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归正传,继续说回事发当天的事情。
送完菜后,大炮又吵着要见我,一副我不过去,他就要闹的样子。
我是真的烦大炮,但考虑到有外人在,我又不的不给他这个面子,便硬着头皮赶了过去。
包厢内几乎都坐满了,所以我只是拉了一把椅子坐门口的位置,实话说,这让我心里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在场的人我大部分都认识,并不是什么了不得人,很多都是大炮的小弟而已,而我可是大炮的同门师兄弟呀,还有就是,现在不管从那个角度来说,我魏子然在黑山都算是个人物了吧!
你就这么安排我在门口坐着,那不是打我的脸吗?
但当时的我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大炮喝多了,没有考虑到这些而已。
敬了几杯酒,我就想告辞,跟他们实在没什么好聊的。
但大炮却说什么也不放我走,非逼着我喝完一杯白酒再走,吵到最后,他的嗓门越来越大,瞪着眼睛,好像如果我不给他这个面子,就要办了我一样。
“哎呀,大炮,你们同门师兄弟什么时候喝不行呀,然然也有旧伤,平时都不怎么喝酒的,上次我叫他,然然可是一口都没喝,我们这些朋友都能体谅呢,你怎么还抓着然然不放。”
说这话的人叫徐勇,在黑山是做一些装修生意的,人缘挺不错的,我新店的装修就是找他做的,听说他和四哥是同学,关系一直不错。
对于徐勇的解释,我很感激。
确实,自从被银锁捅了一刀后,我真的有些伤到了元气,以前喝七八瓶啤酒都没事,现在喝一瓶就要去吐。
所以除了必要的应酬外,往日我是滴酒不沾的。
“不行不行,他敢不给你勇哥面子,不代表敢不给我大炮面子,然然,一杯酒而已,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会让我下不来台吧!”
大炮就是这样,说话永远不给自己留余地,像是一条发狂的疯狗一样。
是的,大炮在学习四哥,但是他忘了,他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成为四哥,他还远远不够资格,他需要学习的还有太多太多。
他只看到了四哥霸道强横的一面,却忽略了四哥的仁义豁达,宽仁待物。
凶残是留给敌人的,而不是自己同门兄弟。
“大炮,你是不是要搞事?这杯酒然然就不喝,你能怎么样?”
一旁的阿龙忍无可忍,出言怼了大炮一句。
这时,大炮身旁的几个小弟竟然要冲过来,对此,我很是头疼。
现在的我一点都不怕大炮,并且我有绝对的自信,如果真要开打的话,我的兄弟也一定比他多。
但我还是制止了阿龙接下来要叫人的行为。
三狼如同悬在我头上的利剑,已经让我应接不暇了,这个时候我不想跟大炮起任何冲突。
大敌当前玩内讧,这是取死之道。
所以,为了大局考虑,我喝下了那杯酒,但这并不代表我服软了。
“大炮,这杯酒我给你面子,喝了,你和我都是跟四哥的,并且你还比我跟四哥要早,我尊敬你,给你面子是应该的。”
“但是这不代表我怕你,更不代表你资历深就可以欺负我。”
“咱们俩闹起来,为难的只会是四哥,话我就说这些,以后玩的来,我们就在一起玩,玩不来就个玩个的,阿龙,走了!”
说罢,我转身就离开了,隐隐约约还听到了包厢内大炮小弟的叫骂声。
出门上车后,阿龙这边开车刚走到主街上,我就接到了四哥的电话。
接通后电话后,四哥先是问了一下我的身体情况,并且表示刚刚已经狠狠骂过大炮了,让我不要跟大炮一般见识。
并且四哥还难得的夸奖了我几句,说我识大体,有大局观之类的话。
“四哥,也麻烦你跟大炮那个傻逼说一声,我不是次次都这么给面子的,他那个人,哎,我真是想一刀砍死他。”
我把大炮针对我做的一些事,如实又跟四哥说了一遍。
我要让四哥清楚,一直在挑事的人不是我魏子然。
识大体也是有限度的!!!
四哥听后也十分恼火,语气都不如刚才那般平和了,并且也跟我保证,他会找大炮单独谈,如果以后大炮在搞类似的事情,他会直接出面处理,不会让我委屈。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没曾想,徐刚好意的那一通打给四哥的电话却成了事情的导火线。
四哥骂了大炮,又安慰了我,随后我又跟四哥告了大炮的状,四哥也再次联系了大炮。
第二通电话四哥骂的更狠,没有给大炮留任何的面子,并且还要求大炮明天酒醒后要当面给我道个歉。
我不清楚大炮是否听进去了四哥的话,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跟醉鬼是讲不出任何道理的,而不巧的是,哪天大炮喝的很醉。
离开饭店后,我和阿龙就去了网吧。
现在四哥场子内的生意已经很平稳了,我们兄弟也不需要天天在哪里蹲这,有客户也会直接打我们的电话,而我们只需要遥控指挥就可以了。
并且行有行规,谁能抬多少钱,都是有具体数目金额的,超过了我的权限,那么你说破大天也没用。
再者就是,我从虎哥手里接过的这几个场子,生意是要比四哥手下其他场子生意要好很多的。
因为我负责的场子可以玩大注的,只要客人能接受,谈好上限,那我们绝对不干预。
而大炮和虎哥他们负责的场子则不同,超过一定数目的牌局,是严厉禁止的,你给多少水钱都免谈。
简而言之,来我场子玩的客人普遍都身家不菲,人有了钱,那素质自然就会高一些,所以在场子内闹事的几乎没有,我们兄弟都很是省心。
正常来说,出事当天应该是我去场子的,但被大炮灌了酒后,我就没去,直接去了网吧休息室睡觉。
但对于场子的事情,我也没懈怠,交代了王一杰还有小飞他们盯着,如果有事的话就打我电话。
可谁曾想,这通电话接通后,我和大炮之间就再无握手言和的可能,只有刀枪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