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快步走出了青楼。
出了青楼,涂媚儿望着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感觉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逸尘看着她,微笑着说:“以后你自由了。”
妙音在一旁看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换上了笑容:“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
逸尘疑惑地问:“姐姐,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是非之地?”
妙音低下头,神色黯然,缓缓说道:“离开?或许还会回来。之前有个负心人,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我怕这一去,又是一场空。在这烟花柳巷中,我早已迷失了自我,哪里还有资格去追寻那所谓的自由和幸福。”
涂媚儿轻轻拉着妙音的手:“姐姐,别这么悲观,也许未来会有不一样的。命运总是充满了转机,只要心怀希望,总会有出路的。”
妙音苦笑一声:“但愿吧。可这世间的险恶与无常,我已领略太多,又怎能轻易相信。”
逸尘看着妙音,坚定地说:“姐姐,不管怎样,你要为自己的幸福争取。人生短暂,若不勇敢一试,怎知未来不会美好。”
妙音抬起头,眼中有泪光闪烁:“我知道,你们走吧,祝你们好运。”
逸尘和涂媚儿相视一眼,然后向妙音告别,转身离去。
没走几步,逸尘被妙音叫住:“弟弟,能不能抱抱我。” 话一出口,她却又像是反悔了一般,神色凄然地说道:“算了,姐姐脏。”
妙音望着逸尘,目光中满是自卑与无奈,心中暗自悲叹。
“我不过是这青楼窑姐,身子和心都已不再干净。而你心若清泉,纯净无比,我怎敢以这污浊之躯靠近,玷污了你的圣洁。”
逸尘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直接紧紧抱住了妙音。
“姐姐,你不脏,在我心里,你是纯净美好的。若不是你,我根本没有办法救出媚儿姑娘。”
妙音的身体微微颤抖,泪水夺眶而出。
“弟弟,你不嫌弃姐姐吗?”
逸尘轻轻拍着妙音的后背。
“姐姐,别这么说自己,过去的都过去了,未来会好起来的。你的痛苦和磨难并非你的过错,而是命运的捉弄。但只要我们不放弃,总有一天能摆脱这阴霾。”
涂媚儿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过了一会儿,妙音缓缓从逸尘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擦了擦眼泪:“谢谢弟弟你们快走吧。”
逸尘点了点头:“姐姐,你多保重。相信自己,一定能走出这困境。”
说完,逸尘带着涂媚儿继续前行,妙音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
那风中的身影,仿佛在这一刻,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
老鸨在楼上的窗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对妙音的无奈。
她深知妙音的善良与真情,在这风月之地实属难得,可也正因如此,妙音注定要经历更多的痛苦与挣扎。
她想起妙音初入青楼时的懵懂与纯真,如今却被这尘世的风霜打磨得遍体鳞伤。
老鸨明白,妙音渴望离开这个地方,去追寻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但她也清楚,这样的愿望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实现起来谈何容易。
她想起妙音初入青楼时,那一脸的懵懂与纯真,恰似春日初绽的花朵,娇嫩而无邪。那时的妙音,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对爱情的期待。
后来,有个富家公子为她赎了身,妙音满心欢喜地跟着他走了,以为从此便能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
可谁能想到,那公子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最初的甜言蜜语,不过是为了一时的新鲜。待他玩腻了,便毫不留情地将妙音再次卖回了青楼。
再次回到这里的妙音,已然没了当初的生气与活力。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曾经的笑颜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哀愁与绝望。
那尘世的风霜如刀,在她的心上刻下了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痕,让她遍体鳞伤。
“妙音这丫头啊,满心都是对他人的好,可这世间又有几人能真心待她?”
老鸨微微摇头,暗自叹息。
妙音似有所感,抬头望向老鸨所在的窗口,目光交汇的瞬间,她从老鸨的眼神中看到了那深深的无奈。
妙音心中一酸,她知道老鸨对自己并非毫无感情,只是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老鸨也有着自己的无奈与苦衷。
“妈妈,我懂您的难处。”
妙音在心中默默说道。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逸尘离去的方向,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哪怕未来充满了未知与艰辛,她也要努力挣脱命运的枷锁,为自己寻得一片自由的天空。
此时,一众剑修弟子乱哄哄地朝着这个方向奔来,与此同时,天空中猛地传来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
数道身影如流星般风驰电掣地划过,几位剑仙转瞬之间便降临在众人面前。
为首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挺拔,一袭绣有金色纹路的黑色长袍加身,腰间束着玉带,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他面庞刚硬坚毅,线条轮廓犹如斧凿刀刻般清晰分明,剑眉斜插入鬓,双眸深邃似渊,目光犀利中透着威严,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挺直的鼻梁,紧抿的嘴唇,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其余几位同样是中年模样,神色肃穆。
他目光如电,迅速将在场所有人扫视一遍。
为首之人皱着眉头说道:“不是说圆真和那个白衣少年朝这个方向来了吗,人呢?”
逸尘心中猛地一颤,不知如何应答。一旁的涂媚儿面露惊恐,不由自主地向逸尘靠近了些。
妙音则一脸茫然,完全不晓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时,人群中一名身着蓝色长衫、面容清秀的弟子满是疑惑地说道:“我分明看到圆真师伯和那个白衣少年朝这个方向跑了啊!”
随后,众人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将目光锁定在逸尘身上,笃定地说道:“好像就是他,对,就是他,他就是那个少年!”
为首之人看向逸尘,问道:“你就是那个拥有府尊玉牌,还在考场引起骚乱的少年?”
逸尘拱手问道:“敢问前辈是?”
那人并未回答,而是接着问道:“你的玉牌从何而来?”
逸尘恭敬地回答道:“回前辈,这是家师给我的信物,方便我和宗门相认。”
对面之人听闻,脸上瞬间满是欣喜之色,说道:“果然不假,原来你真是君师兄的传人,孩子,我们是自家人。我乃天华剑府的代理府尊慕容擎苍,是府尊君临天的师弟,也就是你的师叔!”
“原来是师叔,弟子逸尘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