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戈登带到警车那里，蝙蝠侠就立刻提着大祭司回到蝙蝠洞。

    夜翼和红罗宾已经躺在病床上，阿尔弗雷德正拿着医疗设备为他们治疗。

    跟红罗宾只是受了皮外伤不同，夜翼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意识，不知道在被绑架期间遭受过什么。

    “你回来了。”

    芭芭拉率先发现了蝙蝠侠，看到他手中还带着一个人，仔细辨认后认出了对方。

    “这就是那个组织的老大，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慢着！他身上这是怎么了？”

    蝙蝠侠自结束与大祭司战斗后就切断了跟芭芭拉的通讯，因此她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此时在场的人中，除了受伤的夜翼和红罗宾，就只有芭芭拉和阿尔弗雷德，猫女救了红罗宾后就自行离开，并没有打算跟蝙蝠侠见一面再走。

    于是蝙蝠侠就把之后的事情简单交代了一遍。

    巫神组织的大祭司自被蝙蝠侠从化工池里捞上来后，又重新陷入昏迷状态。

    虽然由于强大的体魄，让他即使掉入化工池都能保住性命，但大量的消耗还是使他不能保持清醒。

    “阿福，你先给他治疗，等他清醒后我有事要问他。”

    蝙蝠侠对老管家说道，然后得到对方肯定的回复。

    他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拿出放在里面的超能力抑制器。

    这是他自行研发，比起阿卡姆效果更好的抑制器，蝙蝠侠转身把它戴到大祭司脖子上，以免他清醒后继续伤害别人。

    处理好这件事后，蝙蝠侠才把身上战衣脱下，换上日常的衣服。

    阿尔弗雷德本想让他先去休息，因为化工厂的事，布鲁斯将近三天没合眼，一直这样紧绷着精神，就算是铁人打的也扛不住。

    “我没事，现在重要的是先帮我查一个人。”

    布鲁斯摇摇头，自顾自走到摆满了高科技显示屏和操作台的桌前，将自己知道的谢齐的信息输入进去。

    他这里的计算机操作台可以连接到警局后台数据库，只要是警方知道的事情，他在这里都可以查到。

    很快，无数的数据流从他眼前划过，根据他的需求提取出最近发生的有关于谢齐的事件报告。

    从谢齐一开始出现在哥谭的地点，到阿卡姆疯人院对他的分析报告，还有他之后在哥谭抢银行、买下摩尔大厦，还有在警局门口做演讲的事，连同所有有关于谢齐的报告，都一一显示在他面前。

    芭芭拉滑着轮椅来到他身边，跟布鲁斯一起查看这些资料。

    “这个人身上太多谜团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皱着眉将所有资料看完，发现布鲁斯一直没开口，于是芭芭拉开口问道。

    “他跟那些身份不明者一样，都是突然出现在哥谭，从火车站、飞机场、还有50区那边的轮渡都查不到进入痕迹，但他还跟那些人有一个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他可以查到以前的身份信息，而其他人则查不到任何过去消息，似乎一出现就是在哥谭里一样。”

    布鲁斯说出自己的猜想，但在芭芭拉听来就有些魔幻。

    “真的一点儿都查不到吗？也许他们是从50区偷渡过来的。”

    布鲁斯瑶瑶头，否决了芭芭拉的猜测。

    “从警方记录下的笔录来看，那些人交代的自己的来历各不相同，但共同点是都对如何来到哥谭讳莫如深，不是不说，就是说些明显的谎话，这其中一定有更关键的秘密。”

    说到这里，布鲁斯转头看向还未苏醒的大祭司，想着能否从这个人身上得知这个秘密。

    “那你对于这个人是怎么打算的？莫利的儿子看起来很听他的话，难道莫利也跟他合作了吗？”

    提起谢齐，布鲁斯本来放松的神色一紧。

    想到之前对方曾用戈登的命来威胁他，就感到一阵烦躁。

    “他现在还住在韦恩大楼对面的摩尔大楼，等你去上班的时候，你们彼此也许还能用望远镜看到对方。”

    芭芭拉还是第一次见蝙蝠侠露出这种表情，有些恶趣味地打趣道。

    “芭芭拉。”

    布鲁斯声音严肃。

    “怎，怎么了？”

    芭芭拉以为自己刚才的话让他生气了，绿色的眼睛有些忐忑。

    “帮我查一下莫利自担任市长以来所有的资金往来，还有与各大公司和联邦那边的接触频率。”

    “哦，好的。”

    红发女人听出布鲁斯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于是点点头，去另一台电脑前开始操作。

    阿尔弗雷德已经为大祭司治疗完毕，就等着人苏醒。

    此时也来到老爷身边，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阿福，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布鲁斯露出一个微笑，想让这个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老管家放心。

    只是阿尔弗雷德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的想法。

    “老爷是改变想法了吗？”

    银发老人说的话含义模糊，只有布鲁斯知道他在说什么。

    对于莫利操控智脑谋利的事情，要说身为哥谭最大集团继承人的布鲁斯·韦恩不知道，那就有点儿太小看他的情报系统了。

    只是之前无论莫利是威胁各大公司获利，还是操作智脑监控市民，在他看来都是城市转型的阵痛。

    他认为智脑本身并没有错，在这种制度下，哥谭市民生活安定，不用受罪犯威胁，在哥谭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而莫利的行为也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于是他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谢齐和爱德华的出现，让他开始怀疑莫利的意图。

    如果只是想要利，想要权，布鲁斯都能理解。

    可若是想要控制哥谭市民的思想来控制选票，以此当成自己的政治资本……

    想到这里，布鲁斯又想起那个男人对他说过的话。

    ‘……你整个人太过分裂，要是不寻求改变的话，很快就会走上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

    遗憾的嗓音在大脑中回响。

    布鲁斯回过神来，狠狠皱紧了眉。

    怎么又想起了那个人说的话，这可不像他。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坚持自己的道路，不会被任何事情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