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所有人都惊呆了,两个男人嘴对嘴怼到了一起。
余光中瞥见,毒女不屑又暗含嗔怪的眼神变成震惊、诧异和嫌弃。
黑山疯了一样运转凝气诀,脸发烫,心生厌恶,却不想住口。
从地荒开始,到霸蛮结束,亲到他直想吐。狠狠擦了一下嘴,发泄一般吼道:
“记着,今天,你们都欠我的!”
憋屈了好久,吼出来反倒舒服许多。蛮荒两族的人麻木点头,觉得应该是这样。
近在身旁的几个男人相当尴尬,天荒率先反应过来,转向老尸支吾道:
“呃…,老尸,你…,你真见过大荒和西荒…?”
“啊…,还有菩蛮和萨蛮…?”
野蛮紧跟着追问,这几人突然间不再惧怕老尸,呼啦啦围上来,满心满眼期待着解答。
老尸扫视一圈,最后目光竟停留在他身上,开口道:
“蛮荒两族原来生活在罗刹海北岸,打鱼为生。那时候与尚族发生冲突,被赶到荒芜之地。大荒、西荒、菩蛮和萨蛮本是我们心族男人和蛮荒女人的崽子,我母亲花心不想看着你们两族覆灭,将四人遣返回族。在我们心族庇护之下,你们蛮荒两族才得以保存。也就是说你们身上都流有我们心族的血脉,而我是最后一个心族人!”
“什么…?”
“啊…?心族?没听说过啊!”
“我们以前在罗刹海…?打鱼的…?”
“尚族呢?也没听过呀!”
九个人一脸懵圈,不自觉问出内心深处的困惑,冰冷的声音瞬间再起,
“山蛮和海荒这两个狗养的东西,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让他们把这段故事刻下来,居然不听话。早知如此,当时就应该把蛮荒两族一并抹去,留着有什么用!哼!这两条傻狗怎么死的?说!”
直到此时,黑山发觉这九个不死境高手似乎真的怕了,打心底里恐惧,竟有些瑟瑟发抖。
互相打望几眼,目光甩来甩去,最终天荒硬着头皮支吾道:
“呃…,老尸,实话实说,啊…,我们不清楚山蛮和海荒这两人怎么死的。只在石板上见过名字,知道他们当过族长。”
“哼!死这么早,一看就知道他们不得好死啊!”
老尸貌似心情顿时愉悦,稍微缓了缓,接着道:
“你们怎么说?”
这些人瞬间傻眼,再次互相打望,齐齐看向天荒,熟悉的支吾声响起,
“呃…,嗯…,我们…,我们,谨遵族规!”
“哼!”
老尸冷哼一声,深深望了他一眼,回首看向几个女人道:
“你们也有心族血脉,从今天开始,晚上陪小黑过夜,直到有崽为止!”
黑山不由一愣,随即恍然,猜到她的想法又有变化,将这些蛮荒女人列入重生心族的计划之中。也直到此时此刻,才把他视作地位相当的存在。
他没急着拒绝,已然摸清这个女人的禀性。别人横时,她胆小怕事,可一旦得势又目中无人。现在正气盛,不能招惹。
只见那四个女人也是一怔,然后野蛮和情荒不住点头。人荒皱了皱眉,道:
“啊…,老尸,我…,我现在和鬼荒是一对儿,这样不好吧…?”
“老尸,我…,我准备突破不灭境,还在禁欲中,也不行啊!”
洪荒两手一摊,表情十分无奈。老尸看看二人,点道:
“你知道他是谁么?小黑可是阴都山黑族人,那时候唯有黑族能与心族相提并论。鬼荒算什么?现在男人这么嚣张了么?不都是女人决定和谁下崽么?禁欲禁什么欲?该下下,顺其自然!”
一连串冰冷的质问,摇晃的光头配上晃点的手指头,老尸当真是嚣张至极。
沉默片刻,野蛮拉住人荒,情荒拽着洪荒,分别道:
“听老尸的啊,你不吃亏,还占便宜了呢!”
“想开点儿,和他大战几场或许就突破了啊!”
随着二人默然低头,老尸相当满意,高声道:
“一会儿你们四个跟我走,我好好调教调教你们!”
话音落下,蛮荒两族竟无人反对。鬼荒呆愣愣看向地面,痛苦地攥紧了拳头,又无力垂下。这时,一道清脆急躁的声音传来,
“老尸,你太过分了啊,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毒女站在黄葫芦上,冷冷盯着棺材上的老尸。一双眼睛晶莹透亮,一双眼睛灰暗呆滞。二人对视良久,谁也不说话。
“咳…,咳!”
显而易见她们之间另有隐情,虽不知是什么约定,但却是脱身良机。黑山干咳两声打破宁静,道:
“老尸,蛮荒两族的事去到族里再说,我们走吧!”
老尸身子一震,有些不解地望了望,又扭头看看毒女,机械般点了点头。
一路无话,三人来到竹楼前,毒女抢先道:
“小黑,我有事儿和你单独说,上来!”
黑山毫不犹豫跳上黄葫芦,想了想,转身道:
“老尸,你自己冷静下,刚才问都不问我一声,你觉得这样合适嘛?走!”
黄葫芦飘向远处,留下孤灵灵发怔的老尸以及举目张望的大凰几人。
他很想静一静,脑子早已麻木,听到什么都不会吃惊。
一出五行结界,黑山立即拍拍毒女的肩头,道:
“老地方!”
二人似心有灵犀,动作出奇一致,坐到黄葫芦上,慢悠悠飞行。他从后抱住那冰凉润心的娇躯,头不自觉地靠在上面。
经过树窝,他们没有停下,直到小树林尽头的石头堆。
黄葫芦飘向地面,黑山赖着不肯下来,毒女也赖着不肯下来。
山风轻拂,枝叶声响,这里却好像异常宁静。二人静止一般,世界仿佛静止一般。
“摸够了没有呀,你今天怎么啦?”
毒女的话被风吹散,黑山依旧不停手,没听见一样。
“你小子故意的吧,成心调戏老娘,搞得我心里痒痒的!”
“你的身体怎么这样,冰冰凉凉,摸着真舒服!”
“肯定啦,这是冰肌玉骨,不过还只是雏型,养起来好费劲儿呀!”
“有啥用…?”
他很好奇,不由盯着脖梗看,感觉就是玉做的颈。只听到,
“其实没大用,当初为了对付老尸想出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