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一点不敢耽搁,马上将段行御的话向下吩咐下去。
段行御是谁啊,他可是赣都经济发展的关键,赣都有今天的成就可离不开段氏。
段家的影响力在赣都可大,加上段家人平常低调,待人温和,更是少有仇家。
多半的仇家都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
“三爷。”阿五走进总裁办公室。
“说。”
“安保部门的人醒了,现在在门口。”
陆晋枫微微颔首示意,阿五明白的领着安保部门的人走进。
“陆总。”他们整整齐齐站成一排,恭敬的唤道。
陆晋枫轻嗯一声,直奔主题,“昨天怎么回事?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事无巨细的全部说来。”
“是。”
在此之前,阿五已经单独问过每个人话了,现在再一次问,是陆晋枫要的意思。
其中没有给他们半点时间,就是避免了串供的可能性。
安保部门的人左看看右看看,都是统一的摇摇头。
陆晋枫望向阿五,只见他的神色也是这般,刚刚问话的时候,同样的,每个人都说没异常。
就是不知道怎么的,瞌睡虫找上身,看着监控他们就睡着了,再一睁眼,面前就是医院。
安保部门趴台检测出的原因是因为被人下了安眠药。
陆晋枫亲自看过检验报告,当天安保部门处桌面上的水都是他亲自送检等的结果。
没有异常?屁!
“你们谁去打的水?”陆晋枫视线紧盯面前几人,捕捉着他们脸上的任何变化,不遗漏一点。
站在他身旁的段行御也是同样的,打着十二分精神望着几人。
安保部门其中的领头人,部长率先摇头否认道,“陆总,没有人打水,这个水每天都有专人送来。”
“平常的话都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送,老头靠着每天给集团每层换水来维持生计。”
“那个老头有时不舒服什么的,他都会找自己的孩子来顶一会班,昨天吧,我们喝的水是一个年轻的送的,会不会是他送的水出了问题?”
部长小心翼翼道出昨天的事,如果说真有哪里不对的话,那一定就是这里了。
倒不怪他们忽略,而是因为送水老头常有找自己子女换班的事,老头的子女他们见过,昨天那个虽然没见过,但都认为是送水老头的子女。
谁也没想到会有奸细潜入陆氏集团。
陆晋枫抬眸一个眼神给到阿五。
阿五明白的立刻给人事管理部部门的人打电话,找送水老头。
年迈的声音从话筒传出,陆晋枫接过阿五的手机。
“哪位啊?”
“我,陆晋枫。”
送水老头迟缓两秒,久久回神,惊的口吃,“你你你,你说你是谁?陆,陆陆陆总?”
“对。”陆晋枫平静道,“昨天给安保部门送水的是你的子女?”
送水老头年岁临近退休,听老板这么一说,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他就知道横财来的不易,这不,老板这就找上他了。
想把老板的电话挂掉,但现在挂不得,挂了他这么多年交的社保费就没了,没了的话他过两年退休就没有退休金,不划算!
“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陆晋枫给他决定的时间。
直觉告诉他,这里头不对劲的事情多了去了。
不然光凭陆超的两个私生子,就他们的榆木脑袋,怎么也不会做出事端。
陆俊速和陆俊烈的背后,定有出谋划策者,而且,据他现在所掌握的证据来看,不止一个。
这是陆晋枫心中的判断。
“嗯……那个,那个那个,陆总。”送水老头掌心被汗水打湿,手捏的紧紧,抉择着其中的利弊。
陆晋枫没有催促他,静静地等待他的选择。
几息之后,话筒传来的是重重的叹息声,“不是……”
“那是谁?”陆晋枫保持着冷静继续追问。
“对不起陆总,是我贪心了。”送水老头慌张到手抖,“那天,那个看着也就同陆总你差不多年岁的男生,他找到我,说给我一笔钱帮我干活。”
“我当时就想,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怕他把我工作丢了,然后,然后……”
说着,他不由的紧张到说不出话。
陆晋枫淡淡道,“然后呢?”
“然后……”老头压下心中的慌乱咽了口口水,“然后,他说,他是体验生活的,就想帮我送一天水,刚好给爸妈交个差。”
“我,我看他,一副老实人家的样子,加上,他说给我十万,我,我就答应了。”
老头忍不住求饶,“陆总啊,陆总,我错了,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贪心收这个钱的,陆总手下留情啊,我再也不敢了!!!”
陆晋枫手指在办公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想将功补过吗?”
“?!”老头一时出神很快又反应过来,“好!好好!陆总你说,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和你说!我和陆总你站一条战线。”
“你现在出门,在你家门口,我的人已经等候了。”陆晋枫面不改色道,“跟着他们上车,按照他们的指示来做,将功补过,我可以放了你。”
“是,我现在就去。”老头连外套都来不及穿,脚踩着拖鞋忙不迭的就往家门口去。
在手机通话的一刻,陆晋枫便派人定位了老头的手机,弟兄在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这是他做的双保险,通话看清楚对方的意思,若是不想交代,他的人便会直接进去将人带过来。
但若是愿意自己交代,那自然最好,陆晋枫对识时务者的人还是很看好的。
阿五拿回自己的手机。
办公室内,是死一般寂静的十来分钟。
随着白花花一头白发的老头走入,办公室的氛围才将将好了些许。
老头坐下在陆晋枫对面,面对气场如此强大的老板,老头的腿止不住的哆嗦,整个人畏畏缩缩的坐在椅子上。
“别紧张。”陆晋枫不疾不徐的先吸了口指上的香烟,“把给你十万块这个男人的长相,描述出来,好好想,他长什么样。”
他微微侧头,示意了一旁的画师。
画师坐在画板前,手拿着铅笔悬在半空,等候着老头的描述。
老头不敢有一点违抗的意思,脑海立刻翻滚起来,回忆当天的场景,男人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