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郡主,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只想活命,至于谁是我的主子,那要看谁能给我活下去的希望。”
低头咬牙对李商路道:“大人,虎子虽然出身草莽,但我有一颗向善之心。在刀光剑影中摸爬滚打多年,我深知生存不易,更明白忠诚与背叛之间的微妙平衡。今日我站在这里,并非全然为了自保,更是为了寻求一条光明正大的道路,为这乱世中的百姓谋一份安宁。”
李商路瞬间了然,这还是个有脑子的人,眼见上家不行了,得赶紧换个思路应对。
虎子挤眉弄眼,满脸写着‘选我选我!我绝对是你最可靠的伙伴!’
“大人,您看看,我这身武艺,还有我这颗愿意为正义效力的心,定能在您麾下发光发热。咱们合作,绝对是强强联手,既能保您安全无虞,又能让我这条命得以正名,何乐而不为呢?”虎子边说边比划着,眼中闪烁着愚蠢清澈的光芒。
李商路比了个oK的手势,白来的帮手,不要白不要。
但他面上仍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缓缓道:“虎子,你既有此心,我李商路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但你要明白,跟了我,便需一心一意,不得再有二心。”
虎子闻言,大喜过望,连忙单膝跪地,拱手道:“大人放心,虎子从今往后,唯大人马首是瞻,若有半点异心,天打雷劈!”
“够了!”山贼头子焦阳忍无可忍,怒喝一声打断了虎子的誓言,挥着手中的匕首便向李商路与虎子二人冲去,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今日不是你们死,便是我亡!\&
虎子瞬间来活了,证明自己忠诚的时刻到了。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挡在李商路身前,手中的长刀化作一道银色闪电,与山贼头子的匕首激烈交锋。
火花四溅,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狭窄的室内回荡,两人瞬间交上手。
李商路抱头往门外狂奔,心中暗自庆幸有虎子这样的意外之援。
他边跑边回头,只见屋内光影交错,剑影刀光,一场生死较量正在激烈上演。
逃出几步后,左脚被什么东西一绊,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但他顾不得这些,挣扎着想要爬起,继续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门边掠过,焦阳郡主紧随其后,眼中闪烁着决绝与疯狂,她手中的匕首在夜色中泛着幽幽寒光,直逼李商路而来。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虎子凭借着他敏捷的身手,硬生生地从激战中抽身而出,一个箭步跨到李商路身旁,长刀一挥,再次挡住了焦阳郡主的攻势。
他一边护住李商路,一边大声喝道:“郡主,你执念太深,只会害了自己!”
焦阳郡主面目狰狞,冷笑更甚,她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余满腔的恨意与不甘:“我害自己?李商路,今日你若不死,我焦阳誓不为人!”
李商路被虎子牢牢护在身后,“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挡着我的路,便是我的敌人!你或许无辜,但命运如此,你我注定成为对立的双方。”焦阳郡主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与决绝。
朝身后的山贼头子大喊:“少磨蹭!人呢?!”
李商路心生不妙,眼睁睁看着山贼头子从床底下拽出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
那女人被粗暴地拖出,长发凌乱,衣衫不整,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一双美目却透出坚定与不屈。她奋力挣扎,试图摆脱束缚,但终究无力抵抗山贼的蛮力,嘴巴被一块破布紧紧塞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公主!”
李商路惊呼出声,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绞。
那女人,正是他一心想要保护的公主,此刻却身陷囹圄,受尽屈辱。
他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那些山贼碎尸万段。
“别过来!要想她活命,就看你今日的表现了。”山贼头子抓住赵锦绣的秀发,猛地一扯,赵锦绣痛呼一声,眼中泪光闪烁,却强忍着没有发出更大的声响。
“别伤害她!你们要什么,我都答应!”李商路的声音因愤怒与焦急而颤抖,自己此刻的处境虽险,但公主的安危更是刻不容缓。
赵锦绣偏头死死盯着焦阳郡主,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恨,仿佛要用眼神将对方灼烧殆尽。
这样的眼神取悦了焦阳郡主,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仿佛享受着这片刻的掌控感。
“***,你也有这一天。”
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感:“你曾高高在上,视我如草芥,今日,我便要让你尝尝这跌落尘埃的滋味。你亲爱的皇兄若是知道你在我手中,会是何种表情呢?他是否会跪在我面前,祈求我放了你?哈哈,那画面真是让人期待啊。”
焦阳郡主的笑声在狭窄的室内回荡,充满了疯狂与恶意。
“呜呜!”
赵锦绣拼命摇着头,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只能任由那些山贼的侮辱与焦阳郡主的嘲笑充斥着自己的世界。
“先从哪里开始呢?这双眼睛如此明亮,让人心生嫉妒。”焦阳郡主的手指轻轻滑过赵锦绣的脸庞,最终停留在她那双充满不屈与愤怒的眼睛上。她的笑容愈发阴冷,仿佛一条毒蛇正缓缓吐出信子,“不如,就先从这双眼睛开始吧。让它们失去光彩,再也看不到这世间的美好。”
细长的指甲在李商路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焦阳郡主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赵锦绣那双清澈而坚韧的眼眸。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李商路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盯着焦阳郡主的手指,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焦阳的手指停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