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亦抽空前来看望。
看着疲惫不堪的贾东旭,易中海谆谆教诲道: “东旭,你不要丧失信心,要有勇气挺直腰板!真正的男子应当不畏这点儿困厄。”
“你在里面时一定要服从干部们的教育,早日争取获得释返的机会。至于你儿子棒梗以及你的母亲及妻子,我们都将会尽力照顾。”
然而,即便易中海怎样耐心宽慰,但贾东旭依然唉声叹气,情绪低沉毫无起色。
贾张氏更是伤心难过,拉住儿子的手号啕大哭之余更对傻柱咬牙切齿。
秦淮茹闻言吃了一惊,她的这位公婆实在是胆敢为所欲为啊,要知道此时身处何地!
这里是街道办公室,王主任就在隔壁房间,你这样恶毒地诅咒傻柱,要是被王主任听到,恐怕你也会被关进那个小黑屋。
那时候,我们贾家就真是在整个街区都臭名昭着了。
“妈,你赶紧闭嘴,不要再骂傻柱了。你是想让隔壁的王主任也听见,把你关进小黑屋与东旭做伴儿是吗?”秦淮茹悄悄拉了拉贾张氏的衣袖,并压低了声音提醒着她,这让贾张氏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想被关小黑屋?我只是提了几句傻柱,那也不算在骂吧?” “淮茹啊,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些什么脏话呀?你看淮茹都没听到吧?”
“一大爷,你也没听见我骂了谁吧?”
“我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咒骂谁啊?这可是街道办公室,就算我胆子再大十倍也做不到这种事情。”虽然说得强硬,但贾张氏却心里十分慌乱地为自己辩护。一旁的易中海根本不理会这位既愚蠢又刻薄的老太婆。
若非他认为贾东旭将来会是个有用的棋子并希望让他来照顾自己老去的日子,易中海是不会在乎这些与己无干的家庭破事。
“东旭啊,一定要振奋起来,切勿气馁,记住这句话——君子**,十年不晚;等你出来了,我们一起筹划个办法确保这种恶人再也不可能在这里胡作非为,并且绝不让任何好人受到牵连与委屈。”
一向面无表情的易中海勉为其难地继续鼓励着贾东旭。
在听完易中海提及君子**那句后,原本意志消沉的贾东旭眼底突然有了一道光芒。
他随即在心底自言自语:对啊,君子**, 十年不晚.
我才刚在这被拘了不到三天而已, 第一天已经过去,再熬过剩下的两天我就自由了,何必自己给自己添麻烦, 纠结于一时?
重振精神, 他的目光热切望向了易中海: “师父你说的极是。你是最懂得怎样对待这种情况的,等我恢复自由之身那天, 咱俩一定要联手对付这个 ** 。我这个清白的人,一再遭受傻柱那混账侮辱打击,我... 我不服气啊”。
说着说着,他就有些忍不住自己的泪水即将溢出眼眶。
而见到贾东旭终于重新找到了斗志,这反而使说这话鼓励他的易中海也感到颇为惊喜,原来愤怒真的可以成为激发人们潜力的巨大驱动力, 它激励贾东旭重新站立起来。
之后,他又简单宽慰了几句, 就告辞了这里。
在过去,当他还是大杂院中的一员老者的时候常常来到这个地方向工作人员报告事情。那时的他与这儿的一些人员关系亲密友好。
然而自从那一晚起,在贾东旭诬陷傻柱为敌方 ** 而导致的一系列误会后,王主任不仅名誉扫地连带所有的街区办事员都遭受了尴尬和屈辱,他们都怨愤着贾东旭及其背后的唆使者易中海。
街道办事处的这些员工,个个都是干部和预备干部,无一不是精明能干的人。谁都明白贾东旭实际上是易中海的传声筒,他是奉易中海之命,到街道办事处控告何雨柱,给办事处带来麻烦。街道办的同事们现在对易中海都很反感,即使是那些平时和易中海交好的同事,现在也对他颇为冷淡。易中海在街道办事处里如坐针毡,在勉强安抚了贾东旭几句之后,匆忙告别离去。
他买了半斤猪头肉和二斤面条,提着这些东西来到后院去看望聋老太太。聋老太太看到易中海带来的猪头肉和白面条很是高兴,尽管她嘴上说着易中海乱花钱的话,但却还是欣然接受了这份心意。“易中海啊,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聋老太太年岁虽大但心眼却很灵光,她的笑容温慈可亲,脸上的褶子像是被岁月刻出的老核桃一样深。“老太太,您的确聪明得很,您说得没错,我来还真有个事要请您帮个忙。我这次是想要整治一下那个傻柱子,但这几次都被他给溜掉了,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冒犯于我,真是不尊重长辈。”
易中海说出了此行的真实意图,想请聋老太太一同商量如何对付傻柱子,甚至希望能够把他彻底赶出大院子。聋老太太笑眯眯地打量了易中海一阵,问:“你真这么记恨傻柱?你该不会也做了什么令自己良心不安的事儿吧?”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但仍装作平静的样子道:“哎哟,老太太这话怎么说呢,我怎么会做让傻柱难受的事呢?都是他先对我这个老大爷无礼的。”
这时,“抓小偷啦!有人偷钱包!”随着这一声高喊,正在迷迷糊糊地搂着旁边的雨水睡觉的何雨柱突然间被吵醒了。他猛地张开眼睛看去。车厢内有一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朝这边狂奔而来,身后一位女性喊叫着紧跟其后,试图追赶偷走她东西的小偷。当时还是清晨,许多乘客尚未完全醒来或者被这声音惊吓,一时间茫然无助。那个贼步速很快,眨眼功夫便闪过大家眼前,眼瞅即将到达车厢连接的门口,那就是上车的位置,显然是为了逃离列车时可以快速逃亡。
这名小偷显然不是第一次作案,若是让这小偷成功到达上车口,那么就有可能顺利逃之夭夭。恰巧的是,何雨柱和雨水的座位处在车厢靠前位置,见到贼越逼越近,小雨水害怕地紧拽住哥哥的手臂:“哥,我害怕。”
在这样的陌生环境中,身边又都是陌路人,大清早就看到这种状况,小女孩的恐惧也是本能反应。
即便是换成胆小的人,都会被吓得不知所措。“雨水,别怕,这只是个小蟊贼,咱怕他干什么?”何雨柱握紧了雨水的手,随即轻轻松开,然后猛地起身,朝着前方的登车口疾跑而去。
小偷迎面撞见冲来的何雨柱,顿时一惊。本来以为即将逃脱,没料到竟有人半路杀出。
“小子,别多管闲事!”小偷大声警告何雨柱。
“嘿,正是为了管闲事而来的。”何雨柱一个箭步上去,一脚踹中小偷的膝盖。小偷痛得尖叫,踉跄倒在车厢内。
“见鬼!你敢动我?!”小偷企图从腰间拔**。
何雨柱迅速动手,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把他压在地上,随即从口袋抽出一段麻绳,熟练地将小偷绑住。这时,一位女子从对向车厢跑来,喘息未定。
两节车厢内醒来的乘客们纷纷站立起来,望向何雨柱制服小偷的地方。何雨柱从地上捡起掉落的钱包,递给了女子,“是你的钱包吗?”他问。
陈雪茹接过了钱包,不断感谢何雨柱。“同志,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挺身而出抓住这个小偷,我的钱包肯定就被盗走了。”
这已经是陈雪茹第二次乘火车去宝定探亲,这次已经十分警惕,但小偷仍找到了机会。正当她睡意朦胧时,忽然感到腰部一紧,发现钱包消失。
接着看到一顶帽子下面的男人正在往兜里揣她钱包的身影。陈雪茹高声呼喊,那名窃贼飞快逃跑。焦急之下,陈雪茹立即追了出去。
眼看小偷快到登车口打算跳下车脱身,此时一个男人出现并拦住了他。这位男子似乎有一定的格斗技术,一脚就把小偷踢倒在地,拿出随身携带的绳索绑住了他。
陈雪茹重获自己的钱包,心中满是欢喜与感激。“没事,不客气,这只是小事一桩。”何雨柱笑着对她说。
首次真正留意眼前的女子时,何雨柱感到小小惊讶。这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子:皮肤细腻光滑,乌黑亮丽的头发在脑后系成一束,红唇如胭脂点缀,眼睛如同秋天澄澈的湖水;尽管身着略有些旧的灰色衣服,依旧掩盖不了她的美貌。
同时,陈雪茹也在打量着何雨柱。在他看来,并不高大且算不上英俊帅气的何雨柱有着一股稳健的气息,仿佛在他的身旁就能获得一份安心。
“小偷抓到了吗?”“抓到了。”
“太好了。”
“那个年轻人真厉害,几下子就把小偷制服了。”
被陈雪茹的喊声惊醒的乘客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这边,兴奋地谈论着何雨柱擒住小偷的过程。有人甚至激动地为他鼓掌。
开始时只是零星的掌声,但很快,整个车厢都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两个车厢的乘客都自发地为他送上了掌声与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