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可要做些什么?”静嬷嬷开口问道。
孟氏叹了口气,不悦的看着静嬷嬷,“你问我,我问谁去!”
静嬷嬷安静的不出声了。
等了许久,孟氏才又开口,“这个消息告诉柳依眉去,我就不相信,她能坐得住!”
虽然瞧不上楚鹤川,但柳依眉也依旧是不允许别人跟她争抢。
若不然,之前也不会那样对付宋妙元了。
刘妙舞才在华姿院住下没两日,就有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她起身看着进来的人,一脸疑惑。
柳依眉看着刘妙舞只站着不动,就更生气了。
“下贱的人就是下贱的人,连行礼都不会!”
听到这话,刘妙舞脸色一白,身子跟着晃了晃,有些摇摇欲坠。
看到她这副弱柳扶风的样子,柳依眉便又想到了宋妙元,她也是这般柔柔弱弱的模样。
那小贱蹄子,连死了都能勾着楚鹤川以正妻之名下葬。
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看她柳依眉的笑话,好好的未婚妻成了填房,她气的在家里大闹了一通想要退婚。
可她的好父亲,却只看中了侯府的富贵,硬是把她关在屋里不让她出门。
甚至还放话出去,夸楚鹤川是至情至性之人,他绝不会退婚。
她气的要命,刚被放出来,就从孟氏那里听说了侯府又来了一个娇柔貌美的舞姬。
这可还能忍?
柳依眉当即便动身来了侯府。
一进来就听说那舞姬住在了华姿院。
真是好笑!
一个舞姬,哪里有资格住华姿院?!
于是这就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
想也不想,她上前就是一个巴掌甩在了刘妙舞的脸上。
“贱人!你哪里有资格住华姿院!”
刘妙舞半张脸火辣辣的疼,泪水也溢出了眼眶,转头看着柳依眉,“是,是侯爷让我住在这里的。”
她不提楚鹤川便罢,这一提,柳依眉的火气就蹭蹭的往上冒!
想也不想,她直接让身边跟着的丫鬟婆子上前狠狠地揍了刘妙舞一顿。
等到楚鹤川下值回府,就听到夏春禀报了此事。
“那现在如何了?”楚鹤川问。
“回侯爷,夫人出面安排,将那刘姑娘安顿到了玉舞轩。”
听着这话,楚鹤川轻笑一声,“她以为这样便结束了?”
“准备礼物,明日休沐,我要去康王府走一趟。”
安排好了这些事情,天已经黑了,楚鹤川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脑海里全是宋妙元的一颦一笑。
妙元,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他侧过身,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无声无息的渗入软枕,消失不见。
凤凰城,城主府。
赵钱歪斜着身子靠在椅子里,眼神不善的看着站在正中间侃侃而谈的人。
赵城主坐在高位上,面色深沉,瞧不出什么情绪来。
而大厅正中站着的那个,却是慷慨激昂,一副不惧生死的样子。
“我家将军当年也算是对凤凰城有恩!如今将军全家遭难,还望城主能帮忙,救出将军,孙某感激不尽!”
赵城主不说话,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场面一度寂静,倒是让那说话的人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他抬眸朝上面看去,“赵城主,你就这般忘恩负义吗?”
不等赵城主开口,靠在一旁椅子上的赵钱就嗤笑着开了口。
“你这人真是有意思,你家将军的破事儿,与我们何干?”
“即便当年他帮过凤凰城,那又如何?”
“他是大兴的将军,我们是大兴的子民,他帮我们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说着,他站起身,甩着袖子,一副纨绔模样凑到那人的面前,“还是说,你现在是在,挟恩图报?”
“我没有!”
那人马上反驳。
赵钱又嗤了一声,“有没有,你自己心里知道。”
说罢,他扭头看向赵城主,不客气的开口道,“爹,有那功夫帮这什么落难将军,不如多赚点钱给我,艳红楼的头牌,我已经好几天没去听她唱曲儿了,再不去,她该忘了我了。”
赵城主眉头一皱,拿起手边的茶杯就朝赵钱砸了过去!
“艳红楼艳红楼,我看你就是被惯坏了!”
赵钱轻巧的躲过了那茶杯,毫不在意城主的责骂,摆摆手就走了出去。
“反正爹你谈的这些事我也不懂,我还是去艳红楼逛逛的好!”
看着赵钱扬长而去,那站在原地的人收敛起眼中的谋算,再次看向赵城主,“城主,就求你救救我们将军吧!”
“孙将军应当清楚一点,赵某是凤凰城的城主,我身上背负着的,是这一整座城池,是这一城百姓的生死,恕我不能答应孙将军。”
他说完,招呼人来,安排孙祖在客院暂住,转头,就出门了。
“城主这是去干嘛了?”孙祖开口问道。
管家已经习以为常了,笑呵呵的道,“还能干嘛,自然是去艳红楼抓少城主了呗。”
他说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少城主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接得住城主手中的担子哦!”
而此刻,赵城主和赵钱两个,已经面色凝重的进了密道,往黑虎寨走去。
得了消息,洪珏也赶忙拉着宋妙元进了密道。
“孙祖不光进了城,还大摇大摆的来城主府,求我去救宋将军。”
赵城主面色凝重的说道。
听到这话,洪珏一阵疑惑,“求你去救?”
“嗯,甚至还说宋将军于凤凰城有恩,我们不救就是忘恩负义。”说着,赵城主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宋妙元皱起眉头来,“不要信他!”
她认真的看着面前几人,“我父亲救过不少人,但却从未挟恩图报,也严禁下属以此找百姓讨好处。”
说着,她轻叹一口气,“更何况,如今宋家之事几乎是死局,他求你去京城救人,又要怎么救?靠你们替我父亲翻案?还是说劫法场?”
“不管是哪一种救法,从凤凰城喊人入京,都不是明智之举。”
听她这么一说,赵城主点了点头,“你说的有些道理,我也未曾答应他。”
“如此便好。”宋妙元说着,深吸一口气,“以我看来,他不像是求救,反而更像是,在打探虚实。”
洪珏挑眉,“此话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