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见状,往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说道:“哼!我说小哥,你可别得寸进尺啊!这琵琶是我的镇摊之宝,我怎么可能轻易给你?你要是识趣,就赶紧走,别在这里闹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还在强装镇定,双手抱在胸前,试图给自己增加一些底气。
投壶之人冷笑一声:“老板,你可真是好算计啊!一开始设下这个局,用这珍贵的琵琶作诱饵,吸引大家来投壶。现在我赢了,你却想反悔,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他向前逼近一步,气势汹汹,让摊主有些害怕。
摊主眼珠一转,突然大声喊道:“我看你就是作弊!你肯定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不然怎么能连续投中这么多次?还有,你们是外地人吧?别以为在这儿能撒野!”他指着投壶之人,脸上露出一副无赖的表情,还故意提高音量,想煽动周围不明真相的人。
投壶之人气得浑身发抖:“你血口喷人!大家都在这儿看着呢,我怎么作弊了?你这是污蔑!”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连续投中12次很多人都能做到,就算连续投中50次我也是见人做到过的,我光明正大,根本没有作弊。”
摊主一听,嗤笑道:“哼,大话谁不会说,有本事你再投中几次看看,要是还有人能做到,我就把这琵琶给他!别说是12次了,要是有人能投中50次,这琵琶我双手奉上!”摊主满脸不屑,双臂交叉在胸前,他料定没人能做到,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
这时,投壶之人旁边那个带着轻纱遮面的姑娘拉了拉他的衣角,眼中露出一丝犹豫和害怕,小声说:“姐姐,算了吧,我们刚刚过来不要惹事了。我们不要那琵琶了,走吧。”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投壶之人轻轻拍了拍姑娘的手,安慰道:“别怕,妹妹,今天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不能让这种无赖得逞。”他眼神坚定地看着摊主,目光中透着一股倔强。
然而,司马君缘武功高强,耳力非凡,这细微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他微微皱眉,心中对这摊主的无耻行径更加厌恶,同时也对这对姐妹多了几分好奇。
周围的人群也开始议论纷纷。
“这老板怎么这样啊?太不讲信用了!”一个年轻的姑娘皱着眉头,愤愤不平地说道。
“就是,人家凭本事赢的,他怎么能不认账呢?”一个大汉也跟着嚷嚷起来。
静慧公主气得小脸通红,她拉了拉司马君缘的衣袖,小声说道:“哥哥,这老板太过分了,我们得帮帮他。”司马君缘微微点头,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摊主,心中已有了计较。
司马君缘向前一步,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即使穿着平民装扮,也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他看向摊主,声音低沉而有力:“老板,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既然你设了这个局,定了这个规则,就应该遵守。否则,以后还有谁会来你的摊位呢?”
摊主看了看司马君缘,心中有些发虚,但还是嘴硬道:“你……你是谁啊?少在这里多管闲事!”
司马君缘冷笑一声:“我只是一个看不惯不公之事的路人。但今日,你若不给个说法,在场的人都不会答应。”他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刀锋,直直地刺向摊主,让摊主不禁打了个寒颤。
司马君缘又看向投壶之人,说道:“这位兄弟,我来试试。”投壶之人有些惊讶地看着司马君缘,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司马君缘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姑娘则好奇地打量着司马君缘,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司马君缘拿起投箭,站定在投壶前,神色从容。他微微眯眼,手中的箭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一支接一支精准地落入壶中。周围的人都看呆了,纷纷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随着投中的次数越来越多,摊主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当司马君缘稳稳地投中第50次时,人群先是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静慧公主兴奋地喊着:“哥哥好棒!”
这时,人群中也有人附和道:“对!不给琵琶,我们就把你的摊位砸了!”摊主一听,吓得脸色惨白,他知道,如果真把这些人惹急了,自己可没好果子吃。
摊主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极不情愿地把琵琶拿了出来,递给投壶之人:“哼!算你运气好!”投壶之人接过琵琶,眼中满是感激,他朝着司马君缘和周围的人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各位仗义相助!”
静慧公主开心地笑了起来,她看着投壶之人手中的琵琶,眼中满是羡慕:“这琵琶真美啊,要是我也能有一把就好了。”司马君缘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等回宫了,哥哥给你找一把更好的。”说着,他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去城门口迎接王妃了。”静慧公主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嗯,我们走吧。”两人转身,朝着城门口走去。
投壶之人手捧琵琶,眼神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疾步走到司马君缘面前,猛地停下,双脚并拢,“啪”的一声,行了一个标准的拱手礼,眼中满是诚挚与感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真诚的笑容,说道:“恩公,今日多亏了你,否则我们定要受那摊主的欺辱,这琵琶也难以到手。”说着,作势就要单膝跪地行大礼,脸上满是恭敬。
司马君缘连忙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拦住,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眼中透着一丝谦逊,说道:“无需多礼,此乃举手之劳,是那摊主理亏,我不过是看不惯罢了。”
投壶之人直起身,再次抱拳,微微仰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司马君缘,朗声道:“恩公侠义心肠,在下佩服。恩公想必也有些劳累,在下知晓附近有一处酒馆,酒醇味美,在下想请二位喝一杯酒暖暖身子,略表心意。”他边说边用余光观察着司马君缘的表情,心里有些紧张,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依旧隐藏着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佯装男子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