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民国流莺10
作者:咕呱老人爱吃瓜   快穿:只有美貌最新章节     
    盛夏时节,天气最燥热的那个月,报纸的头版头条尽是严家公子与他真爱的纠葛风雨,占据了整个城市的谈资。

    那些俗人只顾着讨论这些家长里短的八卦,甚至盖过了伍爷新发表文章的风头,实在可恨!

    所以夏渺讨厌严安杰,这股恼怒,转化成了对那位管家小姐的同情。

    夏渺看向管文莹甚是和善,语气仍是娇滴滴的,却多了两分温柔:

    “怎么会扔下你一个人,我当然也高兴管小姐能来找我玩啦。”

    这两分独有的温柔在其他人耳里尤为明显刺耳,连伍云华都多看了管文莹一眼,猜测她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至于蒋家少爷蒋万说的话,夏渺也就点点头,回了一句,“蒋少爷好,认识你很高兴。”

    蒋万脸上的失落明显,但没人去在意关怀。

    项舒见好兄弟张真海没说话,这是终于轮到自己了?

    他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扬起脑袋,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狗狗眼闪着光,显得尤为乖巧。

    “渺渺妹妹”他开口道,语气亲昵,“我叫项舒,家里是开粮铺的,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送你!”

    到了这位,就不止是两分温柔了,夏渺半点不介意项舒初见就略亲密的称呼,她略圆的眼睛都笑眯了起来,项舒本就是无害的长相,性格又天真热忱 ,上辈子帮了夏渺不少。

    此刻的夏渺不是娇媚的妖娆的,透着发自内心切实的真诚,甚至没有过问伍云华的意见。

    “好呀,我最喜欢云省的香米。”她没有丝毫扭捏地直接提要求。

    夏渺话音刚落,其他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都聚焦在项舒身上,他们明显感觉到了夏渺态度的不同。

    对着管文莹的时候即便温柔,那也是客套的,可项舒这小子凭什么?

    张真海是唯一一个没说话的了,他当然可以不用说话,在场的还有一个他的同胞姐姐呢,也不算失礼。

    再则,他本就是嚣张自我的性子,会在乎这些?

    可他愿意放过这个机会吗?当然不!

    说什么呢?

    心中的渴望却如野草般疯长,踌躇半晌,他憋出一句:“你,你可以坐我家的汽车,我们一起去学堂。”

    一向嚣张跋扈,从没说过软话的小少爷有些暗恼,你这说得的什么啊,没头没脑的,让别人怎么想?

    夏渺黑亮的圆瞳微微睁大,有些讶异小少爷不同于上一辈子的态度。

    在学堂的时候,他虽然不会动手为难自个,却也是漠视的,眼角眉梢透着看不起。

    可这回,没有冷嘲热讽,还邀请她一起坐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难不成是因为这些坐着的其他人?但是张少爷可是在长辈面前也想骂就骂的性情中人。

    该说荣幸吗?可惜他们估计成为不了同学了。

    项舒咋呼出声:“什么,什么一起去学堂?渺渺妹妹会成为我们的同学吗?真海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是真的吗?那太好了!”

    夏渺的婉拒被打断,她有些乐地听着项舒一长串连珠炮似的发问。

    项舒是个神奇的人也,是除了伍爷外,唯二让她没什么戒心的男人,不对,伍爷是女孩子,那是…唯一的男…孩?

    怎么说呢,项舒虽然比夏渺年龄大几个月,却总是让人把他当做年龄更小的弟弟。

    伍云华也不奇怪张家小公子的话,毕竟自己打听学堂的事时并没有刻意遮掩,被人猜到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她与阿渺早已商量好,延迟入学的计划也不会更改。

    张家小公子的这颗少男心就让自己去伤害吧。

    “之前确实打听过学堂,想送舍妹去读书,也认识些朋友。”伍云华声音温润,“张公子和项公子所在的学堂,自然是辽城里最好的,至于张公子说的一起去学堂,怕是要让你失望了。阿渺并不是现在去上学,怕是得等到明年了。”

    两位少年脸上难掩失望之色,项舒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啊?”

    张真海原本的计划瞬间落空,没有了学堂共处的机会,他要如何与那些已经成年掌权的男人竞争?

    尽管有些不妥,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是因何缘故?我是说,早点入学的话,我也,我和项舒也能照顾伍先生您的妹妹。”

    伍云华礼貌地笑了笑,心中暗想:你那是想照顾我妹妹吗,图谋不轨的狼崽子!

    她没有点破,只是淡淡地解释道:“家里还有些事要处理一段时间,索性就明年进学堂了。”

    张真海:要不我休学一年?

    他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庆幸自家离得近,也算近水楼台了,不知可否能够先得月。

    可以预见张公馆接下来的热闹了,只是这份热闹是短暂的,是会转移的。

    夕阳的余晖洒在伍公馆的院落里,为青砖黛瓦镀上一层金黄。

    众人在伍公馆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伍云华几次三番地端茶送客,他们都和看不见似的,始终都没有离开。

    其他人:笑话,难道他伍云华不是个男人?说是兄妹,两人又没有血缘关系,还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们当然要拖延时间,和美人一起,能待多久就待多久!

    直到天擦黑了,主人家才高兴的送走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客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