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大蜕变
作者:昆仑明月   唇唇欲动倾此生最新章节     
    狮子王他御下有方,无论心腹们收割到了什么,都不敢瞒报,第一时间就会将战利品清单送上来。

    可以顺便说一下毛老板,毛老板并不是睚眦必报、毫无肚量的人。

    他看起来极平易近人,住在城中村里,闲时和城中村的小孩子下象棋,照规矩谁输了就要让对方弹一下脑门,小孩子作弊,用手机上最高难度的在线象棋和他下,经常能赢他,连着弹他脑门一晚上,他都不带急眼的,也从不戳破小孩子作弊的事实。

    是冒犯他的人,太有眼不识泰山,他都忍气吞声退让了,对方家族的人还欺人太甚,侮辱他的话,比最能坑爷爷的“北极鲶鱼”说的还难听。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

    再说一下毛老板的特长。作为提篮桥监狱关押过的最出色的人才,他的特长是可以轻易掌握任何大做假账的公司的致命把柄。

    他和他麾下同样在提篮桥监狱进修过的顶级人才,从来都不至于问:“国内哪家民企在财务上干净?”

    私企老板确实是“挨个枪毙,有冤的。隔一个毙一个,有漏的。”

    面对手段极黑、经验登峰造极的他们这些业界前辈,所有目标公司财务部的重要雇员都交代得很快,最后,拿他们给的,他们提心吊胆、累死累活两辈子也赚不到的钱,从此财务自由,坐几年牢也值!

    最妙的是,他们的老板都怕坐牢,更加配合,如此一来,他们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收割的那家资产服装厂,无论是对狮子王还是他,都很鸡肋。

    狮子王早就吩咐他安排人转手卖掉。

    可转手这事,不是谁想转手,就能立马转手的,不知要等多久,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更久。

    缺少人手监管,时间久了,很容易被厂长等人坑得连渣都不剩。

    不如送给二表哥,告诉毛老板,等卖掉了其它资产,再多分他现金。

    这样做有个好处:再有哪个亲戚来打秋风,请他给安排一份工作,他就可以叫去找二表哥给安排,从此会很省心。

    二表哥这边,他会讲明有这个任务。

    二表哥一听他送给自己一家服装厂,眼睛立马就有了光!

    他想得没错,一家服装厂怎么着也值上千万。

    他的腰板立马就能挺直了,好似被植入了他本该拥有的,作为男人的脊骨。

    作为地地道道的的南方人,他以前最多喝二两酒,那晚激动地语无伦次,立马起身说:“表弟!表哥我不会说话!别说是送给我的,我是替你去管那个服装厂!别的,表哥不会说了!都在酒里了!”

    他那天连着干了三满杯,那种一次性杯子,一杯的容量是两百多毫升,三杯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多了!

    以至于当晚就胃出血,被送去了医院,但看得出来,他很高兴,整个人都脱胎换骨,都在发光!

    李星星和蒋繁雪得知了详情,都觉得狮子王做州官放火,放得有道理。

    她们很爱他做州官放火后,能够尽快主动地告诉她们,而非提都不提。

    唯一不好的是,李星星觉得他二表嫂太给中国女人丢脸,第二天早上,同他去给住院的二表哥送饭,趁他去护士台问护士,问了他二表哥几句以后,就找借口杀去诸暨市他二表嫂工作的小超市。

    到地方,问了收银员以后,到他二表嫂跟前,问你是谁谁吗?

    他二表嫂回答:“是!”

    立马就被她劈头盖脸扇了几耳光。

    她下手毒辣,瞬间,就把她的脸打红、打肿了!

    人都以为他二表嫂做了小三,正被原配报复,只围观、不劝。

    李星星问她知道错了吗?

    她当然不知道。

    李星星气坏了,又是一顿耳光削她脸,顺带着把她两边的嘴角都抽裂了。

    二表嫂一向只敢对自己丈夫凶,对外人要多软弱就有多软弱,从小也没打过架,整个人都蒙了,哭着问:“你是谁呀?”

    那会,她知道捂脸了,但不管她怎么捂,李星星都能轻易拉开她的手,趁她回防前再打几耳光。

    她被打崩溃以后,不得不给李星星下跪,问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李星星这才想起来,她不认识自己!

    心知当众把缘由说出来理亏,只好先赔了她碰倒的商品,押她回家再说。

    回到家,自己坐在沙发上自顾自欣赏自己的美甲一个多小时,一直罚她跪着。

    最后,觉得磨得她差不多了,才把事情说了,命令她跟她去杭州照顾她正在住院的丈夫,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等过几天出院,跟她丈夫去温州接手那家服装厂,不要给中国女人丢人!但凡她听到她作妖一次,她就杀去温州抽她一次!皮痒了就试试!

    二表嫂听说丈夫被他们家最带劲的亲戚送了一家服装厂,顿时,就觉得脸不疼了!立马答应去!立马答应改!

    可见,财富是很能改变人的。

    只是李星星和蒋繁雪,作为总裁大人的囚鸟,与他朝夕相处,受他潜移默化的影响,越来越看淡物质,越来越注重精神追求,也就越发不能理解,为什么很多人那么物质,那么庸俗,那么低级?

    第三天吃早饭时,绞尽脑汁也想不通的李星星只好问总裁大人。

    总裁大人咂嘴说:“大概是因为老百姓普普通通地活着,就已经很艰难!完全没有任何余力追求阳春白雪。”

    然后,他温柔地问:“星星,你昨天去诸暨打人了?下次,咱们打人前先商量一下好吗?有些人的确欠揍,但打她之前,咱们商量下,给她量一下刑。还有,别只打人家脸好吗?”

    李星星顿时十分羞窘,却很温柔地说:“好!下次,我带上繁繁,叫她和我中和一下,也叫她锻炼一下,她其实也很有潜力的!”

    刚吃下半个烧麦,正在吞咽的蒋安琪,立马“嗯嗯嗯!”十分赞同。在厨房里做皮蛋瘦肉粥的她老姐,每次收拾她时,都会表现出这种能力!她本来就有,不用说是潜力!

    但她并不因此记仇,她姐姐对她那样,是兼任了她们母亲的角色。

    很多中国妈妈都是那样收拾孩子的,她妈妈以前也是那么收拾她的。

    她也毫不怀疑,她姐姐以后有了总裁的孩子,照样会那样收拾自己的亲生骨肉。

    蒋繁雪不在饭桌前,也得表扬她一下。她和李星星在不知不觉间都学会了做饭!从一开始就没做出什么黑暗料理!怕热油炸出来,就小心翼翼拿锅盖当盾牌。拿不准放多少盐,就少量多次。慢慢地就会了!如今,都能做出不少拿手的江浙菜,很享受亲手做了一起吃的温馨感觉。

    昨天晚上她和李星星包好,放在冰箱里,刚刚蒸熟的小笼包和烧麦,都赶得上资深面点师了!

    周一到周五晚上和周末早中晚,她和李星星还都已经可以化身为茶道行家,和他一起品茶,谈论古今文艺了!

    不像杜小姐在美国,偶尔回来也是住在他姐姐南栀小姐那里。显然,难以体会到做他囚鸟的快乐。

    蒋繁雪心里常常觉得杜若溪不配做囚鸟,或者说不是真的囚鸟,更像是风筝,被她们的主人用无形的线牵着,离她们的主人常常很远。只是处在风口上,高高在上,能狐假虎威,洋洋自得罢了。

    不像她和妹妹以及李星星,过得十分幸福!至少,比任何时候都无忧无虑,都觉得生活有滋有味。

    狮子王他姐姐,身为头号囚鸟,其实也不如她们。因为,她和杜小姐一样,无法常在他身边,体会做囚鸟的快乐。

    她绝大部分时间只能在豪宅里独处,那里虽然还住着三班倒负责保护她的二十一名女保镖和六名保姆,但因为一整天都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安静地像二十七个智能机器人,就算汇报什么事,也从来都是小声汇报,甚至是上前附耳汇报,未免显得太空旷、冷清,像是冷宫!

    南栀小姐唯一能快乐的方式,就是来看望狮子王。

    但因为林妈妈的脸上写满了不欢迎她,狮子王也怕她趁他去洗手间,又去害林奈奈,所以,她只能三五天来一次。

    晚上,她来的借口,是送河豚生鱼片。

    尽管厨师和保镖都已经试过毒,但为了更加保险,她还是叫把狗头钻进茶几下面,瑟瑟发抖地躲她的钱多多出来,当面尝几片试试毒。

    不知道钱多多怎么不抽筋了,战战兢兢地出来照做了。

    接着,不得不夸它钱多多在大是大非面前很有勇气!

    它纯的不能再纯的中国胃,哪能容得下这种中国人摒弃了,可以说是打了日本国标签的野蛮菜肴?

    它很敷衍地嚼了几下以后,转头就吐在了地上!叫南栀小姐很是没有面子。

    李星星、蒋繁雪和安琪倒是想憋住笑,终究是没憋住。

    幸亏,安琪小朋友反应快,立马指着钱多多救场说:“南姐姐,它就这样!只爱吃熟食!熟食和狗粮放一块,它也从来不吃狗粮!”然后,数落它的二,平时,都能和狗碗等等任何东西打起来。

    狮子王、蒋繁雪、李星星笑着又说安琪做早饭被它抢,还有牵它被它带倒,它回头好奇怪她为什么趴在地上……安琪小朋友都不好意思承认,但她狡辩也没用!越聊越愉快,生鱼片照吃不误……

    但南栀小姐终究是记仇的,临走前看着钱多多教导安琪说:“你也真是的!做主子的,能被狗欺负成那样!明天早上,你就钓鱼执法,再早起单独做一次早饭,等它抢。你可以用煎蛋的小锅拍它狗头!把你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一下就把它拍蒙!它要是还敢不服,就用刀背直接劈!不会要它狗命的!早教训早好!你要知道,商战时从来都是我们先动手,瞬间摧枯拉朽。你从训它做起!”

    安琪小朋友早就想洗脱自己身为主人,经常被家里的二哈欺负的耻辱了!立马就握住小拳头说:“我听南姐姐你的!我不给这二货一点颜色看看,它永远都会觉得我好欺负!我不能被它害得永远不敢早起自己做早饭!非要等我妈妈、我姐姐她们起来,才敢出来!”

    狮子王也说:“你照着办!我是想给你找个小棍子,粗细要合适,最好,带一个瘤子。你不用等了!明天我也早起,随时叫我!钱多多它其实怂极了,不敢咬人的!”

    安琪答应一声,回头说:“南姐姐,我送你下楼!”

    钱多多哪里想得到,它的现世报来得这么快!

    第二天,它果然又趁别人都没起来,抢安琪的早饭。

    安琪立马抄起早已准备好的煎蛋用的小平底锅,重重拍在它的狗头上,成功地把它拍懵了!

    过了好一会,它才回过味来,嚎啕不已,十分抓狂。

    安琪见用小平底锅立威不够,它还敢猖狂,立时抄起菜刀,用刀背重重劈在它脑袋上。

    它立马就不敢叫了!看她的眼神又惊又惧,敬她如敬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