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路心中一沉,原身的记忆中确实没有关于父母死因的信息,他不禁感到一阵愧疚。尽管他并非原身,但继承了这具身体的记忆和情感,他感到自己有责任为这个家庭做些什么。
“姐,对不起,提起这些让你伤心了。”
李商路轻声道歉,伸手轻轻拍了拍李霞的肩膀。
“没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李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眼中的哀伤却难以掩饰。
“哦对了,四喜,把今早送过来的布料拿来。”
四喜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捧着一匹色彩斑斓的布料走了进来。李霞接过布料,轻轻展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这是新到的丝绸,听说是从江南运来的,质地柔软,色泽鲜艳。我打算给你做件新衣裳,你看看喜欢吗?”李霞柔声问道。
李商路看着那细腻的布料,对花花绿绿的图案却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微笑着回应:“姐,你选的我都喜欢,你做主就好。”
四喜以为他不喜欢,便忍不住插嘴道:“大人,这布料可是上等货色,您穿上一定更加英俊潇洒。”
李商路闻言,不禁莞尔一笑:““四喜,你就知道拍马屁。”
四喜撅着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大人,我这可是实话实说,这布料可不便宜,那可是江南织造的上品,您穿上它,定能让秋水县的百姓们眼前一亮。”
李商路哈哈大笑,随口一问:“一块布料而已,能值多少钱?”
“哎哟大人啊,这匹布料可不便宜,少说也得值个五十银子呢!”
“多少?!你说多少?!”
四喜一脸认真地回答:“整整五十两银子。”
李商路听后不禁眉头一皱:“五十银子?”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姐,你哪来这么多银子买这匹布料?”
李霞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
“你忘了,我可是秋水县出了名的女红高手。这匹布料是县里富商张老爷送来的,他家女儿要出嫁,特意请我为她做几件嫁衣。张老爷一向对我手艺赞不绝口,这次算是提前支付的报酬。”
李商路听后,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姐,你可别太累了。做几件嫁衣固然重要,但你的身体更要紧。你要是累坏了,我可怎么办?”
“去去去!说这些肉麻的话作甚,我身子骨硬朗着呢,你放心好了。”李霞笑着摆了摆手,眼中满是自信。
“姐,你要是累坏了,我可怎么办?”李商路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呀,总是这么啰嗦。我做女红这么多年,哪有那么容易累坏?倒是你,身为县令,要处理那么多公务,还要操心秋水县的发展,你才要多注意身体呢。”
李霞嗔怪地瞪了李商路一眼,眼中却满是关切。
李商路摸了摸那块‘价值不菲’的布料,手感一般,颜色俗气,哪里值得五十银子?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布料虽然华丽,但价格未免有些离谱。
一个想法忽然在他脑海中闪过: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发展秋水县的纺织业。如果能够生产出质量上乘、价格合理的布料,不仅能为县里的百姓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还能吸引外地商人前来采购,从而带动整个县的经济发展。
李商路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他决定找时间好好和李霞商量一下,看看她是否愿意帮忙。
毕竟,李霞在女红方面的技艺是秋水县出了名的,如果她能够参与其中,定能为秋水县的纺织业注入一股新的活力。
“姐,我有个想法,不知你是否愿意听听?”李商路放下手中的布料,认真地看着李霞。
“哦?说来听听。”李霞好奇地回应。
“秋水县虽然物产丰富,但一直以来缺乏特色产业。我想,或许我们可以发展纺织业,利用你的手艺,生产出高质量的布料,吸引外地商人前来采购。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提高秋水县的经济水平,还能为百姓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
李霞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又立刻暗淡下去。
“商路,你的想法很好,但你可知道,纺织业并非易事。我们秋水县虽然有丰富的资源,但缺乏足够的技术与资金支持。而且,江南的纺织业已经十分发达,我们想要在其中脱颖而出,谈何容易?”
“你没做过女红,不知道江南一方的布料之所以昂贵,是因为他们拥有精湛的技艺和丰富的经验。我们秋水县虽然也有能工巧匠,但与之相比,差距还是很大的。”
“况且苏绣、蜀绣等传统工艺,早已深入人心,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赶上的。\&李霞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
李商路不信这个邪,他可是来自未来的人!几口饭吃下去,拿着布料就跑出门。
“我今晚就不在家了!你早点休息,别等我。”
李霞看着李商路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弟弟向来有些异想天开,但这次似乎比以往更加急切。她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希望他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李商路一路疾行,直奔赵锦绣落脚的客栈。
“劳烦通报一下,我见拜见***。”
侍卫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吗?***已经休息了。”
李商路却毫不退缩,坚定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立刻见到她。”
侍卫见他态度坚决,只好进去通报。
片刻后,赵锦绣款款而出,她身着一袭淡雅的青衣,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高贵的气质。
她微微一笑,问道:“李大人,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
李商路深吸一口气,恭敬地行了一礼:“***,可否换个私密些的地方说话?此事关系到秋水县的未来,不宜让太多人知晓。”
赵锦绣见他神情严肃,便点了点头,示意他跟随自己进入一间雅致的书房。
李商路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从怀中掏出那块珍贵的布料,小心翼翼地铺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