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三大爷，这么多好吃的，肯来今年过个肥年了。”许大茂刚把自行车拎进大门门槛，就看见三大爷在给鸡褪毛，三大妈正在剖鱼，小解娣在一旁耍着。

    “大茂回来了呀？这不明儿大除夕了，今儿给安顿安顿？你这是准备去你爸妈那过年？”

    “可不，所以，我乐得省事。好长时间没见着解成了，那两口子忙啥呢？”

    “今儿最后一天上班呢。”

    “那三大爷，三大妈，你们忙着，我回去了。”

    许大茂一边穿过月亮门，一边推车往里走，见到人就打招呼。

    “呀，李大妈，援朝，你们忙着呢？”

    李大妈自上半年做了白内障手术后，慢慢的视力恢复了，

    “谁啊，你是富贵家的小子？”

    “对喽，李大妈，你现在眼睛能看清了吧？是，我是许大茂，以前经常跟着东升哥屁股后面的那个后院的小子。”李援朝看见许大茂，很是亲切，“大茂叔，”

    “援朝，明儿过年了，在家好好陪你奶奶，春节我给你买糖吃。你姐不在家？”

    “我姐去街道办帮我妈送个东西，马上就回来的。”

    “好，忙去吧。”

    许大茂看见一大妈也从屋里出来，也客气的打了招呼，

    “一大妈，准备过年了吧？一大爷没回来？”

    “大茂，还是你好，大中午的你就下班了？”

    “一大妈，你这一说，有点说我早退的意思。我这是在外面培训，不是在单位坐班。回来也很正常。得，我多余和你打招呼。”

    推着自行车就去后院了。

    一大妈看着许大茂的背影，离去，好像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又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呀。同样轧钢厂上班，她家老伴儿还在上班呢，凭啥许大茂好像很空闲的样子？也没在意，继续到廊下捧她的柴火。

    许大茂推门进家，“娥子，火火，我回来了。”

    娄晓娥正在里屋哄着孩子睡觉呢。这几天娄晓娥也有点犯困，刚中午饭吃了后，自己也想躺会，没想到许大茂回来了。

    “大茂，今儿这么早？”

    “这不前段时间培训结束，今天早上回宣传科交了差，就算放假了。娥子，下个月，我就长一级工资了，收入超过60了，嘿嘿！级别也提高一级，22级了，看来不久的将来，弄个宣传科副科长当当，不成问题。”

    “大茂，没影儿的事可不能自吹自擂，省的遭嫉妒。大茂，这一段我老犯困，你说是不是我又有了？”

    许大茂呆了，“啥时候的事儿，那你也不去卫生院查一查，还真有可能，孕妇不就犯困嘛。要不咱去医院查查？”

    “算了吧，明儿就过年了，这段时间咱自己当点心，过了年再说吧，我也就是瞎猜的。”娄晓娥脸上却显露出跟开心的样子，感觉自己真怀了女儿的那种荣耀和幸福堆在了脸上。

    “那也行，那你睡会儿，我待会自己整理整理，明儿去我爸妈那过年就行，该买的东西我已经提前买过去了，明儿咱空手过去吃饭就成。”

    娄晓娥就是听劝，确实她还真有点困，继续安静的躺在儿子身边，盖上盖窝，迷瞪着。

    许大茂帮着关了里屋的门，自己那炉子上的吐着蒸汽的水壶泡了茶，点了烟抽着，

    想了想这几天做的事情：师父张太和这里年节已经送过去了；胡天华教授这里也去把教材还回去，还换了专业书回来了；故宫博物院那边最关心的阮方水，郁普林老师这里也送了年节了。这两位老师是在故宫博物院所有老师里面与许大茂最亲近，也最有帮助的两位。博物院那边全部送，他许大茂还真送不起。

    前儿去了趟温泉乡白水村，给顾美方家送了红糖，水果糖，糕点，外加二十块钱过年，这也算完成了一样心事。

    今儿早上，李科长这里也算是提前拜年了，春节期间说好就不上门了。

    还有啥重要的事呢？

    对，秦淮茹这。要不要给她十块钱过过年，还是就等着瞧？！

    许大茂内心也很纠结。奶奶的，这心里还真有些放不下秦淮茹那婀娜多姿的样子。有事没事总想着她。许大茂对自己这不争气的下半身也算是彻底服气了，自己整个一混球。

    自己想想都有些搞笑，骂自己混球的人居然是自己。

    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自己现在还达不到。心还是软软的，没办法。

    对，吴玲娟这儿，过了年再问问，说不定还真有戏，帮着秦淮茹搞定工作再说。答应人家的事总得做到不是。如果真给解决的她工作，也算对得起她秦淮茹了。恩，就这样决定了。

    想着想着，也有些犯困，推门进了里屋，轻轻的躺在床边，随意拉了个被子盖身上，不一会儿也睡着了。自培训结束后，连续的奔波劳碌，太累了。

    这一家子居然是中院于莉过来喊门，才悠悠醒来。

    外面天色都已经大黑了。于莉是见着后院门口停着自行车，却没有任何动静，才喊的门，一来是让娄晓娥去家吃饭，最主要是人在家，没声音，怕出事，万一炉子通风没做好，煤气中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大茂起来开门“于莉，有饭吃？那我可厚着脸皮蹭饭啦。”

    “是啊，大茂哥，柱子让我喊你们一起过去吃饭呢，知道你们明天不在大院，就当今天提前和你们一起过个年。”

    “那我真就不客气了，行，我的马上过去。”

    拎着准备好的腊肉，阉鸡（这还是从白水村顾美芳家拿的），两罐糖水菠萝罐头，两瓶汾酒，一条香山香烟，娄晓娥给于莉准备了雪花膏，还让许大茂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提前拿了一副金耳环给于莉。

    晚饭时，娄晓娥给于莉金耳环时，于莉哪肯收。这太金贵了。好说歹说，推来推去的，娄晓娥一句“于莉，你这不收，我以后可不敢在你家搭伙了。”破了防，这才收下，喜不自禁。

    何雨水，何建新各自收了五块红包，小火火也收到十块的大红包。

    这一顿提前的属于何雨柱和许大茂两家的年夜饭那是相当的融洽。何雨柱和许大茂一直喝到两人都大醉，才散了场。

    是啊，娄晓娥现在也学会了人情世故，而且出手大方，一对金耳环，虽然也就值个二十几块，关键那是金器。于莉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金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