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赵强在林一航、谢思雨、顾佳佳的陪同下,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林一航又开车到山顶,几个人一起去看流星雨。
这一晚,小强都过得非常的开心。当然,在陪伴小强的时候,谢思雨三人也没有忘记自己肩头的使命。他们买了一个与毛绒玩具一模一样的玩具,然后偷偷地将两个玩具调换。
把赵强送到顾佳佳母亲那里之后,三人立刻回到警局。
胖子和许敬忠还等在那里。
许敬忠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毛绒玩具拆开。果然,就见里面塞着一张相片。
相片的背景非常的昏暗,看样子像是一座娱乐会所的走廊。相片的正中央站着四个打扮妖艳的年轻女郎,最中间的一个女孩头顶还戴着生日的桂冠。而这个人正是年轻时候的李丽莎。
照片的右下角是一处时间水印,上面的日期恰好就是十年前的6月4号。
“这不就是林倩倩被强暴的那一天吗?”顾佳佳轻呼道。
这时,林一航也认出了照片所拍摄的地点:“这是穆西亚娱乐会所的走廊。等等——,后面那个人是谁?”林一航用手一指,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从一个包间里走了出来。而那个包间的门牌号上赫然写着“1707”这四个数字。
“这是林倩倩被强暴的那个包间。”胖子也看出事情的严重性。
“从包厢中走出的这个男人好面熟呀!”顾佳佳指着从包厢中探出半个身子的那个男人说道。
“这——这好像是陈氏集团的董事长——陈啸天。”法医老许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没错,这就是陈啸天。”胖子肯定了许敬忠的猜测。
笼罩在几人心头上的疑云终于被彻底清除。当年进入1707号包间强暴林倩倩的人并不是陈伟杰,而是陈伟杰的父亲——陈啸天。
而十年后,陈啸天为了保住自己的名誉和地位。他将突然活过来的蓝晓晴,以及试图敲诈他的李进峰当成了必须要杀之而后快的对象。
为了将十年前的事情彻底地掩埋掉,陈啸天制定了丧心病狂的杀人计划,他要将蓝晓晴、林倩倩、赵美琪、黄建国、李进峰这五个知情人统统杀掉。
只有这样,他陈啸天才能高枕无忧地享受人生的最后时光。
当警方步步紧逼、威胁到陈啸天的时候,这个泯绝人性的家伙竟然将身患绝症的儿子陈伟杰推了出来,让陈伟杰主动自首,从而避免自己被警方挖出来。
当李丽莎发现这张照片之后,先是准备打电话报警,可是在拨通了林一航电话的一刹那,李丽莎又改变了主意。
李丽莎太渴望金钱了。她想要用这张足以制陈啸天于死地的证据来换取巨额的财富。
可是与虎谋皮,必将反受其害。
陈啸天为了自己,连亲儿子都不要了,又怎么可能被一个娱乐会所的公关部经理牵着鼻子走。所以,陈啸天毫不犹豫的杀了李丽莎,并伪造出抢劫杀人的假象,以迷惑警方。
为了能够彻底地将所有的证据毁掉,陈啸天还指使胡小峰去烧毁李丽莎的公寓。
只是陈啸天机关算尽,却没有想到李丽莎竟然把这么重要的证据放在了一个幼儿园小朋友的身上,终于使警方挖出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当林一航和谢思雨赶到陈氏集团大厦总部的门口时。大门的位置已经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这些消息灵通的记者们在第一时间就得知了陈啸天涉嫌参与十年前强暴林倩倩的事情,因此一大早就将陈氏集团的总部围得水泄不通。
看到林一航的车子到来,记者们立刻拥了上来。
“林科长,请问陈啸天是否真得参与了十年前发生在穆西亚娱乐会所的强暴案?”
“那个叫做蓝晓晴的女人是被陈啸天谋杀的吗?”
“最近发生的9?19系列谋杀案是陈啸天做的吗?”
“林科长,案件是否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记者的询问之声此起彼伏,幸好林一航在来之前早有准备。另一辆随行的警车里跳下多名警员,他们将记者疏散开来,为林一航和谢思雨打开了一条通道。
在大厅里等候林一航和谢思雨的,正是上一次接待林一航的那位人事副总监——曹副总监。
在—曹副总监的带领下,林一航和谢思雨很快就来到了位于大厦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林一航是第二次来到这里了。当然,他上一次只是在门外偷偷地看了一眼总裁办公室内的奢华,并没有敢走进去。
这一次,当林一航真正地身临其境的时候,依然被办公室无以伦比的富丽堂皇而震惊的瞠目结舌。
但谢思雨对此却好像没有任何的反应。
谢思雨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在林一航的悉心照料下,这段日子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
案件进展到了这个地步,作为主要侦破人的谢思雨还是强撑着病体来到了陈啸天的办公室。
陈啸天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嘴里叼着雪茄。满脸横肉的脸上长着一对像豺狼似的眼睛,与他那个儒雅的儿子陈伟杰有着极大的反差。一看这长相就是一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狠毒人物。
“两位——,请坐。”曹副总监示意林一航和谢思雨坐在办公桌的对面。
等两人坐下之后,陈啸天的目光直接跳过了林一航,落在了谢思雨的身上。
“谢医生,看你的面色不太好呀,你应该好好滋补一下。我这里有一根从朝鲜进口的人参,滋补的效果非常的好。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拿过来。”陈啸天一眼就认出了谢思雨。而且,看那神情他已经知道了谢思雨在此次案件调查中的重要地位,所以才会直接无视林一航的存在。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陈啸天一直都在暗地里观察着重案调查科的一举一动。不过,这也更加彰显出了陈啸天的嫌疑。
谢思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