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限制是什么？”

    “体能和精神力状态。”林沐风如实说道。

    空间能力的发动，对自身的肉体强度和精神力质量要求很高。

    目前为止他能做到的，也就只有短距离空间跳跃这一项。

    “没别的了？”

    “没有了，基因的极限承受能力就这么大。

    最多只能承载一种能力。”

    这是假话。

    以自己和龙魂的沟通来看。

    只要第一种能力开发到中期，自己就可以开始觉醒其他能力。

    龙鳞的种类也会变多。

    但是这样的事情不能让莫甘娜知道。

    林沐风不知道她会不会把自己解剖。

    但是林沐风始终相信，在恶魔面前，不能露底。

    莫甘娜并没有怀疑林沐风的话。

    她作为恶魔女王。

    一般的神在自己面前都不敢说谎。

    更遑论是林沐风这个稍微出色点的小兵呢。

    这是她的高傲，也是她的自信。

    不过很可惜，林沐风就是在赌这一点。

    很明显，他赌赢了。

    “你对正义秩序怎么看？”莫甘娜忽然问道。

    莫甘娜刚开始只是把他看作一个可能性，让他加入恶魔。

    现在这个可能性已经被验证，有着很大的潜力。

    所以她要让林沐风真正的认可恶魔。

    加入可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还要认同恶魔的理念。

    否则就是貌合神离，迟早都会分道扬镳。

    莫甘娜可不想自己最后培养出一个战士。

    但是这个战士，却不能为自己而战。

    那就真的是亏本亏到姥姥家去了。

    “太极端了，不知道怎么选择。”林沐风淡淡的说道。

    不管是莫甘娜的堕落自由主义。

    还是凯莎的正义秩序。

    都很极端。

    这两种秩序基本上是要把另一方完全否定掉。

    甚至于连烈阳的秩序理念也很极端。

    在烈阳星还完整的时候，他们叫做烈阳天道。

    结合烈阳的社会形态。

    这就是极端霸道的封建统治，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

    林沐风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

    好像这些上万年的文明。

    不管是治理理念，还是秩序执行方式，都是很绝对的。

    这好像是那个时代的潮流，或者说弊病。

    诚然，极端的秩序能够解决很多问题。

    当然这样的好处也只体现在前中期。

    一旦发展到秩序进程的后期，其弊端就会完全显现。

    想要改变就只能粉身碎骨，随后浴火重生。

    所以对于现在的秩序，林沐风不知道怎么评价。

    也不知道怎么选择。

    如果是从一个弱者的角度来讲，正义秩序无疑是好的。

    但是生命体的进化会越来越强。

    所以，自由主义又是必要的。

    不能为了羊就直接把狼饿死。

    现在莫甘娜这么问，林沐风无法作出准确的回答。

    但是他不知道。

    相比于其他人的选择。

    为了得到秩序的庇护，失去自我的判断，沦为乌合之众而言。

    莫甘娜最想听到的，恰恰是林沐风这样的答案。

    不以自身发展的利益带入其中，而是抽离出来。

    跳出选择的框架。

    也只有这样，才能看到更多东西。

    “你倒是想的明白，没什么事情了，你下去休息吧。”

    林沐风闻言心中一松。

    看来莫甘娜并不是说一定要自己作出选择。

    行了一礼之后，林沐风向着大殿之外走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这个小孩子，莫甘娜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果然能从大毁灭之中活下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要么是有强大的力量，要么是有极端的运气。

    很显然林沐风属于后者。

    而现在，莫甘娜又为他加上了一条。

    还有一个清醒的脑子。

    “极端嘛……我们别无选择。”

    ……

    “报告女王，我们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莫甘娜的踪迹。

    剑魔阿托也已经复苏，很有可能再过一段时间。

    他们就会卷土重来。”

    凯莎慵懒的坐在王座之上，听着艾兰的汇报。

    “上一次战争打了近万年，让莫甘娜惨兮兮的跑了。

    现在又过去几千年，她就已经打算卷土重来了吗？

    真是邪恶的基因转生技术，就像杀不完的蝗虫。”

    凯莎对于自己的这位妹妹还是很认可的。

    当然，也仅限于对空间知识的研究上面。

    随着她否定生命，在凯莎看来，莫甘娜过往的一切，都像小丑一样可笑。

    即使是拥有着对智慧的敏锐洞察力和研究能力。

    也随着她的自甘堕落，在不断的化为泡影。

    “女王陛下，还有一件事需要向您汇报。”

    “说吧。”

    “在我们遇到剑魔阿托的时候，他们掳走了一个神河体生命。

    后来根据暗位面数据都对比发现，是德诺文明的遗孤。”

    凯莎闻言微微睁眼。

    “德诺的人不是早就接到基兰的指示，在千年前就开始流浪了吗？

    现在他们整个文明就剩下那么几个人，怎么还会有人落单呢？”

    德诺被毁灭以后，以杜卡奥为首的德诺遗民，开始寻找宜居星球。

    直接带上了所有能找到的活人。

    按理说不会存在落单的德诺人才对。

    “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样的，详细说说。”

    “报告女王，根据洞察之眼分析，那个遗孤的身体被空间乱流所伤。

    但是很奇怪，当时他的能级序列只有一代超级战士的水准。

    但是仍旧活着。”

    一代超级战士，在空间乱流之后还能活着。

    而且还被莫甘娜掳走了。

    这就很值得注意。

    稍微想想就知道，莫甘娜又在培育新的强大恶魔。

    “鹤熙，由你带队找到莫甘娜，我倒想看看她又在搞什么把戏。”

    莫甘娜有多狡猾，这一点凯莎是最清楚的。

    让艾兰去找，极有可能会直接扑空。

    所以，让鹤熙去是最稳妥的办法。

    “找到以后，如果能把人救出来最好。

    如果已经变成了恶魔，那就代表正义毁灭他们。”

    “是，女王。”

    鹤熙接到命令，立刻带队前往宇宙之中。

    她有天基运算群，想要找到莫甘娜还是有可能的。

    只是时间问题。

    一旦找到莫甘娜，那么就意味着新的战争即将开始！

    “基兰院长，你到底在德诺星系留下了什么呢？”

    众天使退去之后，凯莎独自坐在大殿，口中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