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五怔了怔,有些意外眼前这人居然如此敏感,仅仅凭借一封信就猜出江姑娘那边出了事。
他听说江姑娘和少主一起被塌进了山洞里,就是已经出来,估计也受了不少伤。
虽知道那边出了事,但他还是笑着道:“夫人想多了,江姑娘那边一切安好,您就放心好了,安心在这等着,江姑娘肯定过不了多久就能回来的。”
说着,他就要离开,生怕多说多错。
王凤琴却一把拽住了他,眼眶瞬间红了,有些紧张地道:“你,你说得是真的吗?意绵那边确实没出什么事?”
宋小五有些犹豫,尤其是看着对方红红的眼眶,以及那苍白的脸色,有些心软,想着那件事应该是个好消息,才笑着点头道:“夫人放心,真没出什么事,江姑娘没回来只是因为找到了江老爷,他受了点小伤,在养伤罢了。
要不了多久,你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他可听说了,江姑娘和少主就凭借两人先闯入矿山,给后面的人打开了上山的石门,他们这次才能如此顺利围剿矿山。
更是在不少人的围堵中,顺利救出了江老爷,可厉害了。
若不是前段时间他有自己的事要做,定然跟着去了。
就是不知道江姑娘和少主受伤严不严重。
王凤琴只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握住对方的衣服,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你,你说得是真的,意,意绵找,找到了大壮?”
她以为往后的半辈子都见不到大壮了,可眼前这人却说意绵找到了大壮。
不,不行,她,她要去亲眼看看才行。
大壮都受了伤,那她女儿呢,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想着,她连忙道:“小野,快和娘收拾东西,我们去看姐姐。”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在村里苦苦等待,她要去亲眼看看。
亲眼看看意绵有没有事,亲眼看看是不是真的找到了江大壮。
宋小五只有些搞不明白现在的状况,看着王凤琴带着两个小孩背着包袱站在他身前,才有种他似乎把事情搞砸了的感觉。
他盯着几人,有些迟疑地道:“夫人,去京城的路途遥远,你带着两个孩子怎么受得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江姑娘该担心了,还是安心在家等着吧。”
他要是知道自己一句话不仅没安慰到王凤琴,还让她产生了要去京城的想法,定然不会多嘴。
这下可完了。
王凤琴只觉得对方说得对,点了点头,正犹豫让谁陪他们一起去京城,就看见王小黑赶着马车回来了。
王小黑是回来拿东西的,见几人都站在院子里,还奇怪道:“怎么了,咋都站院子里?”
话还没说完,王凤琴就连忙道:“小黑,你赶马车和我们一起去京城,小雨你们在家好好看着,作坊里若有事记得告诉大勇。”
说着,就牵着两个孩子上了马车。
王小黑愣了愣,猜测是江意绵那边出了什么事,连忙点头道:“好,一会我去铺子里收拾几套衣服就成。”
宋小五看着面前几人是真要去京城,沉默好一会才一咬牙道:“我送你们一起去吧。”
左右阁主回了阁里,他也是要去少主那帮忙的,虽不是现在,但都是要去的,带着这几人也没什么。
省得江姑娘的娘亲在家整日忧愁不安,担心的生了病,不如亲眼去看看。
而且,跟着他一起去京城,也比较安全,再加上少主安排的暗卫,他们至少不会被什么不长眼的山匪盯上。
王凤琴只连连点头道谢,“好好好,多谢你了,有你在,意绵就是知道我们要去京城也不会担心。”
原本心里的那点不安也因为对方的话安心下来,刚才一时冲动说要去京城,但其实她也是担心的,怕在路上出什么事,也怕绵绵忙得脚不沾地还要操心她。
有宋小五和他们一起,也能更安全。
*
等江意绵知道王凤琴他们要来京城时,已经是五日后了。
这几日她一直忙着庄子里的事,直到把几处院子改出来弄成了作坊,对庄子内的人重新安排了需要做的事,她才松了口气。
再加上江大壮已经好了不少,能下地走动了,每天都会被赵小年扶着四处活动,精神也好了不少。
她这才放心,打算去京城看看宝香坊。
陆辞简也有事要去刑部一趟。
于是,两人就骑着马朝京城去了。
路上很顺利,两人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随意找了间客栈休息。
翌日一早简单吃过饭后,就一起出了客栈。
昨天时间太晚,再加上赶路的疲倦,江意绵也没什么心思好好看看京城的风景。
只是随意瞥了几眼,却也发现不少街道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白日里的京城就更加耀眼了,来来往往的街道上各种穿着绫罗绸缎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价值不菲的钗环首饰和玉佩,看着就是富贵相。
时不时还有一些豪华的马车,和各种装扮的商队在街道上穿梭。
周围的亭台楼阁和铺子也格外有设计感。
就连每间铺子上的牌匾也是各式各样的,像是在争奇斗艳。
只能说不愧是京城,四处都透着有钱。
江意绵随意扫了几眼就收回了视线,只看向陆辞简问道:“你知道宝香坊在哪吗?”
她刚才看了一路,也没看见宝香坊的牌匾。
陆辞简一怔,迟疑了好一会才道:“你说的铺子是宝香坊?”
江意绵点头,“对啊,谢钰给我的铺子,说是什么适合我,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还不清楚口红生意能不能做呢!”
陆辞简只轻笑一声,语气古怪地道:“一会你去看了就知道,算起来,你若是把收益分我一半,那可就亏了。
现在反悔可还来得及。”
江意绵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因着庄子算是陆辞简帮忙拿下的,如今契书虽还没在她手里,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如此倒是方便了她,不需要重新建作坊。
平江县也刚好离京城不远,在那开作坊正好合适,人员配置也齐全。
说起来,她真是赚了。
想着不能让陆辞简吃亏,她就提议全当对方入股,以后等着分红就行。
本想着怎么算这个收益一时半会也抵不上那个庄子,就大手一挥直接说分他一半,但这会听对方的话,她怎么觉得不太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