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上云来到后院,赶紧就往仓库走,她得把小白给放出来。
小白在仓库里憋坏了,一听到乔上云的脚步,立马在仓库里上蹿下跳,嘴里还发出嗷嗷的叫声。
门刚一打开,小白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乔上云身上,那架势仿佛八辈子没见过亲人似的。
它的舌头跟个小马达似的,在乔上云脸上舔个没完没了,把乔上云舔得晕头转向,哭笑不得。
乔上云一边笑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推搡着,嘴里喊道:“哈哈哈……好了好了,你别舔我了,我给你吃鸡!”
说着,她从空间里取出一只烧鸡,然后把烧鸡放到小白的木盆中。
小白看到烧鸡,眼睛里直放光,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像小孩子撒娇似的,毛茸茸的脑袋又使劲拱了拱乔上云,接着叼着烧鸡乐颠颠地跑去柴房了。
这小白虽说是头狼,可它从小在人堆里长大,又喝了不少灵泉水,那智商比一般的狼可聪明多了。
它心里明白,在家里不能扯着嗓子狼嚎,所以就用这呜呜声来表达自己心里的欢喜劲儿。
再看柴房里,陈墨尘正光着膀子在那砍柴呢。
只见他双手紧握斧头,高高举起,那肌肉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然后猛地用力劈下,斧头带着呼呼风声,稳稳地落在木柴上,一劈一个准,不一会儿,旁边就堆起了一小堆劈好的柴禾。
十几天没见,风语这小家伙也长高了不少,乔上云满脸笑容地走过去,伸手摸着它的马头,打趣道:“小家伙,有没有想我啊!”
风语那耳朵像天线似的竖了起来,似乎真能听懂她说话,朝着她打了两个响鼻。
乔上云看着它这可爱模样,笑着给它和逸风的马槽里小心翼翼地滴了几滴灵泉水,然后又拿起梳子,仔仔细细地给它们梳起毛来,那动作轻柔得就像在给自家宝贝闺女梳小辫子。
夜里,乐宝一觉睡醒了,他乖乖巧巧坐在乔婉儿怀里,那小模样,恨不得跟乔婉儿黏成一块糖,咋都舍不得出来。
白氏瞧在眼里,乐在心里。
自打乔上云嫁过来,这日子过得是越来越好。乔
上云对俩孩子也是掏心掏肺,可之前乐宝从没像现在这般黏人。
孩子虽然嘴上没说,可白氏心里明白,乐宝这是把乔婉儿当成亲娘啦。
当然,她也看出来乔婉儿的心思,若是儿子不打算回那个地方,她倒是不介意乔婉儿进门,她也能多个说话的人儿。
洗漱完毕,丁大领着乔狗蛋和小白去了右厢房,白氏则带着俩孩子回了主屋。
主屋里亮着灯,乔婉儿和白氏聊得热火朝天,屋里还时不时发出二人的笑声。
乔上云心里正琢磨着发簪的事儿,对这头也就没太在意。
心想着两家就几步路的事儿,乔婉儿晚点回去也没啥。
谁能想到,她这边刚把外裳脱了准备上炕,乔婉儿跟回自己家似的,推门就进来了,一点做客的样子都没有。
“妹妹,我来取一床被子!你这些天不在家,我一直在这屋里睡。你现在回来了,我就跟婶子去主屋睡!”乔婉儿捏着嗓子娇声说道。
说话间,乔婉儿的眼睛还时不时地往陈墨尘那儿瞟,跟个小贼似的。
乔上云看着她这副模样,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能掉一地,心里别提多别扭了,就像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乔婉儿抱着炕上的被子出去后,乔上云这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像被点燃的炮仗。
她一把扯下炕上的床单枕头,跟扔绣球似的丢到陈墨尘身上,然后麻溜地换上一套新的。
陈墨尘抱着褥子枕头呆在原地,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心里直犯嘀咕:这咋还闻到一股子酸溜溜的味儿呢?
乔上云铺好褥子,拿了新被子,“嗖”地一下钻进被窝,把自己裹成个粽子就睡。
陈墨尘把怀里的东西放一边,轻手轻脚爬到自己的位置上,从枕头里掏出一个木雕。
细看之下就会发现,这木雕跟乔上云长得还有几分相似。一扎长的木雕,五官轮廓都有了,就差鞋子部分没雕好。
乔上云在被窝里翻来覆去,一想到乔婉儿那忸怩作态的模样,再加上小冯氏说的话,心里那股火越烧越旺。
“呼”地一下,她掀开被子,露出气鼓鼓的小脸,活像个生气的小蛤蟆。
“陈墨尘,你老实交代,我不在家的这几天,你是不是跟乔婉儿一起睡的?”话一出口,乔上云的脸“唰”地红了,跟熟透的苹果似的。
她心里直纳闷:自己这是咋了?两人说好要和离的,人家陈墨尘爱跟谁睡跟谁睡,自己在这儿较什么劲呢?
陈墨尘的手猛地一顿,不紧不慢地说:“没有。”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不管你跟谁在一起,请你们不要用我的被褥和枕头,我嫌脏。”乔上云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陈墨尘放下木雕,像个审视猎物的豹子一样转身看向乔上云。
烛光摇曳下,他的五官越发深邃,跟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似的。“你吃醋了?”
“呸,我还吃酱油了呢,你爱找谁找谁,和我没关系。”乔上云红着脸大声说道,可这话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
陈墨尘俯下身,一只手像个有力的支架撑着身子,另一只手轻轻抬起乔上云的下巴,“可是我怎么嗅到一股子酸味儿?”
男人身上那独特的气息扑面而来,乔上云紧张得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要干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你说我要干什么?”陈墨尘低声说道。
“……陈墨尘你别胡来啊……我们说好的要合……”乔上云的“离”字还没出口,陈墨尘那温热的唇就像一片轻柔的羽毛,轻轻地贴了上来。
乔上云的脑袋“嗡”的一下,像被敲响的大钟。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
陈墨尘的唇软软的,带着一丝温热,轻轻地触碰着她的唇,像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乔上云只觉得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脸涨得更红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手指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