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也不瞒你,之所以留下你做徒弟,一方面是为了修炼这《阴阳宝典》弥补为师的遗憾,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报复一个人!”
“……”
“当年老夫全家被杀,妻子还被那人抓入了宫里揉虐至死,这还不够,那人还让我入宫当起一个太监!”
\&他想让我一辈子在宫中做个太监!\&
叶澜嘴角抽了抽。
这老头命运还挺悲催的!
\&我魏德活了一辈子,何曾受过如此侮辱,但碍于当年自己实力不济,只好忍了!\&
叶澜好奇问道:\&后来呢?\&
“后来…”
魏德眼中透着一丝遗憾与不甘。
“那个人死了,他没活过我,被我硬生生熬死了。”
魏德口中的那个人…
叶澜想了想,应该是上一代皇帝了。
好吧,除了熬死他,魏德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了。
真是怂的让人心疼!
“人死债清,但当年参与我魏家灭门案的那些仇家后人还在,几位小公主也长大成人,不少女辈还一步登天,进宫成了宠妃…”
魏德面无表情的说着,声音越说越冷,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师父,你打算怎么做?\&
叶澜有些忐忑不安。
“为师老了,上一辈的恩怨便尘归尘土归土,也没那个心思对那些小辈出手,可心里终究有些不通达…所以…”
魏德迟疑了一下,将目光缓缓移到了叶澜的身上。
叶澜嘴角抽搐了几下,弱弱道:
“所以?”
“为了为师,也为了你自己!”
“这样子未免…那啥了吧?”
叶澜终究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太道德败坏了!
“命运掌握在你自己手里,是想出人头地,还是想做一摊烂泥等着被人践踏…”
“你自己选!”
魏德耸了耸肩,微笑道。
叶澜攥紧拳头,犹豫了…两秒,随即咬牙道:“师父你说,先从谁下手吧!”
魏德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看着叶澜的眼神就像看着自家傻儿子一样。
他沉吟了下,眼眸里闪过一丝深邃,缓缓道:
“半个月后,就是陛下大婚之日,要迎娶的皇后乃是那文官之首萧氏宰府世家的千金大小姐萧芙蓉…”
“萧家也参与了当年那场灭门事件中,而且还是主谋!”
“而那萧芙蓉…容貌倾世,又天生七窍玲珑心,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正是个不可多得的双修道侣,到时候为师给你创造机会,成不成就看你自己了!”
“……”
叶澜脸色一白,就差点要给魏德跪下了。
他这是要把自己往火坑推,不烧成灰不罢手啊!
一开局就要拿下皇后?!
这不是妥妥的找死吗?
老头,难道你忘了你的徒儿现在还是个菜鸟吗?
\&怎么?莫非是嫌弃?\&
魏德挑眉看向叶澜:\&放心,为师探查过了,如今陛下有隐疾,不能尽人事,那萧氏女子必然还是完璧之身!\&
\&......\&
叶澜欲哭无泪。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嗯?
等等!
当今陛下有隐疾?
不能生育,没有子嗣,那岂不是说皇朝过了这一世就要断代了?
一旦断代的话…嘶,天下大乱啊!
魏德似乎知道叶澜所想,笑眯眯说道:
“所以,陛下才着急迎娶皇后,然后想办法让她怀上,以堵住悠悠众口。”
“这个人不是你,就会是别的男人…”
“为什么娶皇后生孩子?其他贵妃嫔妃不能生吗?”
“这些年皇后位置空悬,朝廷大臣对此都颇有说辞。”
“另外,皇后不生,其他嫔妃也不敢生。”
“按照宗法制度,皇后所生的儿子在皇位继承上往往被看作是嫡长子,具有优先继承皇位的权利,嫡长子的意义重大,谁也不敢践踏这个禁区!”
叶澜蹙眉:“陛下能忍受不是自己的孩子成为太子,继承皇位?”
魏德摇了摇头,淡淡道:
“不会!无论皇后生了哪位皇子,都会不出意料的早幺!”
“但这些不是陛下考虑的,至少他证明自己能行人事不是吗?”
“……”
叶澜忍不住想骂人了!
玛德!皇家真乱!
“好了,有空抓紧修炼《阴阳宝典》,争取在半个月内触摸到了第一境'生'境的门槛,到时候再通过与那萧芙蓉双修便可直接晋级!”
“一会儿为师派人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说完,魏德就笑眯眯的看着叶阑,随后伸手入怀,掏出一块老旧的木牌,递给了他。
“给!”
“师父,这是何物?”叶澜微愣,接过木牌,拿在手里感觉凉凉的。
“见此牌者如见为师,外人不敢欺负你,有了这块牌子,除了不能出宫,这宫里你随处都可以去的。”
“谢谢师父。”
……
厢房里。
“呸!小白脸!”
叶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副愤恨的模样:\&本公子堂堂一个大帅哥,怎么可能沦落这般娇柔的模样?!\&
娇柔?
没错,只见镜子中,青年面白无瑕,皮肤细腻如同羊脂白玉一般。
眉宇间有一股清秀,眼睛清澈明亮,眼神灵动异常,鼻梁高挺,薄唇浅白,整张脸看起来倒是透着些许女性的魅惑!
明明没割啊!
怎么越看越像太监?
叶澜有些急了,莫不是穿越时空,身体出现了什么变故?
他抬眸打量了四周,又是一阵无语。
不是说住的环境差!
恰恰相反,实在是太华丽了,简直就像…女人的闺房一样?
大红色的丝绸裹着绣花窗帘,绣工精美,梳妆台更是镶满了金边...
床榻,上面绣满了鸳鸯戏水,还有各种花草图腾...
叶澜有些不习惯的皱了皱眉。
\&这分明就是哪位女子的闺房!\&
他走到衣橱前,拉开一看,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衣橱里挂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全是女人的肚兜。
荷花,牡丹,白芷,芍药…轻薄的丝绸渎衣上面绣着精致的云纹。
还有鞋袜、胭脂水粉、头饰...一应俱全!
叶澜有一瞬间的恍惚。
就在这时。
“爷!”
娇柔温婉的声音传来,透着些许的惶恐。
一位清秀绝丽的女子端着一个木盆,脚步匆匆的跑进了厢房。
她的目光落在叶澜身上,微微愣神了片刻,低垂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