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这手艺一般啊!鱼肉不够入味儿,那兔子火候太过了,野鸡太柴不够软烂。”黑爷慢悠悠的评价着,被评价的人脸越来越黑。
“你……”
阿白挥挥小肉手,对着脸色不好的厨师们安慰道,“不要哭呦!你们总会进步的。”
张家海客立马把黑脸收了回去,还挡着另外几个人,避免他们可能吓到可爱的阿白,然后满脸微笑,“阿白说的都对,我们一定会进步的。”
“还是我们阿白大气,勉勉强强凑合吃一顿吧!不然把我们家阿白瘦了可怎么办?”黑爷小心的帮阿白挑了些鱼肉。
张家的几个人就跟变脸似的,一脸温柔的看看阿白,再满脸愤恨的瞪着黑爷,在他们眼里黑爷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你们也吃呀!要好好吃饭才行。”阿白摆摆小肉手,示意盯着自己看的几个人也吃。
“好好好,我们也吃。”张家海科笑的见牙不见眼,他屁股后的几个小弟弟,也努力战斗他们最温情的表情。
能怎么办?软软不过阿白可爱的表情,硬硬不过阿白身后的众多侍卫。
休闲的午饭之后,黑爷帮阿白擦擦小嘴,擦擦小手,确定阿白又白白嫩嫩了,就一扬手宣布,“出发!”
张家海客一愣,立马跳了起来,“不是,怎么就出发了?要去哪儿?你应该不会还有什么活儿吧?”
张家海客长手一拦,“你要带我家族长的女儿去哪?就算我家族长很忙,我们也会帮我家族长看好的女儿的,我们会带她去安全的地方,保证她不会掉半根毛的。”
“你们能保证当……使?”黑爷紧急把某些字眼咽下去,“咳,连饭都不会做,而且,可爱的阿白当然要跟哑巴张在一起了,既然是亲的,当然要保证亲子互动。”
“嗯嗯嗯,我也是要一起的。”阿白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她可是队伍中非常重要的一员呢!
虽然是兵分两路,但主要目的也是不想让阿白太过引人注目。
小孩子嘛还是玩儿的更重要,不管怎么强大,不好曝光太多。
黑爷也不废话更多,直接一屁股坐到滑竿上,把阿白往怀里一放,“出发!”
张家海客一咬牙,只能带人跟上去了,大家族长虽然回来收拢人员了,但还是神出鬼没,不跟他们做过多的交流。
“猫儿有没有吃饭?猫儿吃了小官儿就吃了。”阿白又开始有点思念了。
黑爷难得的晃了半秒神儿,是啊,猫儿在吃什么?
猫儿蹲在长白山下,跟一只兔子凶狠的对视。
“哼!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烤掉。”
“黑爷走了,我们找到住的地方了,车也来接我们了。”花儿也爷对下车放个风,还顺手逮着兔子的黑爷招呼着。
“晚上可以加菜了,可以来个爆炒兔丁。”黑爷晃了晃手里的兔子,然后看来接他们的车,“这是谁安排的车?”
黑爷一打眼儿就知道,这车绝对不是花儿爷安排的。
敞篷的农用车突突突的开了过来,得亏不是市区,不然的话这拉人的话,指定会被交警拦截。
“哼!没让你腿着走就不错了,还敢嫌弃我们家会长安排的车。”
黑爷一扭头,抬脚就踹,“那我送你一个不能腿着。”
“咔!”
“啊啊啊~”惨叫的人扶着腿倒下了,显然他那条腿已经折了,“你你你……”
“呦,不太对称,别急,我给你来一个对称的,我很乐于助人的!”
花儿爷赶紧拉住人,“不要在不相干的人这里浪费时间,我们还要炖兔子呢!”
“上车。”哑巴张直接先跳到后车斗上,然后弯腰伸手。
花儿爷把人推到车边,看着鼎鼎大名的张爷,表演了一个徒手拎大猫,两个人都能看出来大猫兴致不高。
哑巴张把猫放到角落里安顿好,然后迅速回身伸手,给花儿爷搭手。
花儿爷在有人搭手的情况下,一丝灰都没有沾上,可是,这车之前不知道拉什么了,又或者是环境原因,总之整个车厢都黑突突的。
“这是煤灰吗?”蔫哒哒的猫儿随手摸了一爪子。
“煤灰?”浑身上下都是浅色的花儿爷,探头看了一眼猫爪子上的黑灰。
“坐这儿。”哑巴张挨着猫儿坐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腿。
那边老三爷把小三爷也拉到车上,“哦噢!果然是煤灰车吗?”
“可是灰的够彻底的。”花儿爷果断的坐在哑巴张的腿上,他一点儿都不想站起来的时候,屁股上有两团黑。
“大侄子,叔叔的腿给你坐。”某个人顶着老狐狸脸,笑的有几分猥琐。
推开某个人凑过来的大脸,大侄子很是冷漠的拒绝了叔叔,“用不上,我年轻力壮的,用不着三叔你这么贡献。”
后面的番爷,努力的保持自己的冷脸,他家三爷到哪里去了?快点儿回来,救救他吧!他有点儿想疯。
那边还有一个更想疯的,就废话一句,腿就折了,可怜人不知道,之后他会感谢这句废话的。
花儿爷看着飞起来的煤灰,但实在是没想到有人安排的车,居然能如此的接地气!
哑巴张侧侧身把人往怀里搂了搂,又扣住劲瘦的腰,避免过度的颠簸。
“谁让安排的破车呀?”本来就心情不愉悦的猫儿,更不爽了,猫儿看了一眼不开心也忍着的花儿爷,也侧了侧身,帮浅色系的花儿爷挡一挡。
番爷双手抱胸稳稳的盘腿坐着,保持一个目不斜视的冷淡姿势,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知。
等所有人上坐车,车启动后,所有人的脸色更不好了,烟尘滚滚,还特别的颠。
“呸!什么破路,破车!”剧烈颠簸后,猫儿看着乌云一样飘起来的黑灰,磨磨牙,“一会儿我去跟约车的人聊聊,难不成是要破产了吗!混不下去了就不要混了嘛。”
花儿爷把脸埋在哑巴张的肩头,他不想说话,怕一张嘴就吃一嘴灰渣子。
“呸!慰问、慰问!”
“阿嚏!阿嚏!阿嚏!”前面一台车里,被念叨的人打了一个喷嚏,奇了怪了,这人世间不应该再有人思念他了,不该有活着的人在想他了,他想着的人也没有活的了。
张大会长忍不住仰望了一下天空,破旧的车上灰土土的,但是天空蓝的像水洗过的一样,悠悠的白云纯洁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