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滴?认二郎神当主人了?这么狗。”
“所以不干人事儿,把我扔在这荒郊野岭。”
“骂狗都是抬举你,狗还懂知恩图报,你连狗都不如。”
……
足足两小时,童如雪才回到南岸小区,盯着保安室犹豫几秒后走过去。
“叔叔,我妈妈来过吗?”
保安摇头,“回来肯定给你打电话啊。”
童如雪掩下眼底的失落,之所以问的个中缘由她没必要解释。
强挤出一丝笑意附和,‘嗯,就是。”
“但你爸他们回来了,我刚刚看见他的车了。”
“哦,谢谢叔叔。”
童如雪不愿把自己的悲伤暴露给无关紧要的人看,拍拍脸,装出神采奕奕的样子回家。
童裕指着她的鼻子,“死哪儿去了?别人十一点都回家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老公,你好好跟孩子说话。”陆婉拽拽童裕的衣袖,柔声细语的说道。
“怎么好?老子没给她学费,她却有钱报名,钱从哪儿来的?”
“别管从哪儿来的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好好引导她就行。”
陆婉一招四两拨千斤,轻轻松松让童如雪的钱变的来路不正。
“我引导一个靠卖挣钱的脏东西?我不打死她已是最后的仁慈。”
童如雪挂念苏烟的病情,中午就喝了几口汤。被封云摆了一道,早就饥肠辘辘了。
急着回房吃泡面,懒得打口水仗。
“卖?童裕,天底下像你这样骂自己女儿的爸爸比稀有动物还稀有。”说完朝卧室走去。
“不卖你有钱报名?不卖我们走了这么多天,你怎么没饿死?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败坏门风的玩意儿。”
边说边抽下皮带,高高扬起。
童如雪冷哼一声,皮带逼近时被她一把抓住。
童裕使劲儿拽了几下都没拽脱,“逆女,松开。”
“童裕,我说过,只要我不愿挨打你就伤不到我。”
“还有,你们竖起耳朵听清楚,钱是师父给的。”
没提苏烟给的那份,怕陆婉又到处造谣她跟封诀。
她懂感恩,绝不允许关心自己的人受到伤害。
“哈哈哈哈,你师父?一个穷叫花子能有钱给你?偷的吧?”
童如雪双眼猩红,蓄积力量在手上,猛的一拽皮带后松开。
童裕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不许你说我师傅,再有下次可不是摔一跤这么简单了。”
“下次?老子我现在就整死你,看还哪儿来的下次。”
童裕胖,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面孔狰狞的抡起皮带,狠狠打向童如雪。
童如雪微微侧身,皮带打中童裕最爱的花瓶,碎了一地。
“啊……”童裕怒吼,“那是老子花三十万买的,你一个连三块都不值的东西,害老子损失三十万。”
童如雪心头发紧,难受的。
恨自己不争气,这些年挨的打骂还少吗?在童裕心里几斤几两还能没数?
到底还有什么好奢望的?
“好,我记住了。”
拼命压下心头的难受,演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哼着轻快的歌儿回屋。
童如舟抄着一个空酒瓶从身后砸来,童如雪侧身飞起一脚,酒瓶原路返回,吓的童如舟哇哇大哭。
陆婉眼疾手快将童如舟扑倒在地,才躲过一劫。
“如雪,你怎么能打舟儿,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同样的话送给你们,我没有他这样的弟弟。”
眼神冷冷的继续道,“那个任由你们欺负的童如雪已经死了,现在的我睚眦必报。”
童如雪眼里的狠劲儿让童裕犯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回房。
月凉如水,童如雪一会儿想妈妈一会儿想苏烟,根本睡不着。
肚子适时发出咕咕声,她起身上厨房找吃的,却意外听见童裕跟陆婉的对话。
“老子是被媒体逼的,所以不得不拿柏岚当幌子,把她留在家里。”
“你以为柏岚真会回来?以为老子舍不得那逆女?要不是媒体,老子早把她卖到国外了。”
“那群狗仔,吃饱没事儿干,四处造谣,说什么放在古代我就是宠妾灭妻,骂我不及禽兽,逼得亲生女儿离家出走。”
“还说但凡童如雪少一个手指头,就都是你我联手干的。”
……
童如雪顺着厨房的门滑下去,坐在地上。
过不了多久就能见到妈妈的希望已在心中生根发芽,此刻被连根拔起,她痛不欲生。
许久后才踉踉跄跄的回屋躺到床上。
妈妈到底去哪儿了?三年啊,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她找了那么多地方都没找到人。
真的不要她了吗?
童如雪在悲伤的沼泽中苦苦挣扎。身下忽然一股热流,她急忙跑进卫生间,确认是亲戚后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