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一点,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林邪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随后他迅速转身,呼喊着龙爷与龟爷。
急切之情溢于言表,希望这两位经验丰富的老手能即刻伸出援手。
毕竟,那棺材深处潜藏的是什么东西,无人能确切言明。
每流逝一秒,对被困其中的唐瑶来说,都可能意味着危机的加剧。
厚重的铜棺盖,似是千斤压顶。
寻常人力根本无法撼动分毫,更不用提开启那密封的空间了。
真令人费解,她是如何在不惊扰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入这几乎不可能被开启的铜棺之中?
“龙爷,您见多识广,能不能想出什么奇招?”
林邪的目光紧紧锁住龙爷。
龙爷苦笑,满脸的无奈,
“且不说我们手头缺乏合适的工具,单看这棺材的设计,就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似乎,唯有从内部才能将其开启,这实在是悖于常理,若真要从内打开,那......莫非里面困着的是某种古老的守护者?”
正思索间,一阵尖锐至极的惊叫声突兀地划破了沉闷的空气。
难道是唐瑶遭遇了什么不测?
容不得过多犹豫,林邪当机立断,从怀中取出增力丸,毫不犹豫地连吞数颗。
这些蕴含强大力量的丹药在他体内激荡起汹涌澎湃的能量。
只见他双臂微微一振,肌肉鼓胀如同小山。
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感在他周身流转。
紧接着,那重逾万斤的铜棺盖,在林邪不可思议的神力作用下,竟缓缓移动。
最终被他单手轻松托起,仿佛怀抱婴儿般自然。
这场景之惊人,让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唐瑶再次进入了众人的视线,她那清丽脱俗的容颜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添几分柔弱与无助。
唐瑶站起来扑向了林邪,紧紧拥抱着他,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哽咽道,
“林先生,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
林邪的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的光芒。
他轻轻拍打着唐瑶颤抖的肩膀安慰着,
“没事了,有我在,不用害怕。”
就在这时,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
龙爷露出一丝恐慌,连连后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这些是什么?尸虫!为什么这么大这么多?”
“别慌。”
林邪的声音冷静而坚决,迅速制止了面色苍白、正欲惊慌失措的唐瑶。
众人凝目细看。
只见一条条约莫小拇指粗细,通体雪白的诡异虫子在唐瑶的衣衫间缓缓蠕动,场景既诡异又令人背脊发凉。
定睛观瞧,这棺椁内部竟然被这种奇异生物密密麻麻地覆盖。
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所谓的尸虫,正是以腐败的尸体为食的寄生生物。
它们的存在,往往与阴森、不祥之事紧密相连。
对于龙爷这样的老盗墓人而言,这类生物无异于噩梦般的存在,提及便会不寒而栗。
在倒斗界内,遇到尸虫几乎等同于触碰禁忌。
大多数时候意味着必须放弃探索,迅速撤离。
值得注意的是,切勿将尸虫与普通的害虫混淆。
二者无论是形态还是性质都截然不同。
更甚者,尸虫体内蕴含着剧烈的毒素,足以致命,绝非等闲之物可比。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唐瑶一时之间显得六神无主,美丽的眼眸中满是迷茫与求助之色。
“我该怎么办?”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却仍旧保持着难能可贵的镇静,未有半分歇斯底里的尖叫,这让周围的气氛不至于彻底失控。
幸运的是,唐瑶的冷静超乎常人。
没有像普通女子遇到此类恐怖情景时那般尖叫哭泣。
否则,这狭窄的空间内必定会乱作一团,后果不堪设想。
林邪缓缓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其表面镌刻着繁复的花纹。
瓶中装着的白色粉末,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银辉,宛如冬日初雪般纯净而不染尘埃。
“但愿有用。”
他喃喃自语,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确定与期盼。
这可不是普通的驱虫粉,而是一种融合了药人独特技艺的秘制配方。
每一粒粉末都是古老智慧的结晶。
能驱散最为顽固的虫害,其威力更是远超市面上任何一种化学杀虫剂。
然而,当面对这些诡异莫测的尸虫时,即便是林邪,心中也免不了几分忐忑。
林邪倾斜着小瓶,那些细腻如霜的粉末如同一场微型暴风雪,悄无声息地落在密布的尸虫之上。
奇迹出现了。
原本猖獗蠕动的尸虫仿佛触电一般,瞬间乱作一团,纷纷从唐瑶冰凉的肌肤上惊慌逃离。
仿佛遇到了某种不可言喻的恐惧源头,有的甚至试图攀爬铜棺边缘,寻找逃脱的缝隙。
趁此良机,林邪动作敏捷,轻柔的将唐瑶从铜棺中抱出。
那棺内阴冷的气息与外界的微暖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的目光紧随那些四散奔逃的尸虫,观察着它们的一举一动。
“死了吗?”
龙爷和龟爷两人满是好奇,不约而同地凑近,言语中夹杂着一丝紧张与期待。
然而,驱虫粉的效果虽显着,却似乎并未真正杀死这些奇异生物。
似乎只是暂时麻痹了它们的神经系统,使它们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控的瘫痪状态。
林邪用一把小巧的银镊,轻巧地夹起一条狰狞的尸虫,细细端详。
这小怪物外貌纯白无瑕,却长有一对令人不安的巨大獠牙,彰显着其非同寻常的凶性。
待将这诡异样本妥善收藏后,林邪正欲转身离去。
却不料唐瑶虚弱的声音响起,她断断续续地讲述着。
棺材之内似有他人存在,不久前还试图抓住她的腿。
此言一出,龙爷和龟爷等人顿时面色一凛,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紧张与震惊。
要知道,这铜棺本是用于安放逝者之地。
若真有“人”存在,那无疑是超乎常理,令人毛骨悚然之事。
砰砰!
两声尖锐的枪鸣划破了沉闷的空气。
不知何时,刘岩馨已敏捷地抽出了她的枪。
枪声过后,她轻巧地吹散了枪口袅袅升起的白烟,眼神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笃定,淡淡言道,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