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夏叹了口气,“是啊,今天的婚礼很盛大,几乎是把整个圈子里的人都请了过来。”
“最近秦家出了点事,又因为秦子骞的事情,在外面有了不少负面的声音。”
乔思钰道:“所以秦家下血本是想再次跟祁家绑定。”
高夏点点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乔思钰道。
“我爷爷说,祁家除了祁天睿,还有一位很神秘的先生也会来。”
乔思钰挑眉:“神秘的先生是谁?”
高夏摇头。
车子在山脚下就停了下来,去秦家庄园的只有这一条路,面前都是来参加婚礼的豪车,车开不过去,只能下来。
乔思钰和高夏刚下车,身后就传来了贺岁的声音。
“乔姐姐。”
贺岁和贺年一起来的,两人正好在后面,下了车后,贺岁就往这边跑过来。
“乔姐姐,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进去。”贺岁看着高夏,笑道,“高姐姐,好久不见。”
高夏点头:“好久不见,你身体怎么样?”
贺岁笑得一脸乖巧:“有乔姐姐带我玩,身体好多了。”
乔思钰没说话。
贺岁看起来很激动,一双眼睛不停的往旁人身上瞄,似乎在看谁身上有瓜可吃。
一些认识乔思钰和贺岁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赶紧走。
高夏看了乔思钰一眼,想要解释自己的身份:“思钰,我……”
乔思钰很诚实地道:“高姐姐,我知道圈子里那么多事,怎么会不知道高姐姐呢。”
高夏一愣,笑了。
乔思钰道:“高姐姐,我知道你是不愿意加入家族战争,所以才考警校,你厌倦了家族中的勾心斗角,亲人之间自相残害所以才远离自己的家族。”
乔思钰见高夏一脸惊愕的表情,她眨眼笑道:“我说的对吗?”
高夏看着她,眼神复杂:“你……”
乔思钰脸上笑容不变:“我会算命的,我可以帮你算算。”
“高姐姐目前正负责的一个案子,因为缺乏关键性的证据,所以只能放了嫌疑人。”
高夏愣愣地望着她,直到后面传来车子的滴滴声,她才反应过来,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乔思钰继续道:“我知道那关键性的证据在什么地方?”
好不容易平复心情的高夏陡然看过来,她震惊地瞪大眼睛。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乔思钰眨眼:“我知道那关键性的证据就在……”
“等等。”
高夏喊了暂停。
她用力深呼吸,两分钟后,高夏一脸严肃地看着乔思钰。
“你先别说,等婚礼结束后你跟我去一趟警局。”
乔思钰眨眼:“高姐姐不会是要把我当骗子抓起来吧。”
高夏见她这副调皮的模样,无奈道:“请你去协助调查,如果你提供的线索有用,有奖金的。”
乔思钰眯眼笑:“谢谢高姐姐。”
贺岁兴奋举手:“我也去我也去。”
众人听到贺岁的声音,更是加快了脚步,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进了庄园大门,高夏递上喜帖和乔思钰往庭院走。
谢韵然穿着旗袍和祁华,还有一对打扮喜庆的中年夫妻在门口迎客。
“高夏,你真的来了!”
谢韵然看到高夏时,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笑容更大更灿烂了。
她亲昵的拉过高夏的手,笑道:“抱歉啊,你知道的办婚礼很忙,我一时都忘了给你发喜帖,不过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这话不就是在说高夏没有喜帖,是浑水摸鱼进来的。
今天这里可以说是豪门齐聚之地,浑水摸鱼进来能干什么呢?
吊有钱人呗。
高夏离开高家快十年了,十年没出席任何宴会,有些人都忘了她长什么样子。
因此在谢韵然说完这话时,那些人不由得多看了高夏一眼,至于眼神里的意思就不用深想了。
高夏一脸无所谓,但乔思钰却知道,高夏之所以会来,除了高家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她。
乔思钰道:“谢小姐这意思是说我们过来蹭吃蹭喝的。”
谢韵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好,你和高姐姐是高中同学,应该知道她是高家的人,秦家给高家发了喜帖的,看看吧,秦家给高家的喜帖。”
乔思钰故意把高家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高家?
之前那些异样的目光纷纷再次看了过来,看着高夏的长相和年龄,这才从记忆深处把高夏和高家孙子辈的大小姐融合在一起。
“你是高夏?”
有和高家关系还不错的长辈直接问出了口。
高夏笑道:“刘伯伯,好久不见。”
被叫刘伯伯的中年男人爽快地笑了起来:“还真是你啊,真是女大十八变,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高夏和这位长辈聊了几句家常。
谢韵然整个人都傻在当场,就连祁华的脸色都变了。
祁华的父母还在旁边小声说着什么。
“高家,我记得高家孙子辈的就只有一位女孩,原来就是她,小时候我见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长得更好了。”
谢韵然的脸色煞白:“这怎么可能?高夏怎么会……”
祁华也心不在焉,这对新婚的小夫妻各怀心思。
乔思钰嗤笑一声:“私生女就是私生女,眼界真低。”
一句私生女让谢韵然猛然看过来,在对上乔思钰似笑非笑的眼睛时,她恐慌的低了头。
幸好祁华这会儿的心思没在这上面,也根本没注意到乔思钰说了什么。
高夏的身份被点破,看到和高家相熟的人都要去打招呼。
乔思钰懒得应酬,再加宾客众多,她和贺岁在庭院的角落里坐下。
“乔姐姐,今天来这么多人,又这么热闹,肯定有很多瓜吧?”
乔思钰看着他头顶上那缕呆毛,没忍住抬手拔了一下,拔掉了几根头发但是没拔完。
贺岁:“???”
“乔姐姐,我听我大哥说,秦家的人脑子都有问题。”
乔思钰还没说话,转角处就传来一阵轻笑。
贺岁立刻警觉:“谁在那里偷听?”
话音刚落,一个穿戴讲究十分严肃的中年男人推着一个坐轮椅的年轻男人从转角处出来。
坐轮椅的年轻男人眉眼如画,清冷出尘,唇勾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清浅的笑。
“无意打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