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蕾很意外地看了易雅容一眼,她心里还是有一些犹豫的,毕竟,这件事情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了,后果可能会非常严重。
而易雅容却似乎看穿了辛蕾的心思,她坚定地说道:“放心吧,表姨,我只是因为自己好奇才想去看看而已,如果那个沈初墨真的行得端坐得正,她也不会害怕我去做点什么。”
听到这话,辛蕾点了点头,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
于是,她同意道:“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办,但是记住,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发现!”
易雅容笑了笑,表示明白,接着,她又补充道:“放心吧,表姨,您可是我在京城唯一的亲人了。我不帮您,还能帮谁呢?”
就这样,两人之间的关系被彻底拉近了。而辛蕾对这位表侄女也多了一分看重和信任。
夜幕降临,四周一片寂静无声。
易雅容小心翼翼地左右张望,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轻轻地敲响了霍云寒房间的门。“谁?”
易雅容夹着嗓子柔声道:“表哥,是我呀,表姨让我给你送要换的伤药和绷带。”
听到声音后,霍云寒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由于准备睡觉,霍云寒身上只披了一件睡袍,若隐若现的腹肌让易雅容看的眼睛都发直了,她害羞地低下了头。
然而,自从经历过与沈愿有关的事情后,霍云寒对于女人变得格外警惕。
他察觉到易雅容炽热的目光,于是将睡袍紧紧系好,并面露不悦之色,问道:“药呢?”
易雅容连忙将手中的东西递出去,霍云寒接过之后便准备关门。
易雅容见状急忙说道:“表哥,我看你伤在后背,自己不太方便换药,要不我来帮你换吧。”
霍云寒冷冷地回答道:“不用了,夜深了,你一个姑娘家的还是赶紧回房吧。”说完,他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丝毫不留情面。
易雅容被这突如其来的闭门羹弄得十分尴尬,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她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失落和不甘,不过没多久她又恢复了神色,转身离开。
...
两日后,李沐婉在家门口的信箱拿信,看见一封匿名信,她好奇回到家将这封信递给李景泽,“哥,你看下这封信好奇怪,还没有署名。”
李景泽接过信,摸了摸,确定里面没有异物后,将信拆开,
李景泽仔细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脸色大变,眼中闪烁着怒火,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筋暴起,
李景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抬头看向妹妹,沉声道:\&沐婉,你没看见是谁投的这封信吗?\&
李沐婉摇了摇头,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就是在信箱里看到了这封信,觉得有些奇怪就拿给你了,怎么了? 哥,上面写了什么?”
李景泽神情莫辨,只见这封信上面只有用报纸上剪下的字拼凑的几个字,「想救人,查吴磊明」
李景泽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吴磊明,吴叔,是看着李景泽兄妹长大的人,与他们一家的关系匪浅,李景泽怎么也不愿相信是他背叛了父亲,但只要有一丝生机,他也必须去查。
李景泽眼里闪过狠戾之色,手掌握紧了这张信纸,信纸也变得皱皱巴巴。
沈初墨也知道了李景泽已经看到了这封信,她勾了勾嘴角,
接下来有好戏看了,如果李景泽真的查出真相,那么霍云寒这个男主也势必会受到他父亲的影响不能从军了,剧情里的故事已经完全改变,
反派和男主的对决,到底谁会赢呢。
霍云寒还不知道霍家即将到来的危险,得知沈初墨来了京城后,便找人调查了沈初墨的地址,知道现在沈初墨就住在她哥哥沈初礼家中,
霍云寒等到伤势好的差不多时,便备齐礼主动上门拜访,却扑了个空,
因为沈愿的判决书下来了,沈初墨回了平岗村,她作为被害者,肯定是要亲自去见证这一幕。
因为钱颖最近忙公司的事,所以李怡并没有跟着回来,而是留在京城帮忙带囡囡。
平岗县派出所内,刚开始,沈愿和王大志两人还据理力争虽然他们买了药但并没有下药,沈初墨只是喝醉了而已,他们并没有做任何伤害沈初墨的事,只是将她放在床上,
但在警察的步步逼问下,王大志马上就扛不住了,人证物证皆在,沈愿就算再抵抗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最终,王大志被判有期徒刑三年,沈愿作为主谋,又因为散播谣言,污蔑被害人名声罪加一等被判了五年。
判决书一下,沈愿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体直直地朝地上倒去。她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听到周围传来嘈杂的声音,但她已无力回应。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挂着点滴。
病房内空无一人,只有她独自面对着冰冷的墙壁。她试图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事,但脑海中一片混乱,只记得自己被判刑入狱的那一刻。
“为什么?”沈愿喃喃自语道,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不明白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让她经历了这样的痛苦,重生一次,本以为可以改变一切,却没想到结果比上一世还要惨千倍万倍。
上一世,尽管她的丈夫心不在她身上,但她至少衣食无忧,富裕地度过了下半生。
然而,这一世,她才刚刚开始,就面临着长达五年的牢狱之灾。
等到她出狱时,没有文凭,又有坐牢的前科,还有谁会愿意接纳她呢?想到这里,沈愿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如果当初她没有去针对沈初墨,而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或许她的人生将会完全不同。
其实,自己与沈初墨之间并没有真正的仇恨,反而沈初墨一直以来都对她很好,沈愿后悔不已,因为一时的嫉妒和冲动,毁了自己的一生。
沈愿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她只能接受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