没有任何动静。
接连敲了几下，依然没有动静，贾建军便直接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房屋内便有蹑手蹑脚的脚步声传出。
随后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一只眼睛透过缝隙观察着门外的两人。
不等屋内的人说话，贾建军便直接询问了起来。
“你就是赵铁柱？我们是特殊部门的，接到电话说是你看到了僵尸，可以先聊聊吗？”
赵铁柱凝视了面前两人片刻，最后还是打开了大门。
随着大门打开，只见男子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他的胡茬留得很长，头发也很脏乱，像是很久都没有打理过了。
他的面容憔悴，行为举止间有种蹑手蹑脚的感觉。
像是一只惊弓之鸟，仿佛稍有一些动静就能吓到这位中年男子。
“我就是赵铁柱，你们先进来吧。”
说罢，赵铁柱就半打开了大门，让两人进了屋。
头伸出门外，左右张望了两下，发现屋外并没有别的东西了，才关上了大门。
程梵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潮湿的霉菌味儿。
房间有些昏暗，只有门窗的缝隙间能透过外面的光传进屋子能看清一些屋内的情况。
赵铁柱领着两人从客厅走到主卧，并随手打开了房间内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