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柱的眼神忽明忽暗,他叹了口气,声音沉重,
“是左虚子,我无意间发现了他的行踪,便与之一战,可惜实力悬殊,最终败北,还被他所伤,幸亏我命不该绝,侥幸逃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回忆起那次生死一线的战斗,王大柱心中满是后怕。
“活着就好,别再多想了。”
林邪走到床边,随意坐下。
他从怀里摸出一颗散发着淡淡香气的丹药,递给王大柱,
“你现在身体极为虚弱,而且还中了尸毒,虽然我已经为你解毒,但没有两三天的静养,是不可能完全恢复的。”
王大柱倔强地摇头,
“不行,我不能放着那个家伙不管,我得出去阻止左虚子,不然怕是要出大事了。”
林邪心底无奈,就这么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吗?
“就算你再心急,也得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林邪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然而,王大柱却一脸凝重,
“你不知道,情况已经有了变化,左虚子恐怕很快就要炼制出真正的药人了。”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让林邪的心猛地一沉。
“你的情报准确吗?”
“千真万确。”
王大柱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林邪闻言,站起身来。
在室内踱了几步,眉宇间尽是凝重之色。
“事态若真如此紧急,那的确是个大麻烦,”
片刻之后,他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看向王大柱,
“你知道左虚子的老巢在哪里吗?”
“我知道,就在......”
王大柱没有隐瞒,
将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林邪。
得到确切的消息,林邪很快就带着人出发了。
乱坟岗,没有愧对它的名字,
此地荒凉至极,
在夜色之下更添几分阴森与不祥。
枯枝败叶铺满了坑洼不平的小径。
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往昔亡魂的哀叹之上。
这里,便是王大柱口中的左虚子老巢。
今夜,
天空如同被厚重的黑幕遮蔽,无月也无星辰。
风带着一股不祥之意,呜呜地穿梭于枯枝之间。
仿佛冤魂低吟,令人心头不禁生出一丝丝寒意。
传说中,这片土地曾是数万无辜百姓安息之处。
但岁月流转,真相已被风沙深深掩埋。
唯有那股不散的凄凉气息,还在默默诉说着过往。
尽管林邪一行人为此行特地准备了各种器械装备,他心中那份不安却并未因此减少半分。
与林邪同行的不仅有队长,还有经过精心挑选的精英队员。
每一个成员都身怀绝技。
他们在暗夜中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穿梭。
个个身姿矫健,眼神锐利,仿佛是自然界中最致命的猎手。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行进,每一步都踏得极轻。
生怕哪怕一丝多余的响动都会惊动左虚子。
尽管迄今为止,左虚子那神秘莫测的身影仍未显露半分。
但在这充满未知与诡异氛围的环境中,任何突发的变故都足以致命。
危险的环境提醒着他们不可掉以轻心。
林邪身旁的一位青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地方真是阴森得让人心里发毛,林先生,你确定那位传说中的左虚子真的藏身于此?”
“不会有错的,我已经跟踪他很长一段时间,对于他的行踪再熟悉不过。”
回应的并非林邪本人,而是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的汉子,正是刚被林邪救回来的王大柱。
这片区域荒凉而又隐蔽,四周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之气。
那些枯枝败叶与腐败的植物仿佛都在诉说着死亡的气息。
简直是养育僵尸或是进行某些秘密实验的绝佳之地。
一个天然而又隐秘的药人培养温床。
林邪见众人神色各异,他立刻收敛思绪,沉声说道,
“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大家集中注意力,我们面对的可不是等闲之辈。”
言毕,他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几小瓶药丸。
是事先精心炼制的增力丸、提速丹和抗力丸。
他将药丸递给了队长及在场的每位队员。
服用增力丸和抗力丸,对于即将迎战强敌的他们而言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这些药物能让他们在力量与防御上获得显着提升,以应对激烈战斗。
然而,当提到提速丹时,队长的眉头微微蹙起,显得有些不解。
在如此众多的精英汇聚之下,他们的人数已经占据了优势,为何还需要额外提升速度?
“提速丹有必要吗?什么时候用?”
当队长语毕,空气里仿佛凝固了一瞬,众人目光聚焦于他,等待着林邪的反应。
林邪嘴角挂着一抹无奈的笑意,
“队长同志,我真心实意地在思考,该用怎样恰如其分的言辞来回答你的问题,它问得实在是够......”
林邪故意拉长了语调,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够什么?”
队长眼神中满是疑惑。
然而,林邪的下一句话却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小火苗。
“够让人头疼的,队长。”
队长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他面色发黑,
“你这是找不自在呢?”
“咳,队长,咱们还是低调点,小心隔墙有耳。”
林邪边说着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示意周围环境的复杂性。
尽管深知与林邪争论往往无果,但队长心中的那口气如何也咽不下去。
于是,他光明正大的往林邪腿上踹了一脚,把他踹了个踉跄。
林邪摸摸鼻子没有吭声。
接下来的路程,短短三百米,却仿佛比那三万五千里长征还要艰难。
起初,他们还能借由稀疏的树林作为天然的屏障,一步步潜行。
但随着地形的开阔,他们不得不依靠那些低矮且杂乱无章的野草作为遮掩。
这些杂草虽能勉强将他们的身形掩盖。
但只要稍有动作过大,便极易引起周遭的注意。
几人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心弦紧绷。
行进间,林邪侧头询问一旁的王大柱,
“老王,左虚子的老巢到底还有多远啊?”
王大柱闻言,下巴微抬,指向不远处一片废墟,
“快到了,喏,就是那里,那栋废弃的旧屋,现在是他的临时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