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驾到,众人赶忙行礼请安。太皇太后神色淡然,抬手示意众人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时,在侧妃身上陡然停顿,那目光中满是不满与嫌恶。
她冷哼一声,说道:“方才听闻这琵琶之声,想必是你这丫头弹奏的。”侧妃战战兢兢,声音颤抖着回答:“回太皇太后,正是妾身。”太皇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厉声道:“哼,就你这出身低贱的歌舞姬,当年三王爷执意要娶你也就罢了,竟还要封为侧妃,太上皇为此差点打死三王爷,若不是哀家求情,哪还有你的今日。在哀家心里,你不过就是个仗着美貌爬床的狐媚子。”
侧妃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跪地,浑身颤抖得如同筛糠,头紧紧贴着地面,不敢言语。太皇太后眼珠一转,借口道:“这御花园本应是宁静清幽之地,你这不知分寸的弹曲,扰了这园子的清净。来人,掌嘴二十,让她长长记性!”
众人噤若寒蝉,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压抑。王妃先是微微一惊,脸上闪过一丝不忍,随即毫不犹豫地跪地求情。她神色焦急,目光恳切,双手紧紧交叠在身前,说道:“太皇太后息怒,侧妃许是一时兴起,并无恶意,还望太皇太后开恩。妾身深知太皇太后治家严谨,但侧妃这些年在府中也是谨守本分,对待妾身更是恭顺有礼。妾身实在不忍看她受此责罚,还请太皇太后饶过她这一回。”
太皇太后眉头一皱,说道:“王妃,你莫要替她求情。她这么多年也没给三王爷添个一儿半女,三王爷的两个儿子可都是你所出。她有何功劳?”
王妃微微低头,眼中满是真诚与善良,再次恳切说道:“太皇太后,妾身与侧妃同为王爷的妻妾,理应相互扶持,共侍王爷。侧妃虽无所出,却也尽心尽力操持府中事务。妾身实在不愿看到姐妹受苦,还望太皇太后看在妾身的面子上,饶过侧妃此次。”
侧妃此时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与动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看向王妃的目光充满了依赖和敬佩。
太皇太后脸色阴沉,沉默片刻后说道:“罢了,看在公主和王妃为你求情的份上,这次暂且饶过你,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侧妃连忙叩头谢恩,王妃则起身将侧妃扶起,轻轻为她拍去膝盖上的尘土,目光中满是疼惜。侧妃紧紧握住王妃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姐姐,此番多亏了你,妹妹日后定当加倍报答。”王妃微笑着摇摇头,说道:“妹妹说的哪里话,咱们姐妹之间无需如此客气。”
接着,太皇太后拉着王妃的手,亲切地与她交谈起来,脸上洋溢着和蔼的笑容:“王妃啊,你平日可要多教教这府里的规矩,莫让一些不知所谓的人坏了风气。”王妃微微颔首,恭敬地应道:“太皇太后放心,妾身定当尽力。”太皇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侧妃说:谁让你站起来的?掌嘴可免,跪着反省。侧妃赶紧跪下,测测发抖。
随后,太皇太后看向静慧公主,神色稍缓,关切地询问她孕期可还安好。静慧公主小心地回应着一切都好。
太皇太后又与司马君缘不咸不淡地寒暄了几句,随后说道:“今日这御花园倒是热闹,哀家也来凑个趣。”众人簇拥着太皇太后,继续在花园中漫步,只是此刻众人皆小心翼翼,不敢多言。
太皇太后罚跪侧妃后,众人的气氛愈发紧张。侧妃咬着嘴唇,乖乖地跪在地上,眼中含泪却不敢哭出声来。
王妃面露担忧,时不时看向侧妃,心中满是同情,但又不敢忤逆太皇太后的旨意。
太皇太后却仿若无事一般,继续与众人漫步赏景,谈笑风生。静慧公主怀着身孕,行动不便,脸上也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王妃实在忍不住,再次向太皇太后求情:“太皇太后,侧妃已经知错,这地上凉,再跪下去怕是要伤了身子,还望太皇太后开恩,让她起来吧。”
太皇太后微微皱眉,说道:“怎么,你如此心善,莫不是要为这贱婢一再求情,坏了规矩?”
王妃赶忙低头:“妾身不敢,只是同为姐妹,妾身实在不忍。”
王妃面露担忧,那秀美的眉头紧蹙,目光时不时看向侧妃,心中满是同情与焦急。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绞着帕子,暗自思忖着如何替侧妃求情。
太皇太后却仿若无事一般,继续与众人漫步赏景,谈笑风生。静慧公主怀着身孕,行动不便,脸上也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就在这时,皇上陈顾回驾到。众人一见皇上,纷纷跪地请安,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顾回抬手示意众人平身,目光迅速扫过众人,当看到侧妃跪地时,他眉头一皱,快步走上前去。脸上满是惊讶与不解,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侧妃为何跪地?”
太皇太后微微皱眉,说道:“哼,这狐媚子不懂规矩,哀家不过略施小惩。”
陈顾回看向太皇太后,眼中带着几分撒娇和讨好,说道:“皇奶奶,这让三王侧妃跪着,三皇兄要是知道了,可要怪我没照顾好他的妻儿了。”
太皇太后脸色一沉:“这等不知分寸的女子,就该好好教训。”
陈顾回连忙陪笑:“皇奶奶息怒,孙儿知道您是为了王府的规矩着想,可这惩罚也差不多了,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说着,亲自弯腰去扶侧妃,脸上满是怜惜,轻声说道:“快快起来。”
此时,陈顾回与司马君缘眼神交汇,司马君缘的眼中满是感激与无奈,陈顾回则微微点头,示意他不必多言。
太皇太后沉默片刻,终是说道:“罢了,起来吧,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侧妃如蒙大赦,在丫鬟的搀扶下艰难起身。王妃赶紧走上前,轻轻挽住侧妃的胳膊,用手帕为她擦拭额头的汗珠,眼中满是疼惜,低声说道:“妹妹受苦了。”侧妃泪光盈盈,紧紧握住王妃的手,声音带着颤抖和感激:“姐姐,若不是你,妹妹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