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故事往往充满了遗憾和血腥。阿依汗虽然发现了能改善环境的物种,却始终无法推行他的理念。不断交替的政权,不断掠夺的铁蹄,在经历了无数次研究基地被毁,资金不足,甚至生命威胁后,他曾一度对这个国家绝望过,却又做不到对故乡真正放手。他坚持中等待,等啊等啊,终于等到希望的曙光。
“您的意思是,在外部势力的协助下完成了统一?”卡卡西永远知道该怎么抓住重点,历经几代火影的重点培养,他对政治的敏感度比孩子们高了太多。一个新名词被反复提及,而木叶目前并没有有关这个名词的任何信息储备。
晖,通常被译为阳光,是一个和太阳划等号的字。
在任何正向的文化思想中,太阳都是正面的象征,一个组织以太阳为名,就像直接拿喇叭向外广播他们的野心。
从阿依汗的描述中,晖做的所有事都是正向的,无论是调停战火还是发展经济,他们似乎在竭尽全力地将一个国家引导向更好的一面,哪怕要为此吃不少亏,付出不小的代价,但更偏向现实主义的卡卡西并不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此舍己为人的存在。而且那可是一个组织!组织意味着有成员的加入,成员会渴求着利益,每一项行动都是需要经费的。哪怕是公益组织,暗地里的肮脏交易也不胜其数。
就拿木叶的孤儿基金会举例,他和五代目大人花了半年的时间才挖掘到基金会真正的内部情况。捐进去的钱只有少部分真正用在孤儿们身上,而大部分是在报账时的作假中流回金主的腰包。金主拿到了美名和避税渠道,基金会得到了业绩和额外报酬,他们合作愉快,而孤儿们却在收到劣质物资后还要对这帮人感恩戴德,实在恶心透顶。
卡卡西并不喜欢以最坏的可能揣测任何人,但现实有时候就是如此魔幻,甚至还要更加残酷。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收起了亲热天堂,看似无意,实则更加频繁地扫视起周边的情况。
木叶离火之国的边境线不远,忍者的脚程是可以一天跑到的,但阿依汗先生显然没这个体力。鸣人倒是提议让他干脆买一匹马,可阿依汗却说忍者们都在走路,不能给他一个人搞特殊,坚定拒绝了。其实晖给他发的经费是绝对够他舒适地回到鸟之国的,可惜这位一辈子省吃俭用的农民觉得钱应该花在更有用的地方,鸟之国才刚起步,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他自己可以苦一苦,但是不能苦研发经费。他买饭的时候给忍者们点了充足的肉食,自己却啃着一点白面和菜叶。
走了大约一天半,鸣人顾不上会不会暴露他的与众不同,硬是拉着所有人开了会。
“据我所知,马匹在火之国还算多的,但在沙漠是绝对的稀罕货,富人之间甚至有关于马匹数量的攀比。”真的知道有一个商行在搞马匹生意的鸣人直白地说道,“我们马上要路过的山丹拥有火之国最大的马场,七匹马也勉强够得找讲价底线了......”
“等等,你是说连我们都要买吗?”井野震惊到忍不住插了话。
鸣人理所当然地说道:“马匹可以到风之国卖掉,就算扣除草料钱也有赚的,我们带的空间卷轴可以存储马匹需要的草料和水,只要计算好时间就不需要额外破费,等进入绿洲带再把马换成骆驼。”
丁次举手道:“我只带了一个空间卷轴,而且都塞满了。”
“没关系,我带了不少,本来就是用来以防万一的。”鸣人微笑着拿出了他的卷轴储备,他虽然只拿出了一个卷轴,可里面成排的封字却结束了比赛。
已经计算出这卷玩意价值的鹿丸满脸空白,道:“你抢银行了吗?”
“我会自己做,除了比较费时以外不算难。”
这可算捅了马蜂窝,要知道那些大容量的空间卷轴可是很难制作的,复杂的符文并不是最麻烦的,麻烦的是封入卷轴的查克拉必须按照一定的路线运转,不然根本构筑不出稳定的空间。空间系忍者就是任性,这种东西也说做就做啊!
“骑马的话会不会目标太大了?”小樱对鸣人随手掏卷轴的事习以为常,她更关注的是任务本身。
“不骑还不是很大,而且行动太慢,增加被伏击的概率。”
“马真的能卖出去吗?”阿依汗问道。
“当然,你简直想不到富人们到底有多闲的慌。”
“我能问一下,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吗?”卡卡西笑眯眯地问道。
“书里自有黄金屋,当然还是报纸的消息比较新。”
总之当鸣人真想干成一件事时,他总能说服他身边的人。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马还是买了,鸣人不知道为啥对这种事无比熟悉,一到山丹就直奔马匹交易市场,并从犄角旮旯里挑出了一个物美价廉的商家。一群人听着鸣人事无巨细询问商家马匹一天的脚程和消耗,然后又以相当实惠的价格从商家那薅了十天的草料,等他们骑着马上路时,大家都是懵的,他们之中压根没有一个人真正懂怎么做生意。
“这些总不能是书里学的吧?”鹿丸用打趣的语气说道。
“那我就要向你推荐《生意经》了。”鸣人眨巴了一下眼睛,飘飘然地从鹿丸身边路过,继续跟在阿依汗先生身边了。
〖你是不是太放飞自我了?〗泉奈的吐槽虽迟但到。
〖不这么干的话,我们难道真要走到鸟之国去?〗
〖......难道是我们平时卡经费卡的太紧了吗?老夫记得研发部的经费审核算比较宽松的。〗扉间疑惑地问道。
〖阿依汗毕竟是大半辈子都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平民,他一心都是为了家乡能过得更好,总想在能省的地方省着。这可以理解。〗论分析平民的心理活动,没人比得过鸣人。
〖唉,任重而道远啊。〗柱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