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马上牛逼
作者:许狗儿   不正经的出马仙最新章节     
    那确实是要我命,要是金瓶梅之类的,我能彻夜苦读,可他妈的大历史、大风水,我看了真头疼。

    虽然马师傅骂了我,可他还是给我讲了血祭。

    一般来讲,用邪术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为了自己,一个是害别人。

    血祭是一种邪术,话说有人命不久矣,有今天没明天,然后又不想死,就得用点歪门邪道的东西了,最常见的是符纸包钱买命、找健康人磕头借寿之类的。

    而血祭是比较厉害的一种,通常用于被鬼魅缠身造成的身体虚弱,或是天灵地灵附体,或者六亲眷属缠人,或是孤魂野鬼索命。

    这种原因造成的身体虚弱常规的借寿方法不管用,只能用血祭,根据身体状况,可选用鸡鸭鹅狗猪作为祭品。

    马师傅讲的很复杂,大概意思是先将猪从猪圈中赶出来,洗净身体,然后养在病人的房间内,同时还要将病人的贴身衣服给猪穿上,让猪沾染人气。

    在这期间,人吃什么,猪吃什么,弄得和家里多填了一口人似的,养七八天后,找一个没有半点星光的夜,选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将猪舌头割掉放血。

    简单来说,就是猪替病人去死了,再用点符纸啥的,糊弄或者贿赂勾魂鬼,鬼带个亡魂回了地府,也算能交差了。

    之所以割掉猪舌头,是因为防止猪下地狱说出实情。

    听马师傅说完,我满脑子问号,总感觉老母猪穿人的裤衩子很滑稽,那裤衩子都得是加大加肥的。

    “许多呀,这世间邪术不少,你要记在心里,以后遇见了好有办法。”

    “送庙里去吧,让邪术和佛主硬刚。”

    “扯犊子,要是烧香拜佛有用,普通人连庙门都进不去,他妈的,干活。”

    马师傅说猪头扔入河中,要的就是身首异处,猪的鬼魂沦为孤魂野鬼,怨气很重,吃了猪头的人更是要被报复。

    此时,我道行不深,无法理解人被猪附身的事,讲真,我要是招个鬼,我可能会和别人说说,要是招猪了,我他妈都嫌丢人。

    我以为马师傅又要弄超度一类的东西呢,没想到这老小子玩了个邪门的方法,找了个打酱油的那种漏斗插酒蒙子嘴里了,然后打了一桶河水直接往里灌。

    虽然进去的少,漏出来的多,可酒蒙子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

    不多时,酒蒙子像是诈尸一样,猛地坐起,然后呜呜呜地狂吐,和他妈吐水的葫芦娃似的。

    酒蒙子吐出来的也不是水,而是一种像是油一样的黑色液体。

    马师傅又连续给酒蒙子灌了好几次水,酒蒙子还没恢复意识,和被杀的猪一样反抗,我和老常头找来绳子把酒蒙子捆在了床上。

    身子固定住了,可酒蒙子的脑袋还能晃动,马师傅修长的手指十分有力,只用两根手指顶在脑门上,酒蒙子就动不了了。

    这种方法在医院叫做洗胃,在马师傅这,我只觉得有点像鬼子光盘里的另类电影。

    酒蒙子开始吐黑油一样的东西,接下来是清水,等灌了四五次之后,酒蒙子吐出来的都是白色凝脂,像是白蜡,又像是猪油。

    “差不多了,许多啊,你找点酒,给他喂一口。”

    “吐成这样还喝酒,不会出事吗?”

    马师傅瞪了我一眼,我尴尬地闭嘴,晃动了一下桌子上的酒瓶子,早就空了。

    “师父,没酒了。”

    “我屋里有,等着,我取去。”老常头抢着说。

    一根烟的功夫,老常头拎着酒瓶子回来了,马师傅接过后先闻一闻,随后猛喝一大口,砸吧嘴道:“地瓜烧,好酒啊,许多,把这瓶酒都给他灌进去。”

    “啊?”

    “快点。”

    不是许某人质疑马师傅,只是那时正处十三四岁的年纪,已经有了自己的思维和判断能力,也对世界有了自己的认知,对待事物有了自己的理解,我总觉得马师傅解决事情的方法与众不同,所以习惯性迟疑。

    给酒蒙子灌了小一斤白酒,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酒蒙子醒了,瞪着眼睛左右打量。

    通过看眼睛就能看出一个人是否招了脏东西,当然,仅限于熟人之间。

    如果一个人招了脏东西,熟人通过眼神就能分辨出来,有的家里小孩招了脏东西,家人能通过小孩的眼神和行为举止看出孩子招的是哪位过世的亲人。

    酒蒙子左右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自己被绑的身体,疑惑道:“咋地了?”

    “许多,把他松开。”

    酒蒙子愣了一下,惊讶道:“呦,马师傅咋来了?”

    马师傅快速把酒蒙子的事说了一遍,尽可能给老常头保留了面子,没明说,但也说是有人使坏让酒蒙子中招了。

    酒蒙子也真实在,坐在木床上来回琢磨也没寻思出是谁害的他。

    当然,这也可能是酒蒙子的一种聪明。

    酒蒙子也是点背,先是猫魂,后是猪鬼,反正都不是正常人能招的东西,至于讨债鬼托生和邪气侵扰的事,马师傅并没有想要解决的意思。

    等天亮的时候,酒蒙子彻底恢复正常了,整个人精力旺盛,也不想睡觉,直接想要去河边寻找尸体。

    马师傅让酒蒙子上了秋的时候去找他,酒蒙子嗯啊答应,马师傅不经意间微微摇头,我估计他算出了什么。

    回家的路上,我问马师傅为什么不把酒蒙子身上的东西都处理了。

    马师傅说一下子处理那么多,身体会受不了,就像是喝酒一样,让酒蒙子继续喝酒,也没什么事,要是让他一下子戒酒,身子也是扛不住,人也活不了多久。

    酒蒙子治好了,我和马师傅也得回家了,一宿没睡觉,我全身骨头都疼。

    “小子,这么复杂的事,你是师父一宿就解决了。”

    “师父厉害,咱们早点回家吧,困死了。”

    “小小年纪怎么没精力了,尽他妈想娘们了吧。”

    我没好气哦了一声,啥好老爷们也不能一天一宿不睡觉呀。

    “快夸夸师父,牛逼不?”

    我故作疑惑道:“师父,您不是姓马吗?和牛也不沾边呀,要是驴还行,公马母驴生骡子。”

    可能是一宿没睡觉,我的反应也有点慢,没躲过马师傅的一脑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