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际,沈望舒才终于完成了对所有难民和将士们伤口的包扎工作。她感到自己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累得几乎要直不起腰来。她的手指因为长时间的忙碌而变得有些僵硬,但她仍然坚持着,仔细地检查每一个伤口是否处理得当。
汗水湿透了她的额头和后背,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在这个漫长而艰苦的过程中,沈望舒没有一刻停下过手中的动作。她用心地为每一位伤者换药、包扎,尽可能减轻他们的痛苦。
当最后一个伤口被包扎好后,沈望舒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靠在一旁的树上,稍稍休息片刻,让自己恢复一些体力。
沈景逸看自家姐忙忙碌碌一天,不吃不喝的,很是心疼,拿着装灵泉水的水囊走过来递给她“姐姐,喝些水。”
她仰头喝了几大口,看着天色,有些愧疚的说道:“这么晚,饿了吧,姐给忙忘了,你们吃过没?”
“吃了,姐姐不用担心,你自己一天都没吃,先去吃饭吧!”
“你这么说我还真的饿了,此时我可以吃下一头牛。”她开玩笑的说。
沈景逸连忙捂住她的嘴巴,还不忘四处张望,见没人注意他们他才把手拿开。
“吃牛肉是大罪。”
沈望舒眨巴眨巴眼睛,才想起来古代确实不能吃牛肉,杀牛等同于杀人,会被判死刑。
“安啦,不吃。”
沈望舒敷衍的安慰两句,在车里吃一份黄焖鸡米饭和一块小蛋糕,再给两人来一块西瓜,吃饱喝足直接躺尸。沈景逸沈景安也没打扰她,让她睡着,两人坐在前头,一人看书一人玩汽车模型。
沈译扬缓缓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只见原本狰狞可怕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地包扎好,但那纵横交错、如同缝补衣物般的缝线仍然让他感到一阵心悸。
\&这是怎么回事?\& 他喃喃自语道,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这时,一名手下的将士走了进来,看到沈译扬醒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他向沈译扬详细讲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并告诉他这种特殊的治疗方法是为了尽可能挽救他的生命而采取的措施。
沈译扬听着将士的叙述,对这种新的治疗方式很是感兴趣,如果战场上用这种包扎伤口的方式,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伤亡,他觉得此人对自己非常有用,如果能让她教导军医运用缝合的技能,将会是大助力。
“人在哪?快带本将去见见。”
“可是,小将军你身上还有伤。”
“不碍事,扶我过去。”
“是。”知道拗不过只能听命令。
一群人来到沈望舒他们的车旁,众人才看注意到牧马人的存在。
“你说小大夫在这里?”沈译扬看着眼前奇形怪状的东西,眉头一皱,显然没有相信他说的。
“是的,小将军,太大夫说了你要是醒过来就过来这里找她。”
其他跟着过来的将士对牧马人讨论起来。
“小大夫什么癖好,住棺材里,还别说,这棺材挺别致的。”
有些人好奇的上手摸摸,眼里震惊:“这棺材好光滑。”
一人伸头到后视镜看了看,被自己的大脸盘子吓一跳,“哇,这是什么?里面是人是鬼。”
其他人也好奇的伸头去看,只见里面清晰的呈现出人影,吓得他们连连后退。
“这这,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清晰,我怎么感觉刚才照出来的是我们自己啊!”有人发现这里面的奥妙。
沈景逸沈景安在他们来的时候就趴在座位上,害怕被发现,又不想叫醒沈望舒。
沈望舒在他们议论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只是没有第一时间出去,车里开着冷气凉快得很,就让他们先好奇一番。
顾涛背着手,用那如同怨妇一般的小眼神,说道:“沈小将军,你醒过来怎么也不告知老夫一声,就直接来这里。”
“是末将的错,忘记派人告知顾大人。”
“姚副将,你就别为你家小将军开脱,身上还有伤怎么能乱走动,真是不疼爱自己,等回京城,本官可要找沈老将军喝喝茶。”
沈译扬一脸无奈地说:“顾大人,这么晚了您老过来做什么?”
“当然是过来看热闹的,本官也想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沈望舒听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后,拉下车窗慢悠悠地说道:“我说各位,这么晚过来很扰民的。”
“哇,棺材还有窗户。”其他将士见此惊呼出声。
“什么棺材,这是车,车,你们家才棺材。”
“这不是棺材吗?哪有这样的车。”
沈望舒被他们说得无语,开车门下车,来到驾驶室,对着里面趴着的两人开口“景逸景安到后面去。”
这时其他人才发现前面还有人,沈景逸两人听话的爬到后座,安安静静的坐好。
沈望舒上车后,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吩咐:“看清楚,这是车,不是棺材,都远离些,别站在车前头。”
沈望舒见大家都不再远离车子后,便启动了车子,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车子如同被唤醒的巨兽一般开始咆哮起来。
沈望舒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驾驶着车子在周围疾驰而过。车轮掀起阵阵尘土,形成了一道壮观的尘雾。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风驰电掣般穿梭于人群之间,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每一次急转弯和加速都带来了强烈的刺激感,仿佛要将所有的束缚和限制都甩在身后。沈望舒不断的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狂野与激情。
尘土飞扬中,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敬畏之情。他们意识到,这个看似棺材的车子,却蕴含着无尽的潜力和可能性。而沈望舒,则在这场狂飙中找到了一种释放自我、挑战极限的快感。
这次展示,让周围的男人们对这个新事物感到无比的激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不断在狂野的车。等沈望舒停下来,众人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
“差不多行了啊,都别争,这‘棺材’可不是谁都能驾驭的,看看就行,贵着呢。”她故意把‘棺材’两个字说得极重。其他人也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纷纷尬笑。
沈望舒见他们眼睛都没离开牧马人,只能随他们,不过还是提醒几句:“看看摸摸可以,别想着开车,这个没人教可是会出人命的。”
“不开不开,我们就是看看,长长眼界,以后还可以回跟弟兄们吹吹牛自己看到的奇物。”姚副将眼睛都快沾到车上去,摆摆手表示,那手要不是跟着他身体连接在一起,恐怕它们都有自己想法的摸上去稀罕一把。
沈译扬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幕,都觉得没脸见人了,那出息样让他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