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和身体渐渐地分离,意识缥缈的随着烟雾往天上飘,身体陷入地面,一步一步地踏进去。
不可以现在,我还没有找到阿离,清醒点,现在不是可以陷进去的时候。
脑袋被白色的烟雾入侵,一片的白,空洞,压抑,不带一丝的感情。
龙傲天晃了晃脑袋,手用力地掐着可以摸到的任何地方,只有这样才能使他不在这片白雾·里迷失。
可烟雾侵占的面积越来越大,龙傲天支撑不住的一只腿跪在地上,手用力的敲打自己的脑袋。
突然,一滴滴水从不同方向落下,慢慢的增多。久旱逢甘露,龙傲天如同挣扎在荒芜土地里的种子,水落下的滴答声唤醒了残存的理智。
烟雾在水的浸透下慢慢清晰,龙傲天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阿离,你在哪里。
看着起效果的擂台,大家兴奋起来,加大力量。几个在校的首席也都赶了过来,还带来了不少水灵根的弟子。人多力量大,溪流汇聚成河流,烟雾眼看就要彻底的消散。
掌门也忍不住探查,怎么回事,怎么就只有一个人。
终于,中心的地方不见一丝的遮挡,两边的人都可以直接看到对面的身影。
掌门稳下心神,冲了进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身躯,“傲天,你怎么样?”
将人带下来,坐在一边治疗,掌门将后续事宜交给了几个赶过来的首席,由他们处理和指挥。
龙傲天被一股清新的灵力打醒,混沌的脑子终于看清现在在哪里。
莫雪焦急的询问:“傲天,你见到阿离了吗?”
龙傲天迟缓的摇了摇头,眼神奇怪的看着擂台,并没有再要冲进去打算。
月进宝看着他的反应,“好了,先带傲天回去休息吧,也不知道那烟雾里是不是掺和了其他东西。”
众人恍然大悟,掌门直接将人拉起来,\&我先带他回去,后面就拜托诸位了。\&
大家只到是放心,没有问题。
莫雪看着两个人离开,心中依然难以平静,“我们要不要也一起去看看,傲天不太对,怕是被里面的东西伤害了。”
月进宝扯了扯手里拽着的叶红锦,“不行,我们要看着他。有师父在,一定会没事的。”
他们都走了,这个狡猾的女人要是逃跑,他们到时候再问罪于他就困难了。不如在这里守着,一方面看着她不被人带走,一方面看看有没有小师妹的消息。
大家默契的无视了叶红锦,新来的好奇和想过来劝导的也被一旁的人拦住。
掌门将龙傲天带回木屋前,倒上一杯茶水,就安然坐下。
龙傲天喝了一口,彻底恢复成平时的状态。
两个人谁也没开口,就静静的坐在那里。
龙傲天放下茶杯,“您不好奇阿离现在的情况吗?”
掌门:“我很担心那个孩子,只是我知道她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如果你想诉说,我会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保命的手段更是连任何人都要隐瞒。
龙傲天肩膀放松下来,“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我们俩有过约定。我看到了他留下来的标记,那是安全的意思。”
当时凭借脑袋里的一丝清醒,往前走,视线明了起来,凑巧低头就看见了叶离留下来的记号。有他的脚那么大,有时间给自己画这个符号,那就代表叶离无恙,只是暂时不能回来。
掌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没有得到确定答案前,他没有表现的镇定。
掌门:“那现在就只能等阿离自己回来了。”
龙傲天:“是的,另外,我希望不公布知道阿离没事的消息,有人问起来就说生死不明。”
掌门这才转头盯着看,眼神眯成一条缝,“你是说,好,就按你说的。”眼球转了转,心里就差不多明了。
掌门:“对了,莫雪和进宝也不要告诉,你这几天就住在我这里。”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才能抓住他们。
龙傲天稍微一想就明白用意,“好,那这几天就对外宣称我伤心过度,需要清净。”
掌门应下。
此后几天,天门派就那天的事情躁动不安,连山下都知道了。
饕餮馆老板将提着的食盒放到桌子上,“还是不见人?”
月进宝点头,眉宇间一团郁郁之气,“谁也不见,只有师父每天送饭,也只是放在门口,也进不去。”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三天,龙傲天就在屋子里待了三天,不见客,不出门,只说是要静养疗伤。
老板拍拍他的背,“好了,遇到这种事,都要缓一缓,,给他点时间。”
月进宝只得又点点头,和人一起走了出去。
这几天,老板每天按时按点的来送吃食,忙的来不及就让店里的小二来,只为用吃食抚慰抚慰。
月进宝和莫雪天天轮流看着叶红锦,就绑在发生事情的擂台那里。人人都看得见,有些受伤的弟子气不过,还拿烂菜叶子扔叶红锦,这些他们是不管的。只要确保人在就可以,留着一口气就好。
叶红锦的师父因为讨伐魔教还未回来,他山峰留下的弟子都决定不了,只能送些吃的,传信给师父,等待下一步。
公孙信昨天晚上赶了回来,天雄还没有彻底治好,正好被用来看管。
搜救依然没有停止,擂台被围了起来,掌门说是等傲天出来决定。
比赛依旧要进行,可现下人心浮动,不适宜立刻恢复,最后投票决定暂缓。
弟子们倒没有过多怨言,还私下支持。叶离和叶红锦看似是家事,却处处透露着不寻常,消息灵通的被嘱咐过,最近注意安全,小心行事。
司马修竹自那天就沉默寡言,鲜少开口,掌门不好劝导,只能让他宽心,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叶离现在被默认不在,虽然现下并未见到尸体。可这种不见尸体,不见人的事情在修仙界太过寻常,在这里修炼的时间越久,越是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