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瑶每说一句,身子就往前逼近一分;
直到最后一句说完,姜书瑶直接把纪美玲堵在墙根,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满满都是杀气,此刻正居高临下的审视她;
要说先前纪美玲还仗着肚子的底气,想唆使婆母过来找回场子;
那此刻,她想要的场子,可是半点都没找回;
相反,姜书瑶张嘴就是一条条往外扔,哪一个单挑出来都是事实;
可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即便姜书瑶说的是事实,她也不能承认;
何况,姜书瑶原本就是个半路杀出来的坏种;
要是没有姜书瑶,周政燃早就是她的妹夫了;
往后在军区,她男人是政委,妹夫是团长了,强强结合,所向披靡;
未来仕途更是一片光明;
但偏生杀出一个姜书瑶来,抢走了她纪家的一切;
一想到这里,纪美玲恨得咬牙切齿,迎着姜书瑶笼罩过来的杀气,当面扭曲事实,“你别想歪曲事实,你没出现之前,周政燃可是单身;”
“他和谁好,谁想和他好,可都是他们的自由,和你屁关系没有;”
“而且,你公然诬陷我妹妹对你下黑手,陷害她入狱,害她有污点,坏她前途,是铁一般的事实;”
“我妹妹纪青荷人品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来置喙;”
“再说我男人的调令,要不是你伙同你男人施压,我男人根本不可能被调走;”
“怎么?就你长嘴了?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
“现在立刻,给我跪下来磕一百个响头,撤回我男人的调令,撤回对我妹妹的指控;”
“要不然,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说罢,纪美玲伸手就要推开自带压迫感的姜书瑶;
岂料她用了十成力,愣是半点没推动;
气的她扬手就想扇姜书瑶,却被姜书瑶一把钳住手腕,微笑着反讽,“这就气急败坏迫不及待要下手?怎么?怕我戳穿真相撕下你的伪装?”
姜书瑶忍不住啧了一声,“我倒是不知道,你们纪家姐妹,脸比城墙都厚;心眼比黑煤球都多;”
“想抢我男人就直说啊,反正我也不会让;”
“你这一张嘴,把责任全部推在我身上,怎么,你自己就清白?”
“你男人自己为什么主动申请调令,你难道不是最清楚的?他的老脸都快被你丢干净了,你还指望他在军区能继续待下去?
“纪美玲,你是不是疯了?”
“我可告诉你,害你男人的,不是旁人,从头到尾,都只有你纪美玲;”
说罢,姜书瑶后退两步,看向一旁愤愤不平时刻准备战斗的马鲜花,“大娘,你儿媳啥人品,你自己掂量;”
“你要想闹,我奉陪;”
“不过,到时候,你儿子可就不是调离这么简单了;”
“自己家的一瘫烂事,一堆烂人都管不好,部队那个领导敢相信他能处理好工作?”
话音刚落,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书瑶说的对;”
“拖累焦建国的,可从始至终都是她纪美玲;”
众人一回头,就见王玉梅快步扒开人群走了进来,因为一路跑着过来,急的满头大汗;
可她不敢停歇半分,直接冲到姜书瑶跟前,把人护在身后,犀利的眼神这才看向马鲜花,“这位大姐,我男人是军区旅长,我可以作证,他焦建国的调令,是自己主动申请;”
“是他没能力管好纪美玲,没脸在军区待下去;”
“你要怪,就怪你儿媳;”
“而且,你可能不知道,你儿子在家过的,可不是个人的日子;”
“纪美玲没怀孕之前,整天疑神疑鬼,怀疑不少军人家属和她男人有染,也没少闹过;”
“后来怀孕后,更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勒令焦建国做了好几次违纪的事;”
“有些事我男人不说,不代表我男人不知道;”
“我们可以立刻去军区对峙;”
“军事法庭,还是报警,都随你选;”
“我们行得端做得正,不怕调查;”
“可你敢么?你敢让你儿子对簿公堂么?”
马鲜花一听王玉梅男人是旅长,以及纪美玲之前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甚至还威胁她儿子违纪;
气的脸色煞白一片,身子都跟着抖三抖;
只是还没等她质问纪美玲,闻讯赶来的焦建国和焦保林,脸色铁青气喘吁吁冲过来;
打眼就瞧见浑身戾气,眼神阴鸷的周政燃;
惊得他们心底忍不住一个哆嗦;
尤其是焦保林,一见自家婆娘脸色煞白的站在正中央,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三步上前,抬手就是啪的一巴掌下去,“混账东西,你在干什么?你是想彻底毁了建国不成?”
“她纪美玲不知道孬好,胡搅蛮缠,是非不分,你也眼瞎耳聋跟着胡闹?”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回家?”
焦保林的一巴掌,可是用了五成力,扇的马鲜花脑子嗡嗡作响,脸颊一片火辣辣;
教训完老的,还不忘剜了一眼纪美玲,看她的眼神里,铺天盖地的杀气霎那间包围过去,“焦建国,你的女人,你自己管;”
“管不了管不住的,就给我送回纪家去;”
“我焦家,可不容许狼心狗肺的蠢东西拖后腿;”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绝不允许有人败坏我焦家的名声;”
“还不带走?”
“还想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