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这一昏迷就是两天。

    这两天乔思钰哪里都没去，就待在祁衍房里。

    期间很多人打电话发消息过来关心她，曾如萱和贺岁更是想来看看她，都被她拒绝了。

    关于网上那些说她蹭热度的消息，乔思钰更加不在意。

    她不在意，但有人在意。

    秦乐晗的助理小王组建了一个乔思钰黑粉群。

    连环车祸后，这些黑粉不断的在各大平台刷屏，让普通网友对乔思钰非常反感。

    败坏乔思钰的观众缘和好感，初见成效，秦乐晗还来不及高兴时，官方公开发微博表扬了乔思钰。

    【为感谢乔思钰女士在418京溪路连环车祸中给予受害群众的帮助，给予表扬及嘉奖！】

    黑粉：【……】

    普通网友：【……】

    粉丝：【喜大普奔！！！！】

    【我就知道乔姐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乔姐勇敢飞，有事自己背】

    【哈哈哈哈，再次打脸，想想过往那些黑我乔姐的，哪次不被打脸】

    【说蹭热度的，我乔姐需要蹭热度吗】

    【打脸打脸了，你们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那些黑粉通通给劳资滚出来，劳资就问你们脸痛不痛，哈哈哈哈】

    网友：【不会吧，真是乔思钰！】

    有人直接问官方：【乔思钰做了什么？】

    官方回答：【乔思钰女士叫来了二十架直升机救援，挽救了受害群众的生命。】

    这下网友们都沸腾了。

    【原来营销号说的都是真的，二十架直升机救援，太牛逼了】

    【不愧是乔姐，就是牛逼】

    【我乔姐做了好事不留名，还要被营销号拿来嘲讽，说乔姐蹭热度】

    【黑粉都去死好吗？你乔姐从来不需要蹭热度】

    粉丝很欣慰，有什么事情乔姐都自己解决了，这让粉丝们很安心。

    秦乐晗气得又砸了手机：“凭什么？她乔思钰到底凭什么？”

    二十架直升机救援，乔家是没有这种本事的。

    所以，是祁家。

    没想到祁家居然这么维护乔思钰。

    ……

    两天后，祁衍醒来。

    乔思钰盯着他看，没有说话。

    祁衍眨了下眼睛，刚想动一下，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乔思钰握住。

    “乔乔。”

    祁衍的声音很虚弱。

    乔思钰松开他，问道：“饿吗？”

    祁衍应了一声。

    乔思钰让罗川去准备点吃的。

    祁衍坐起身来，靠着床头：“我睡了几天？”

    乔思钰：“两天。”

    祁衍刚想问她情况怎么样。

    就被乔思钰抢先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祁衍眨眼：“说什么？”

    乔思钰道：“罗川说我晕过去后，你吐血了。”

    祁衍没说话。

    乔思钰继续道：“我晕过去后，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穿着军装，手拿长鞭，一个怪东西说我救不了任何人，还说要跟我打赌。”

    乔思钰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你知道它跟我打赌的事吗？”

    祁衍张了张嘴，乔思钰道：“别骗我。”

    祁衍点头：“我知道。”

    乔思钰眼睛微眯：“所以……我输了。”

    杀了她，他们就能活。

    如果是她，她也会选择杀别人让自己活。

    这是人性。

    所以，输是肯定的。

    但祁衍却道：“不，你赢了。”

    乔思钰愣住：“真的？你没骗我？”

    祁衍虚弱地咳了几声，道：“输了会被彻底吞噬。”

    乔思钰懂了。

    如果她输了，那她现在就不会有自己的思想。

    赢了。

    她居然赢了。

    哈哈哈哈。

    不过……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赢的吗？”

    那个怪东西说，这世上只要有一人肯为她牺牲自己，她就赢了。

    所以是有人为她牺牲了自己吗？

    祁衍道：“我不知道。”

    乔思钰的脸色一沉：“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祁衍沉默了下来。

    乔思钰脸色不好看：“当时你在哪儿？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你？”

    祁衍垂下眸子：“我们分开了。”

    乔思钰静静地看着他几秒，最后冷哼一声离开了。

    出门时，碰到罗川端着托盘给祁衍送吃的，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他。

    “乔小姐，乔……”

    “别跟我说话。”

    乔思钰回到自己房间，她坐在书桌前，又起身坐在床上，最后往床上一躺。

    她望着床上雕琢的花纹，按理说怪东西跟她打赌，那是必输的局。

    她逆风翻盘，应该感到高兴。

    可乔思钰却觉得无比难受，心里仿佛聚集了很多无处发泄的愤怒和憋屈。

    乔思钰紧握着拳头，一拳打在床板上，低咒一声。

    “该死！”

    被她随意丢在桌上的手机此时震动起来。

    乔思钰平复了下情绪，刚坐起身一阵熟悉的晕眩感袭来。

    乔思钰扶着桌沿，睁大了眼睛。

    手机的震动声停了，又响了嘀咚声。

    方若华给她打了一次电话没人接，就改发了消息。

    【思钰，我把陈铭和于兰送进去了。】

    【谢谢你的提醒，否则我现在已经死了。】

    看到方若华发来的消息，乔思钰坐了很久，她拿起手机去了隔壁。

    祁衍刚吃完东西，正在擦嘴。

    见她过来，罗川端着东西就出去了。

    “祁衍。”乔思钰坐在床边，“我刚刚又救了一个人。”

    祁衍伸手搭在她的手背上：“不管做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论是谁。”

    乔思钰愣住。

    随后她想到了什么，眼睛陡然亮起：“你的意思是这次车祸……”

    她的话语未落，祁衍便点头：“没有谁能够轻易拿走别人的生命，而不需要付出代价。”

    乔思钰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太好了。”

    这两天的憋屈也在这一秒统统散开。

    代价。

    哈哈哈哈。

    这个世界处处都是bug，那她就卡bug。

    如果是救一人，死一人。

    那救一个好人，死一个坏人不就行了。

    坏人通通给我死！

    棒极了。

    乔思钰高兴的双手抱着他的脑袋，使劲撸，把他头发撸得凌乱不堪，又去捏他的脸。

    然后她笑眯眯地勾了勾祁衍的下巴，一脸心疼。

    “看看这小脸白的，好不容易养了点肉肉出来，又瘦下去了，让厨房给你做点好吃的，哈哈哈哈……”

    祁衍本人没什么意见，只是耳朵泛起了红晕。

    去而复返的罗川：“……”

    乔小姐这是逗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