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解释说：“爸，晚晚她现在真的很难。她一个人，我都不知道她以后要怎么办。好歹有一个工农兵大学生的资格，将来也有工作，我就放心了。”
苏正国看着她，问道：“我可以为你帮她这一次。”
“真的？”程雅喜上眉梢，杨华中学的校长跟苏正国是老交情，加上李晚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仅次于小洛。
只要小洛让出来这个资格，这工农兵大学生的资格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苏正国哼了一声说：“这是最后一次，你要答应我以后再不见她，能做到吗？”
程雅愣住了，她没想到老爷子会提出这么苛刻的要求。
让她放弃晚晚，这……这怎么可以？
“爸，你怎么能提出这样的要求来？晚晚是在咱们家长大的啊，你怎么忍心？”
“你也说了，她是在咱家长大的。”苏正国冷声道，“狗不嫌家贫，她李晚为了所谓的富豪父亲就把苏家当成垃圾一样丢了。你觉得，苏家还容的下她吗？”
程雅攥了攥拳头，她幽怨的看了一眼苏小洛，说道：“这个资格小洛已经答应让出来了，您怎么还提条件呢？”
“你舍得让丫头受委屈，我可不舍得。你要是舍不得李晚，那我就带丫头走！”苏正国气愤的说着，他拉住苏小洛的手直接就走掉了。
程雅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苏东说：“妈，既然你割舍不下她，那我们也走。”
“老二，你。”程雅也是气的不行。
大家不欢而散，程雅待在原地，就跟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似得。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
——
下了楼，苏正国还气呼呼的，苏小洛忙安慰道：“老头儿，别生气了，皱纹都长出来了。”
“我生什么气？我是心疼！你这丫头平常也不是这样好拿捏的啊！看到你这样被她说，我心里真难受。”苏正国叹了一口气说着。
“爷爷，您真当那个工农兵大学生资格是个好的啊？”苏小洛笑着说，“您也知道我从不吃亏，您就等着吧！有她们后悔的时候。”
“真的？你不是哄我开心？”苏正国半信半疑。
“真的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苏小洛笑嘻嘻的说着。
“丫头，咱可说好了。不管什么情况都别让自己受委屈，你奶奶可在底下等着我呢！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爷爷着想。”苏正国语重心长的说着。
“好啦！”苏小洛靠在他的肩膀上说，“知道您疼我，不过您说搬出去是真心话？”
“嗯，是真心话。那个房子也没有池塘，想养点鱼也养不成。”苏正国说。
“我倒是有一个好地方。”苏小洛神秘的说着。
“什么好地方？”苏正国好奇的问。
大院里有一处房子，常年累月都关着门。这房子不仅大，还是老一代的建筑，韵味十足。
那是一间大大的四合院，占地面积很大。但是奇怪的是常年都关着门，苏小洛看过风水，那地方相当不错。
“你说那个四合院？听说很邪门，当初有人住进去，没几天就搬出来了。”苏正国想起来了。
出了那事儿以后，有人提议将那里推平重建。但是说那话的人，第二天就跟中了邪似得抽风，没几天就死了。
那一个小队的人，也都病了许久，再不肯靠近。
队上的人也找了很多人过去，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了。
没有办法，这个四合院就搁置下来了。
“老头儿，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苏小洛笑着问。
“是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苏正国笑着说，“不过那个地方好像已经有主了。”
“有主了？”苏小洛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嗯，我记得当初傅少霆申请房子就安排在那里。”苏正国说。
是他？
苏小洛神色一顿。
也对，傅少霆不属于天地管辖范围，又一身正气。那些鬼魂见到他都会绕道走，又怎么会找他的麻烦。
可惜了！
苏正国说：“不要紧，我记得还有另外一处，就是比这间小点。老三老四他们也到结婚的年纪了，也是时候申请一处房子了。”
苏小洛点头说：“嗯，也行，先凑合住，早晚会有合适的。”
苏正国有关系，但是不用。这次也是被程雅惹恼了，不想让苏小洛再跟她待着了。
很快就申请下来一处新房子。
苏卫军听到消息后，特意从部队赶了回来。程雅默默地替王倩盛了一碗汤，递了过去。
严芷也不说话，她坐在那儿，心里生着程雅的气。为了一个李晚，就要跟全家人作对。
他们在程雅心中的分量就比不上一个李晚。
这是最最让人寒心的。
苏卫军把帽子摘了放在桌子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老爷子怎么又闹着要搬出去？”
程雅听到丈夫这样问，当下委屈的红了眼睛，她说道：“怪我，是我的错。”
苏卫军看着替苏家操劳了一辈子的妻子，心中的火气立刻消了几分。
他心疼的问道：“有话好好说，别难过，有我呢！”
程雅怎么可能不委屈，她是想着让所有人都好好的，但是谁都不理解她。
守着两个儿媳妇，程雅不好说话。苏卫军就把她领了出去，来到走廊上，才问道：“怎么回事？”
“晚晚那个富豪爹不是真的，只是拿晚晚当挡箭牌。跟晚晚登记结婚的那个人不是东西，他坐牢还要坐上三年。我一想晚晚今后该怎么办，我就睡不着。我想着她去当个工农兵大学生，将来有份工作养活自己。”
程雅一股脑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希望丈夫能够站在自己这边。
“可是老爷子，东子他们都不理解我。卫军，你也觉得我错了吗？”
苏卫军其实听苏远说过那对夫妻的事情了。
此时他不知道该如何跟自己的妻子开口，依照她的个性，肯定会接受不了。
更何况，孩子是无辜的。
李晚在苏家十年了，又是程雅一手带大的。
苏卫军能够理性的解决这件事情，她却不能。
苏卫军一时也犯了难，他还没有宽宏大量到继续对仇人的女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