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岑向阳
作者:琴沂   我去边疆做领主最新章节     
    传旨太监过来,笑盈盈地和晨义清说道:“雪侯,岑家公子岑向阳受前任首席御史岑博安大人之托,想请您去看看岑老。”

    “还真是岑家找我?”

    岑家是士子阶层的代表之一,而且又掌握御史被清流推为首领,这两个身份无论哪一个都和晨氏不对付。

    静皇重用士子阶层,其中封爵位者全部都不给封地,这得罪的可不仅仅是晨氏,而是整个领主阶层。这用意很明显,今后静皇想逐渐消灭领主阶层,至少,他不会让领主阶层的人数继续增加。而御史那一层身份更不用说,谁也不想和他们多说一句话,能避开就避开,毕竟,哪个领主背后没点猫腻?

    传旨太监见晨义清思索,脸上的笑脸也消失,说道:“雪侯,恕我直言,岑家还是不要走得太近,很容易被咬。”

    这些天传旨太监没少受晨义清的好处,而且这次返回天京的所有开销全部是晨义清出,省下来的差旅费最后自然也全部落入他的口袋。

    晨义清对传旨太监拱手:“多谢公公提醒,不过我觉得还是得见见,毕竟士子大多文采动人,而且他家还是做御史的,若直接拒绝,传出去依旧对我不利。”

    说完,晨义清下了马车,准备亲自过去会会那个岑向阳。

    一下车,晨义清看传旨太监似乎有些尴尬,显然是不愿意与岑家打交道,于是笑着开口:“此地距离纯县不远了,公公不如先行一步,在纯县等我,我让人快马过去安排。”

    闻言,传旨太监大喜,连忙对晨义清行礼。

    “如此,就多谢雪侯了。”

    说罢,晨义清和车队分开,大壮和影一跟在晨义清身后,亲自过去与岑向阳会面。

    “岑公子,幸会!”晨义清一见面就主动打招呼。

    岑向阳一身白衣,腰上挂着玉佩和香囊,打扮的十分得体,长相也不差,一看就是一个谦谦君子。

    见到晨义清主动和自己打招呼,岑向阳也连忙拱手。

    “打搅雪侯了,实在是我爷爷欣赏您的事迹,所以忍不住想要亲眼见识。”

    “拜访岑老爷子也是我的愿望,谈什么打搅?”

    两人简单客气一番,然后晨义清就随岑向阳往岑家别院走去,试探也就正式开始了。

    晨义清率先开口:“岑公子在此地久等了吧?”这是在试探岑家是不是真的在盯着自己,不怕岑向阳说假话,因为这事情太小,而且晨义清都要去见他爷爷了,岑向阳不值得说谎,即便故意说谎,他也会用表情告诉晨义清真实的答案。

    “哪里,出发前时间算好就行,一切都刚刚好。”说罢,岑向阳又向晨义清拱手致意,好像是在赔罪。显然,岑家一直在盯着晨义清,甚至他们可能早已知晓静皇要让晨义清前往天京贺寿,毕竟随意打探他人怎么看都是冒犯。

    晨义清呵呵一笑:“没想到我有一天会如此引人注目,不过你家世代御史,这一点倒让我有些心慌。”

    闻言,岑向阳也笑了,说道:“那怎么会,我爷爷主动邀请的人都是岑家的朋友。”说罢,岑向阳又忽然收起笑容,盯着晨义清问道,“莫非雪侯做了什么足以让我岑家大义灭亲的事?”

    这话一出,晨义清心中对岑向阳暗自佩服,刚刚两人试探本来是晨义清主动发起,但晨义清已经落入下风,岑向阳句句都在化被动为主动。

    “我明里暗里的一举一动就不劳烦岑家费心了,自然有人盯着。”

    晨义清这话的本意是在说你岑家还管不到我,不过岑向阳听后却收起了笑容,叹了口气。

    这反应让晨义清觉得奇怪,不禁问道:“怎么了?”

    岑向阳看了看晨义清身后的大壮和影一,然后向晨义清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晨义清对他点了下头,表示大壮和影一可靠。

    得到晨义清确认的眼神,岑向阳说道:“这事我也知道,只是感叹人人都身不由己罢了。”

    晨义清更加疑惑了,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脸上笑容更甚,故作轻松得问道:“何出此言?你知道哪件事?”

    岑向阳又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晨义清说道:“盯你的人是静皇吧?”

    晨义清听后大惊,以前他猜测过,太子肯定是会盯着自己的,静皇也有可能。现在这话由岑家的嫡子亲口说出来,顿时可以断定了,静皇的确一直在默默盯着自己。

    静皇盯着晨义清无非就是看中了集中在他身上的冲突,足以引动晨氏内斗,甚至是内乱的冲突。

    晨义清也收起了笑容,说道:“我只想做一个逍遥自在的人。”

    岑向阳听后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大约半个时辰,晨义清终于见到了岑老太爷,这是和老太太一个辈分的老人,他连忙下跪行礼。

    岑博安亲自起身将晨义清扶起,然后又亲自带他坐下。

    这让晨义清有些受宠若惊。岑家和晨家就算没什么深仇大恨,那也算是敌对阵营了,自己何德何能让岑博安如此对待?

    “岑老太爷,您太客气了。”

    岑博安微微一笑,示意晨义清先喝茶,晨义清很听话地喝了一口。

    等晨义清放下茶杯,岑博安才开口。

    “雪侯,这次叫你过来冒昧了些,不过这也是因为无奈。”

    晨义清连忙问道:“敢问,究竟是什么事情?”从岑向阳开始就在给自己卖关子,现在还在制造悬念,晨义清索性直接拉入正题。

    “这事谁也说不好,谁也不好估计,不过我此次叫你过来主要是想嘱托几句,这话必须得我和你面对面亲口说出来,不然你恐怕不会重视。”

    “您请说,晚辈洗耳恭听,必定牢记。”

    岑博安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从这次雪侯踏入天京的那一刻开始,我希望雪侯不要视我岑家为敌人,也请雪侯在面对我岑家时一定要保持冷静,切莫冲动。”说完,岑博安看着晨义清,等待晨义清的回复。

    “就这些?”晨义清忍不住问道。这嘱咐没头没尾的,怎么可能让晨义清牢记?

    见晨义清皱着眉头思索,迟迟不答复自己,岑博安叹了口气说道:“什么事我不能说,不过只请雪侯记住我刚刚的话。”

    晨义清问:“只是记住吗?”

    岑博安认真地点了点头:“这没头没尾的,让雪侯照做显然不可能,只盼雪侯今后根据自己面对的情况判断时,能够斟酌一下老夫的嘱托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