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老头给的所有资源都塞到老头送的储物袋里，殷勤地给老头倒了杯灵茶，“符尊，我保证再也不会嘴瓢说错话了，你就带着我在身边吧，别把我关在这里。我是要伺候您生活的杂役，不跟着您怎么行呢？再说我还想每天跟您多学几张符箓呢，放着您这样厉害的大符尊不请教，岂不是太浪费了，关起来能学得到什么呀。”

    不得不说，凤素若是真的想讨好一个人，还真的难不倒她。

    老头被她随便几句彩虹屁就捧舒服了，喝着她送到手边的灵茶，再享受着她在肩膀上力度适中的捶打，他觉得这小兔崽子伺候人确实有一手，嘴也够甜，只要她别嘴瓢说错话，让她跟在身边确实也挺不错。

    老头想了想，道：“也罢，那老夫就给你施个禁言咒吧。一旦你控制不住要说什么师尊、弟子之类的话，就让你当一刻钟的哑巴，惩罚你这管不住嘴的坏毛病。如此，老夫才能放心将你带在身边。”

    说着，不等凤素开口，他的禁言咒就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

    凤素试了试，故意张口要喊师尊，果然，嘴张开了，但是没有声音发出来。

    老头看着她这个憋屈的样子，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管不住嘴的臭毛病，早就该改改了，这下看你以后还记不记教训！”他没好气地冷哼。

    但是笑完之后，老头的脸色很快就是一僵，笑容逐渐消失在他的脸上。

    这时，凤素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努力地忍着，咬着嘴唇让自己不笑出声。

    凤素知道老头的笑容为什么消失了。

    因为老头给她施禁言咒的时候，被天道和师徒契约判定为“欺负”她，形成了反噬。

    老头的修为和寿数等等，被挪了一丁点到了凤素的身上。

    尽管因为这个“欺负”程度太低，反噬力度极小，但谁让凤素这具身体的修为太低，底子太薄，而老头的修为太高，底子太厚？哪怕只给她挪出来千分之一，也够凤素开心，够老头郁闷的了。

    凤素感觉她的修为涨了一点，精神力也强了一点点，身体似乎也强壮了一点点。还有其他的杂七杂八的变化，但并不明显，暂时可以忽略不计。

    老头自然也发现了凤素身上的变化，他更加不爽了。

    恶狠狠地瞪了凤素一眼，老头气急败坏地甩袖离开。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小兔崽子。

    不然他会忍不住想掐死她。

    等老头走了，凤素才咧了咧嘴，让自己笑出来。

    看来这师徒契约，还真是个好东西。

    老头接连消失了两天，才哄好自己，不和凤素这个小兔崽子计较。

    反正她现在从自己这里得到的越多，将来还回来的也更多，早晚都是自己的东西，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的区别，他何必为这点事情生气？

    于是凤素每天晚上努力学习画符，阅读老头给的各种符修书籍和手札，偶尔向老头请教画符的问题，而白天就跟着老头到处跑。

    因为老头是月空符宗的长老，名下有不少符修弟子要教导，还要忙于处理宗门的一些事务，不仅如此，他在仙盟中也有职务，需要盯着一三五九号猪圈中的那些小猪崽，随时会传送到猪圈那边干活，偶尔还会被仙盟的高层召唤过去商谈一些机密要事，还要在月空符宗内部悄悄搞点事情……

    老头每天忙到飞起，比牛马还牛马，凤素跟在他身边也忙到飞起，白天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至少，经过这段时间的见闻和老头偶尔不经意间泄露的只言片语，凤素已经隐约摸清了这个所谓的仙盟组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就是一群渡劫飞升失败的实力顶尖却脑壳坏了的疯子，在听说神级灵器中或许含有成仙的契机后，就疯魔般地联合起来组成了这个叫做仙盟的势力组织，其背后不仅有仙门的大宗派势力、世家大族，还有魔族、妖族的高层参与其中，四处收集神级灵器。

    所有拥有或者有可能珍藏着神级灵器的宗派、世家等，都被这群疯子盯上了，他们下了一盘长达数百年的棋局，暗中培养各种精英人才，安插进各个门派和世家的内部高层进行最高长达数百年的卧底，或偷或抢，总之以各种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的肮脏手段，将别人家里的神级灵器拿到手。

    知道这个组织的目的之后，凤素就想知道该如何分辨他们安插在各个门派和世家之中的卧底，这些卧底如何与仙盟中的其他人联系，仙盟高层之中具体都有谁。

    可惜的是，在这一点上老头很警惕，仙盟内部也是严防死守，对仙盟内的成员约束得很严格，基本有关这些方面的事情，凤素根本没机会接触。老头和仙盟其他人接触时是根本不让凤素在场的。

    有时候凤素甚至发现似乎连老头自己都不太清楚仙盟内部的许多机密，一些任务都是临时被下发到他头上，再由他去紧急处理的，在出发前甚至连配合他处理任务的同伴是什么来头他都不知道。

    意识到暂时查不到更多的情报之后，凤素就打算离开这个秘境了。

    她想要的符修传承，其实已经到手了。

    老头亲自教了她不少画符的技法，他所有的符修书籍、手札都给了她，她还以老头的名义，进了月空符宗的藏书阁，借遍了所有云岚宗没有的书籍，短时间内是看不完的，但是这么多资源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错失？所以她弄来了很多能够录制书籍内容的记忆玉简，将这些书籍内容全部录制在上面，然后用一个储物袋装着。

    最后凤素用刚学到的符箓知识和符阵知识——是的，跟着老头学了这些天，她悄悄地学会了如何利用符文技法来布置符阵。

    她趁着没人注意，在月空符宗的宗门外五百里的某个小树林里，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悄悄挖了一个深坑，在里面布置了好几个阵法，比如时空锚点符阵、隐匿符阵、防御符阵等等，布置完之后将装满了记忆玉简的储物袋放进去，再把深坑掩埋起来。

    最后又做了好几种防止被人发现挖出来的措施后，凤素才拍拍手掌，满意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