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十万张门票，到底是被言书意的粉丝包揽下来的，还是也有其他练习生的粉丝的贡献。
亦或者是普通观众们的自发消费。
能秒空就足以证明《世界少女》的成功。
哪怕最坏的结果，是这些票都被言书意的意面抢走，也说明他们这个节目打造出了一个新的顶流。
当然，这并不是鲁宁昆和资方愿意看到的结果。
鲁宁昆回头看了一眼助理，悄悄使了个眼色借口尿遁，在卫生间门口小声咬耳朵：“让数据组私底下做个调查，看售出的这些票的分布情况，如果都是意面买的，联系他们团长做好安排。”
“收到，这就去。”
助理跟了鲁宁昆好几年了，自然明白老板的意思。
这也是大多数选秀不可避免的结果，但凡节目中出现人气断层，节目组最后很难不出面干涉。
放任不管丢的是资方爸爸的脸面。
《世界少女》还算好的。
他们做到了没有资方干涉，哪怕现场都是某个练习生的粉丝，也不至于到让外界群嘲的地步。
但鲁宁昆作为总导演，知道为节目花钱的不止一家资本，明面上怎么也要给其他投资方一点脸面。
要不然，惹得除星光之外的所有资本不快，对言书意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训练室里。
言书意和队友们最后练习了一遍，来教室里查看她们练习情况的魏曼如，疲惫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不错，这一遍看不出问题了。”
魏曼如的目光，落到松了口气的安娜身上，叹了口气：“安娜，你虽然很认真，但短板太明显了，这样要走到最后很难。”
“谢谢魏老师，我知道我的问题……”
向来开朗的安娜，听到这话表情有一点难过，低下头道：“可是天才很少不是吗？我不想放弃，哪怕学一首歌，我要比别人花更多时间，每一个舞台，我要花更多力气，但我能证明我可以做到。”
说着这话，安娜想起了从决定报名参加节目以来，不管是海选还是后面的每一次公演舞台。
她都要花数倍于别人的精力，去克服自身天生的缺陷。
甚至连续几天不眠不休，一次次不厌其烦的练习那几句有限的歌词，就为了让自己强行记住每一个声调。
哪怕过程很辛苦，但最终她呈现出来的舞台，没有愧对她的所有努力。
如果在这样的坚持下，还是不能走到最后，那至少她为梦想拼搏过，即使失败也不会遗憾！
魏曼如看着目光倔强的安娜，心下被她的执着打动和震撼之余，这几天的辛苦也随之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欣慰。
“说的没错。”
看到言书意等人围过来，将安娜圈在中间集体安慰她，魏曼如调整情绪笑着说道：“加油吧安娜，我也想看看，最后你能走到哪里。”
“加油！”
言书意拍了拍安娜的肩膀，饶是之前很少和安娜接触的邦妮，这会儿也忍不住为她加油打气。
“你很棒。”
听着导师和队友们暖心的鼓励，垂着头的安娜滴落一滴眼泪，随即不动声色的炸了眨眼睛，收拾好低落的心情抬起头。
“我和我的队友们都是最棒的！”
安娜扬起了大大的笑脸，明媚的眼底不见一丝阴霾，红发黑眸意气风发：“三公我们炸翻全场！”
“当然。”
言书意斩钉截铁的肯定道，回头看了一眼面带鼓励的魏曼如，感激的冲这位导师点了点头：“谢谢老师，您辛苦了！”
“希望你们的舞台，就是给我最好的回报。”
魏曼如笑着接受了她的道谢，在女孩们整齐的鞠躬中，带着满腔的志得意满，踏着轻快的步伐转身离开。
教安娜很辛苦，但看着她一个音不错的唱出来，同样也很有成就感。
不过，这种事情来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她真的受不了！
目送魏曼如走出视线，言书意也转身看着这一次的队友们，告诉她们一个让所有人振奋的消息：“今天早上，节目组告诉我一件事，我们三公舞台的服装设计，将由服装设计师肖燕量身定制。”
“哈？”
神经最大条的安娜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邦妮已经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有免费赞助？”
“没错。”
言书意笑着点头，对另外三个不敢相信的队友招了招手：“走吧，节目组前几天已经跟肖老师沟通过我们对舞台的想法，现在大家一起去看看我们的三公演出服，细节问题要我们自己去跟老师沟通。”
“哇！”
“这么厉害！”
金秀儿和燕苗苗惊喜无比。
她们首次体会到了被带飞的快乐，要知道在和言书意合作之前，这种好事两人连想都不敢想。
就算是邦妮，也有被惊喜到。
三公之前，所有练习生的舞台演出服，都是节目组给她们准备的，最多只能提一个大概方向。
在细节方面，根本没有发表意见的余地。
但这次她们有设计师量身定做！
“这次是免费赞助，所以我们也没有商务费，到时候上台不要私自cue品牌，不然节目组会有意见。”
言书意带着队友们往休息室走，顺便提醒其他人注意事项。
导演组没有跟言书意说的很明白。
但以言书意的理解来看，十有八九这所谓的赞助，是肖燕和华国某个资方的关系，节目组也没有收到广告费。
既然没有广告费，那自然是没有广告词，练习生不需要cue品牌，节目组也不会特意宣传。
估计最后只有服装设计师，自己出面认领她们的演出服，是出自某个新兴品牌设计师之手。
她们相当于是捡了个便宜，侥幸体验一次私人订制。
看到队友们都认真的点头记下，言书意这才敲响了休息室的门，见到了她们这一次的服装老师。
“肖老师好。”
“来了？”
休息室的门打开，女孩们面前出现一个知性丽人，一头秀发在脑后盘起，以一支簪子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