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许大茂去西什库大街小巷何丽华，几次铁将军把门，打电话居然单位也没人接。

    许大茂倒也没在意，想着何丽华可能有事，或者家里又找她麻烦了。只能等着。

    直到四月底，李怀民突然给他打一电话，他才反应过来。

    “小许，忙啥呢？我李怀民啊。”

    “李处，这么难得，你给我主动打电话，这还是头一次呀。”

    “以前那不是公务繁忙嘛。对不住兄弟了。今儿找个地儿喝几杯？哥哥我请你。”

    “李处，这是碰到啥好事了？”

    “小许，还真是，今儿总厂正式下文，我升处长啦。哈哈，这不，得偿所愿，第一个就想起你来了。”

    “那原来的何处长去哪啦？也升官了？！”

    “你说的何丽华，何处长？她上个月就主动报名参加支援山东莱芜钢铁厂的建设去了，五年或者以后就不回来了。不然，你觉得我能有这好事！”

    “啊？去了山东啦？”

    “这事你不知道？红星厂也通报过的，自觉自愿报名支援莱芜钢铁厂建设，红星厂还有十几名技术骨干参加呢。”

    许大茂还确实没注意到这事，他现在主要的任务还是修炼，回家管女儿。家有三千金，他哪有那功夫管闲事呢。

    不过今天这个消息，给他当头一棒。

    稀里糊涂也就答应了李怀民的邀请，脑子里却在想何丽华为啥要报名去山东：家里又逼迫她了？或者烦他许大茂了？或者莱芜厂给她好位置了？

    好像可能性也不大呀。

    那是为啥呢！！！

    许大茂这个酒局，把自己给灌的有些厉害了，回到家就躺在炕上，也不言语，脸色难看的很。

    顾美芳看出许大茂的不寻常来，她也不敢问，直接去了隔壁找方笑如。

    “妹子，当家的今天回来有些不对劲，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好像都没有今天这么可怕。要不你给问问情况？”

    “别理他。有啥事，睡一觉醒来，啥都好了，咱自寻啥烦恼呀。”大侠就是大侠，果然有见识。

    第二天一早，顾美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当家的，昨儿喝酒喝多啦？以后别喝那么多。咱家现在小勇不在，全是女性，都指着你呢。”

    “昨儿原来的科长升官了，多喝了几杯，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嘛。女性怕啥，笑如是大侠，哪个蟊贼敢上门，她能大杀四方。对了，卫红啥时候生孩子，现在肚子大了，单位该请假请假呗。”

    “当家的，这事你不必担心，卫红工作还算清闲，单位离着也不远，该休息会休息的。”

    “嗯，那就好，我吃饱了，上班去了。对了，笑如，可能过几天你师哥要办事，你做好准备。”

    “啊？你说郑勇军找好对象了？这么快嘛。我怎么不知道。”

    “你，一孕傻三年，知道个啥！”

    许大茂背着包，骑车走了。

    顾美芳觉得他肯定有事，不过他不说，她也不想问了。确实是自寻烦恼，还不如带孩子，做好吃的来的实在。马上也要做奶奶了，还准备的尿片，洗洗，不够再缝一些。

    许大茂是上班一点心思都没有，和吴玲娟说了后，顾自去了颐和园找普炬去了。

    普炬去年临时去了天坛，年前就回单位了。

    在他们食堂蹭了一顿饭，也大概知道了，胡宛兮现在也开始复课了，孩子是他姥姥姥爷带着呢，还住砖塔胡同。就是胡天华身体有些不是太好：肝气郁结，能好到哪去。

    完了后，许大茂心里还是不放心，又去了一趟，西什库大街，四下无人，跳进何丽华的院子查看了了一番，可惜院内屋子也是全上了锁，确实是人去院空。只得悻悻而返。

    “今儿这么早回家？”方笑如抱着孩子在院子里陪着许智荃，许智毓双胞胎玩儿呢。

    “嗯，今儿没啥事。来，菡菡，萏萏，到爸这儿来。”

    “爸爸身上臭，我们要干妈。”

    “你看看，闺女都嫌弃你臭烘烘，不要你了吧，受刺激了吧？”

    “刺激个啥，那是我亲闺女。对了，笑如，你们那个炼气诀练的如何了？有感觉没有？”

    “没有，好像还真的一点效果也没有，我再坚持三个月，如果还没效果，不练了，还不如练我的自然门呢。”

    许大茂在京都不知道，五一节。莱芜钢铁厂本地人员正陪着去援建的一部分京都去的同志游览着登此山而小鲁的东岳泰山呢。何丽华也赫然在列，陪在她身边的是一位总厂技技术员瞿远航。两人同岁，瞿远航仰慕何丽华一年了，这不抱得美人离开了京都，来到了泰山东麓的莱芜城。两人领证结婚了，而且瞿远航居然还知道何丽华怀孕的前提下。新世界太疯狂了。

    何丽华是在元宵后，发现自己怀孕的。他原本想告诉许大茂的，没想到没等她告诉许大茂，就碰到瞿远航跟随着她来到西什库大街，还推心置腹的谈了一次话。

    何丽华才知道瞿远航是孤儿，解放后考上了大学，分配到了钢厂当技术员，现在已经是工程师了。

    他也没在意何丽华的未婚先孕，也没问是谁的，同意何丽华生下来，唯一的要求是让何丽华跟着这次援建莱芜钢厂离开京都。

    几次的交谈，何丽华居然答应了瞿远航的请求，两人扯了证，一起报名参加援建，这不就有了五一节的登泰山活动了。

    更让何丽华惊奇的事还还发生在玉皇顶的次日凌晨。四点不到，大伙儿聚在玉皇顶看日出。难得来泰山，还不得看看这东岳的日出的壮观奇景。何丽华和瞿远航也不例外，不怕冷，也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等着。

    何丽华闲的无聊，突然脑子里想起许大茂给她的炼气诀，她也已经不间断的练到今天了，不如边练边等，何丽华跟旁边的瞿远航说了声，就开始盘坐闭目冥想，脑子里炼气诀的行气图她了然于胸，半小时后，她居然感到身体开始暖洋洋的，好像周围的气体不受控制的涌向她的身体，全方位的进入她的身躯，洗刷她的整个人，她仿佛浸泡在一个温泉中的感觉，越来越舒服，越来越有那种飘忽感，她知道她成了。因为她听许大茂描述过这种感受，她连忙收摄心神，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行气方向，不断的把周边涌来的灵气纳入躯体，洗刷着身体的任何一个角落，体内排出的臭哄哄的污垢，把旁边的瞿远航熏着了，“丽华，你身体怎么了？没事吧？”

    何丽华只说了一句，“远航，离我远点，别让人打扰我，我在修炼。”说完她继续她的修炼。

    何丽华周边的人全部逃离了，因为太臭了。

    何丽华哪管那么多，只顾着自己一遍一遍的修炼，身上涌出的污垢越来越多……

    五点十几分时，东边越来越红的天尽头，一轮红日跳出来，金光照在了玉皇顶的何丽华身上，灵气越来越浓郁，何丽华感觉自己整个人像蒸在暖阳之中，好不舒服，不禁长啸一声，声音把周围的人都吓到了，那真是如雷声那么大，并且传出去很远很远，回声还返回来好几波，韵律十足。

    何丽华一直在玉皇顶修炼到七点钟，才返回住宿的旅馆，在公用盥洗室洗了半个多小时，才感觉自己洗干净了。

    等到瞿远航再看到何丽华时，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