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椒盐酥饼,红豆酥饼和绿豆酥饼。
周家四人是被饼子的香味折磨醒的。
天天看着周诚和陈芸娘一家三口大吃大喝,而他们只能闻个味儿却吃不着,简直让人崩溃。
许氏边穿着衣服,愤愤道:“他爹,周诚和陈氏做那么多好吃的,一天天的就往城里跑,我不信他们没做买卖。”
她是恨不得周诚和的陈芸娘饿死,偏偏分家后亲眼看着他们一天比一天气色好。
她的心跟针扎似的疼。
周铁锁躺在炕上,闭着眼睛:“分家了就别管,等三郎考取了功名,你想吃什么没有,管好你的破嘴。”
许氏深吸了口气,告诫自己一定要忍,别惹事,免得坏了小儿子的前程。
周诚包了十个饼送去给周童生,请谢氏帮忙看两天妞妞。
昨天答应林掌柜今天去教他做枣泥糕,时间上有点赶不及,就在县城住一晚。
今天的卤肉也没法做了。
酥饼对目前的糕点师傅来说还是有难度的,周诚打算将方子卖一百两两。
这个朝代的糖实在太贵,绿豆酥饼和红豆酥饼十文钱一个,椒盐酥饼七文。
孙掌柜尝过之后惊为天人,每种饼给周诚留下两个,剩下的全都要了。
没有卤肉卖,就卖酥饼,一样能吸引食客。
周诚顺带问了一嘴:“孙掌柜,这饼不但可以作为点心,也可以做主食,这方子你想不想买?”
孙掌柜惊喜道:“周兄弟愿意卖?”
有了这酥饼的方子,他的家人就不用再种地为生,做了二十年的酒楼掌柜,他太懂做吃食的利润有多少。
比种地轻松,也比种地赚的多。
“除了这三种饼,还有两种,五个配方一共一百两。”
孙掌柜每月五两的月银,一百两就相当于他一年零八个月的工钱。
不是小数目,但若是独家买卖的话,一百两用不了几个月就能赚回来。
“价格还有得商量吗?”
“就这个价,孙掌柜可以考虑一下。”
孙掌柜沉吟片刻:“周兄弟还会将方子卖给其他人吗?”
周诚点头:“会,不过我可以保证,平安镇只买你一人。”
孙掌柜懂了他的意思:“这样,我和内人商量商量,明天给你答复。”
周诚听懂他的意思了,孙掌柜是想自己买下来。
“没问题。”
快午时周诚和陈芸娘才到照西县。
林掌柜吃的满嘴掉渣,眼神复杂的盯着周诚看。
酥饼有甜口的,也有咸口的,显然比昨天的栗子糕更受欢迎。
“方子怎么卖?”
“五个配方,三个甜口两个咸口,绿豆酥、红豆酥、芝麻糖、椒盐和萝卜丝,一口价,一百两。”
萝卜丝饼就有点凑数的意思了,这饼更适合在酒楼卖。
“怎么不去抢?”林掌柜想啐他一口。
周诚好脾气的笑道:“谈生意嘛,你情我愿的事,林掌柜认为价格高不买就是了,买卖不成仁义在。”
林掌柜拿眼睛斜他:“我只买一个。”
只要知道怎么做酥皮,调馅还不容易么。
周诚摊手:“买一个方子也是一百两。”
林掌柜磨牙:“方子写下来,还有,昨天的枣泥糕,你得教会我怎么做。”
“那是当然,包教会,那现在就开始吧。”
陈芸娘心灵手巧,第二次再做已经跟做了多次的老师傅一样熟练。
周诚只管教枣泥糕和萝卜丝饼、芝麻酥饼的做法,另外三种酥饼就由陈芸娘教。
一直忙活到傍晚。
林掌柜今天花出去一百两,他觉得值了。
有这门手艺,去京都都能混的走。
一高兴,请周诚和陈芸娘去酒楼里吃了顿丰盛的。
周诚脑子里有很多菜谱,要卖也不能当着林掌柜的面卖。
晚上住在县城的客栈,一间上房要五百文,陈芸娘咋舌。
换做以前,她宁愿睡大街也舍不得花一文钱睡客栈。
现如今能赚钱了,也就没那么心疼钱,再说身上有一百两银票,住客栈安全些。
周诚正处于睡不醒的年纪,早起忙了一天,林掌柜太热情,陪他喝了几盅酒,这会儿困的要死,泡着脚就睡的人事不省。
伺候周诚上炕歇着,陈芸娘洗洗躺在周诚身边。
今天入账一百零二两,建房的钱够了,她兴奋的睡不着。
陈芸娘侧身躺着看着呼呼大睡的周诚。
心里叹气,相公很多时候几乎都是沾枕即睡,对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以前的相公再厌恶她,只要躺一个炕上就会忍不住。
都是同一具身体,怎么差别这么大。
难道是他不喜欢她。
陈芸娘自卑的摸摸自己的脸,心里有着浓浓的危机感。
怕周诚抛下她们娘俩不管。
即便周诚教会了她谋生的能力,但在她心里,周诚就是她相公,这辈子都是。
她不想跟他分开,更不想要别的男人。
周诚梦到自己结婚了,新娘子是谁看不清脸,但他很快活,快活到他不想醒来。
周诚在鸟鸣中醒来,他一动,紧贴着他的陈芸娘也醒了。
“相公。”
“嗯。”
周诚不明白,他怎么就跟陈芸娘睡了。
这下,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想撇清关系都不行了。
陈芸娘脸颊泛着红晕,眼带春色,眉目含情。
说实话,陈芸娘不丑,性情温柔勤劳,除了矮点瘦点,没毛病。
这样的女人在他前世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反正都这样了,大清早的周诚也不想忍了。
陈芸娘听到自己的心狂跳不止,突如其来的镶*嵌感让她的心跳漏一拍。
正午时分下楼,陈芸娘腿都软了。
周诚神清气爽,恶趣味的问陈芸娘:“还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
“相公。”陈芸娘羞的抬不起头来,周诚闷笑出声。
他睡觉一向很老实,睡的时候是什么样醒来的时候就是什么样。
昨晚绝对是陈芸娘主动。
他能理解陈芸娘的心理。
这个朝代对女子很是苛刻,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休妻。
女子虽不用从一而终,但地位十分低下,不能立女户,必须依附男人而生。
陈芸娘怕他一走了之,等待她的下一个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不如抓住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