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之雅接到消息,立即匆匆回了李府。
洛珺兮眼神微眯。
有些人,天生就是白眼狼,给了机会也不会珍惜。
她就知道这对母女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就是给李沛姗抛了一个诱饵而已。
若是李沛姗听劝,不动伤害自己的心思,自然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但有些人就是觉得自己了不起,非要与自己为敌,那就怨不得她了!
待洛之雅回了李家,发现李家人各个面若寒霜,婆婆李老夫人寒着一张脸。
“洛氏!你到底是怎么教育的沛姗?好好一个孩子,居然去地下钱庄借高利贷,而且一借就是一千五百两!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李家当家大媳妇一双吊梢眼瞥了洛之雅一眼:“弟妹啊!也难怪我们生气。你在李家,每日也不少的份例钱,你让女儿去借贷,岂不是在外人面前打我们李家的脸吗!”
“哼!我看你就是包藏祸心!故意让我们丢人的!当年若不是娶了你,我那二儿子怎么就会这么早去了呢……”
李老夫人说着抬手摸了摸眼睛。
洛之雅眼眶微红。
这位婆婆是个乡村里出来的。
如今李家掌权的李大人,唯一一点与众人不同的就是没有抛弃糟糠之妻。
这位李老夫人是标准的农家妇,甚至大字不识一个,所以平日里与其他人家夫人也极少往来。
而这位李大人的两个儿子都还算争气,很早就领了官职。
当初洛之雅的事情,令洛家无法再耐心为洛家这个女儿寻找一门门当户对的人家。
洛之雅的父亲觉得朝中这位李家背景简单,自己女儿又属于低嫁,应该会受到重视,不会受委屈。
最初与李家结亲,李家着实也高兴了一场。
却没有想到,在李沛姗未满周岁时候,李家这位二儿子居然感染了时疫,医治不及,居然就死了。
可怜洛之雅在婆家也就过了一年多的好日子,就直接成了寡妇。
好在她娘家还算争气,自己的哥哥做到了文华殿大学士,李家人即便对洛之雅再不满,也不敢太过分。
只是李老夫人经常话里话外说洛之雅是个克夫的命,克死了自己的儿子。
而大夫人是个刻薄又尖酸的女人,她一直看不惯洛之雅仗着娘家人的势力。
她不敢明目张胆,但是也仗着自己手握李家中馈的权利,处处为难洛之雅。
特别是今日,李沛姗借贷用的就是李家的名义。
如果追究起来,这笔钱连本带利要还将近三千两的银子。
李家刚刚第一代做官人,那里有那么厚的家底?
所以李家这位大夫人简直气得要死,对洛之雅自然没有一点好脾气。
洛之雅心中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刚刚地下钱庄的人给她看了借据,果然是自己那个傻女儿亲手签字画押。
借了那么多钱,这丫头到底用钱做了什么?
“娘,我现在就找人去六扇门,问问沛姗到底怎么回事。我相信这孩子一定是被人给骗了。”
“老二家的,就算是被人骗,这笔钱也是你家沛姗借的。我们其他人可一分钱都没有见到。若是这地下钱庄的人再来要钱怎么办?”
洛之雅冷冷道:“大嫂,我当年嫁过来的陪嫁嫁妆可都在中馈之中,那数目可不止三千两,难道还不够这笔借款?”
当初这笔嫁妆本来都在自己手中。
但是自从李家二儿子病故,李家上下连哄带骗将自己手中嫁妆都归了中馈管理。
大夫人眼神闪了闪,轻哼一声:“嫁妆嫁妆,既然嫁了李家,就是李家的钱。莫不成你还想要要回去不成。”
洛之雅被气得发抖:“大嫂这话真可笑。我的嫁妆是李家的,怎么大嫂的嫁妆都在你的私库里?”
如今想来,这些嫁妆大半已经已经填补了李家吃穿用度。
如今自己的女儿借贷,对方要钱,这位李家大嫂居然也不想出钱,难不成还要她回娘家找兄长要钱不成?
李家老夫人见此情景,皱眉道:“好了!现在这个钱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说不清。洛氏,你赶紧再去问问清楚!”
洛之雅没有办法,只能忍气吞声应了,急匆匆再次出了门。
可是她不知道,还有更大的风暴在等着她和李沛姗。
得知李沛姗雇凶杀人的还有太子和三皇子。
太子在得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命人去查了李沛姗的信息。
“李家?朝中有个李家吗?”
“回太子。是位列光禄寺卿的李家。这位李小姐的母亲是洛大学士的妹妹。她当年嫁给下嫁给了李家的二儿子。只是这位李家公子命短,有了女儿不久后就因病过世了。”
太子眼神微微眯起,也就是说这人是洛珺兮的一位表姐。
“还有其他消息吗?”
太子的树下犹豫一下,太子立即眼睛一瞪:“还敢对孤隐瞒?”
那名下属立即叩首道:“具审问结果,这位小姐一心想要嫁给太子殿下,因为嫉妒太子殿下对珺兮的好,才会想到雇凶杀人的。”
太子闻言神情一阵恼怒。
他可以吸人女人喜欢自己,但是这些女人不能因着这份嫉妒之心,伤害了自己喜欢的人!
那名下属还继续说道:“而且那几个人还招认,这位李家小姐的母亲,也就是珺兮小姐的姑母,曾经也雇佣了江湖中的杀手组织追杀过珺兮小姐。”
呵呵!
太子殿下怒了!
没想到,这母女两个居然如此狠毒,连亲人都不放过。
他的珺兮居然生活在如此水深火热之中,他一点都不知道。
实在是太可怕了!
太子起身就往外走,跟在身后的刘进忙上前,壮着胆子道:“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去哪里?”
太子一脸阴霾:“孤要去求父皇,说什么都要父皇准了娶珺兮做正妃的事情。孤要绝了那些个女人的念头。”
刘进一脸焦灼:“太子殿下使不得,您不能因着珺兮小姐与皇上之间产生间隙啊!那岂不是顺了某些人的意!”
太子只感觉火气上涌,头又隐隐作痛。
他一把将刘进推到一旁,一双眼睛泛着红,阴恻恻道:“你也敢来阻拦孤?”
刘进跪倒在地,砰砰叩首:“请太子殿下三思而行。这件事或许就是个阴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