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走了过来，看之秋卖的刺绣用品。之秋看着他，他穿的虽然是丝绸衣服，但是有点破旧了，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子弟。

    他脸上有块疤，好像是被火烧伤了。他要是脸上没有疤一定是一个俊俏的公子，他手里拿着一卷纸。

    他看见之秋，对之秋很有好感，他对之秋说：“姑娘，这些绣品绣得很好看，是你绣得？”之秋说：“是我绣得。”

    他说：“你是一个心灵手巧的的人。”之秋说：“谢谢公子夸奖，你是想给喜欢的姑娘买吗？”

    他说：“我没有喜欢的姑娘，我有一个妹妹，我想她会喜欢，手绢要多少钱？”

    之秋说：“二钱银子。”公子说：“有点贵呀。”之秋说：“公子，手绢，背包都是用的都是好丝绸，好丝线，绣一块手绢，一个背包很费功夫的，这样算下来不贵了。”

    他相中了一块荷花飞鸟的手绢，他给了之秋银子，之秋把手绢给他了。他又相中了一个背包说：“这个要多少钱？”之秋说：“四钱银子。”他若有所思放下了。

    又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过来了，他看见了这个书生说：“毛公子，你的诗画都不错，能不能送给我你的诗画？”

    毛公子说：“马公子，大家抬爱了。”他从手里拿出两张纸说：“这是我写得两首诗，请赐教。”马公子看了看说：“写得很好啊。”

    马公子对之秋说：“姑娘，这些绣品都是你绣得？”之秋点点头。马公子说：“绣得真不错，我要一块手绢和一个背包，我家娘子会喜欢。”马公子把钱给了之秋。

    马公子对毛公子说：“我回去了，有时间请你吃饭。”马公子走了。

    之秋说：“毛公子，我能看看你写得诗吗？”毛公子说：“敢问姑娘芳名？”之秋说：“我叫郑之秋。”

    毛公子把自己的手稿给了之秋，之秋小时候读过几年书，也算是识文断字。她看着毛公子写得诗，虽然比不了唐朝的大诗人，但是也写得清新，流畅，她很喜欢。

    每首诗都有落款，毛如清。之秋说：“毛公子，我很喜欢你写得诗，能送给我吗？”毛如清说：“当然可以，有两首诗要修改一下，修改好了再给你。”

    毛如清给了之秋两张手稿说：“这两张送给你。”之秋收下了。

    之秋拿了一个背包说：“这个送给你妹妹。”如清向之秋抱拳说：“之秋姑娘，后会有期。”之秋点点头。

    如清回到家里，他拿出手绢看了又看，很是喜欢。他妹妹毛巧珍走了过来说：“哥，这个手绢哪里来的？绣得真好。”

    巧珍有几分姿色，她已经嫁人了。她没有生育，她婆婆对她很不满意，她丈夫把她休了，另外又娶了一个女人。

    如清拿出来背包说：“看看，喜欢不？”巧珍拿着背包简直就是爱不释手，背包是用蓝色丝绸制作的，图案是小桥柳树，制作和图案特别精美。

    如清说：“这是一个姑娘送给你的。”巧珍说：“谁呀？”如清说了他认识之秋的经过。

    巧珍摸摸如清脸上的疤说：“王家昌那个王八蛋把你害成这样，我都想杀了他。”如清说：“咱们惹不起他，他没有好下场。”

    原来如清和王家昌都是在文社认识的，他们文社是一帮秀才组织的，他们以文会友。

    王家昌是一个纨绔子弟，他爹是一个富商，王家昌飞扬跋扈，他来文社也是沽名钓誉。王家昌表面喜欢结交有才能的人，他自诩是第二个孟尝君，其实是嫉贤妒能。

    原来如清有一些天真无邪，他刚认识王家昌的时候，王家昌请文社的秀才们和如清吃了几次饭，如清就把王家昌当成好朋友。

    如清善于写诗绘画，他的诗画经常得到大家的夸奖，他有点自视清高了。

    有一次大家聚会，王家昌请大家喝酒。一个秀才提议每个人作诗一首，大家同意。大家提笔作诗，如清字写得好，诗也写得好，受到大家的夸奖。

    王家昌的字和诗写得都一般，有的秀才溜须拍马说写得不错。如清喝的有点多了，他拿着王家昌写得诗说：“你们说写得好，哪里好了？写得驴唇不对马嘴。”

    大家不说话了，聚会不欢而散。王家昌觉得很没有面子，他想着要报复如清。

    如清在家里看书，巧珍说：“哥，外面有人找你。”如清出去了，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说：“毛公子，我家王家昌王公子请你来我家府上一叙。”

    如清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觉得王家昌礼贤下士，那天王家昌请客不该那样说人家，这次去向他道歉。

    他和那个家丁走了，他没有去过王家昌家。他们来到一个巷子里，王家昌和几个人来了。

    如清觉得好像不对，王家昌摇着折扇说：“毛公子，那天咱们聚会，你把我羞臊得好惨呀。你们这些酸秀才，以为咬文嚼字很了不起是不是？”

    如清有些生气了说：“你想如何？”一个家丁骂道：“你这个穷酸，得罪了我家公子，还敢如此豪横？”王家昌说：“来人，办了他。”

    几个恶奴把如清抓住了，如清心里又惊又怕说：“王家昌，你想怎么样？有没有王法了？”王家昌哈哈大笑说：“王法？老子就是王法，动手。”

    一个恶奴拿出一把香，他狞笑着把香点着了，他把香放在如清脸上，如清惨叫起来！

    就这样，如清被毁容了。他失魂落魄回到家里，他爹毛昆，娘文氏，巧珍看见了大吃一惊！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他们去医馆，郎中给如清敷药，说如清的疤好不了了。

    他们一家人去县衙告状，杨县令受了王家昌的贿赂，说如清一家人诬告王家昌，把他们赶出县衙。

    如清万念俱灰，都想自杀。他想想父母把自己养大不容易，就没有自杀。

    他也不去文社了，也不读书了，也不写诗作画了。文社有几个秀才听说他的事情，来家里看他，大家都说王家昌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小人，马秀才就是看如清的一个人。如清看大家安慰他，心里有了一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