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换袜子
作者:唐跑跑   年代1960:生活过的悠哉悠哉最新章节     
    清晨,龙陨从睡梦中缓缓醒来,感觉着眼角有些泪水流淌下来。想着昨晚的梦境,不由的叹了口气,多么希望这才是梦呀。

    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痕,打起精神来,今天还有要紧事情处理,能不能留下来就看今天了。从麻袋被窝里爬起来,感觉到有一丝凉意,这是刚起来。还有些不适合现在的温度。

    现在太阳才刚刚冒出天际,周围还没有人,龙陨稍微活动一下手脚,感觉身体不那么冷了。又在周围找了一些枯草树枝,把铁锅拿出来,和昨晚一样烧水,然后刷牙洗脸。

    把洗剩的水倒掉,拿出昨晚刚买的细粮二合面馒头,至于之前还剩下的那种咽喉咙的二合面馒头,爱谁吃,谁吃。龙陨是受够了,有好的谁还去吃它呀。

    又拿出咸菜和一个饭盒,这里面装的是昨晚吃剩的那盘白菜炒肉丝,昨天收进静止空间的时候还是温热的,所以现在就着馒头吃,也不怕闹肚子。

    在旁边的树杈上折了一节树枝,收进空间里利用意念做了一双筷子,把边角料扔出空间,用池塘里的水把筷子洗干净,开始干饭。

    吃了两个馒头一些咸菜,还有半盒的白菜炒肉丝,龙陨也感觉饱了,把筷子洗干净,和饭盒放在一起。

    坐到旁边的石头上,用意念感应着昨天种下去的棉花籽。发现有不少都出苗了,大约有90颗左右,龙陨心中大喜,看来这成活率还是蛮高的嘛,那昨晚盖的那些麻袋里,还会有多少种子呢。

    龙陨心里想着,不由的站了身,向着昨晚睡觉的地方走去。来到这边,把四个麻袋收进静止空间当中,用意念把棉花倒在原先的堆上,麻袋放在一边码好。又用意念重新感应了一遍,防止昨天有漏网之鱼。

    果然,这次连旧带新的,龙陨一共找到了九十多颗棉花籽。把这些新的棉花籽,也种在那片土地上,又用空间池塘里的水,在上方形成雨云,给连带着昨天种下去的一起,下了一场小雨。

    不过这两天空间池塘里的水,倒是用了不少,这可还要养鱼呢,看来等下要在湖边补充点了。

    说干就干,把周围的锅碗瓢盆都收进空间里,拿出昨晚绊他的那根竹竿,又中二的左右晃了几下。

    ‘不错,看着六七米长的,还是比较结实的。’感受着竹竿左右摇晃带来的力道,龙陨不禁想到。

    又把鱼钩和鱼线拿出,龙陨向着湖边走去。虽说昨天最后已经钓不上来什么鱼了,但还是那么稍微的钓上来一两条的。而且龙陨今天也没准备钓多,稍微钓个十几二十斤送礼用就够了。

    况且龙陨还准备趁着现在没人,准备奢侈一把,用剩下的那三个二合面馒头打个窝,不然这三个馒头龙陨也不想吃,放在空间里也是放着,就这样处理掉吧。

    来到湖边,再三确认周围没人后,从挎包里取出那三个馒头,掰碎往着同一处水域扔去。他可不想被人看到举报到街道办去,说他浪费粮食,虽说他现在大小也是个有关系的,但这该低调还是得低调不是,毕竟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等扔完了馒头,又把手收进湖水里,往空间池塘里把水给注满。在竹竿的一头把鱼线系好,龙陨就准备钓鱼了。

    不过先不在这钓,先让这个窝给它发一会,等会在过来。龙陨在周围钓了一阵,跟打游击似的这边跑到那边,把鱼钩放下去,用意念感应要是没有鱼就换个地方,辛亏着周围没人,不然要是看到还以为这孩子是个神经病了,这跑跑那跑跑的,这能钓的鱼才怪。

    就这样龙陨在周围晃悠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也就钩到了一条两斤重的鲤鱼。看来昨天的确钓的是有点狠了,不知道打的窝那里能不能钓到,不然只能另想办法了。

    这时候,周围已经开始陆续又有人过来钓鱼了。龙陨看到这情况,也就回到了打窝的地方。虽说他刚才一直在周围晃悠,但他可是用余光一直盯着这边了,自己打的窝,可不能让别人给占了。

    来到打窝的地方,把鱼钩甩到刚刚打窝的那片水域,用意念感应着,周围有五六的大鱼在缓缓游动着。感应到这一幕,龙陨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

    这要是不打个窝,要找这五六条鱼,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去,利用意念把这五六条鱼挨个的收进空间当中,算上刚才的那条鲤鱼估摸着,一起应该是有着二十多斤的样子。

    收竿走人,到了没人的地方把鱼竿收进静止空间里,在路上薅了一把比较结实的枯草,在空间里利用意念编成了几根草绳,控制着草绳穿过鱼鳃,把这几条鱼挨个穿好。

    我走在路上,目光扫过街道两侧,看到了一群群人正朝着郊外走去。他们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这个年代特有的画面。

    其中,一些妇女牵着孩子的手,胳膊上挎着篮子,这些都是准备去寻找野菜的。还有一些人穿着干部装,骑着自行车,时不时的还摇晃着铃铛,他们应该是来自各个工厂的干事或干部。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些身着统一工作服、蓝色制服的人们。他们宛如一片蓝色的海洋,整齐有序地向着郊外的方向前行。

    这些人是要前往郊外的各大国营工厂上班的工人,他们构成了这支队伍的主体力量,也是这个时代工业生产的中坚力量。

    周姨这个时候应该也上班了吧,毕竟有的人在上班路上的时候,也会去供销社买点东西的。

    快要走到周姨供销社的时候,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看着周围没人,拿出一条将近鱼斤重的鱼,拎在手里,想着供销社走去。

    到了供销社的门口,看到的却是排的长长的队,龙陨这才想起来,今天早上这边卖棉花,队排的肯定很长呀。他想去直接进去,但是那些排队的人可不干呀。他们都排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让龙陨说插队就插队呢。

    他都说了很多次了,他不是来买棉花的,只是想用手里的这条鱼换几双袜子。可是无论龙陨怎么解释都不行,虽然不时有人盯着他手里拎着的那条鱼不时的咽着口水,但也没有一个人离开自己的位置,问龙陨能不能换,怕被其他人抢了先,自己就换不到棉花了。

    而且这当中还有人开口说,谁知道龙陨是不是真的要拿鱼换袜子,要是打着这个幌子进去换棉花,那对我们这些天没亮就来排队的人可不公平。而旁边的众人一听这话,都纷纷点头,就更没有让路的意思呢。这可把龙陨气的够呛,他就想换几双袜子,怎么还连门都进不去了呢。

    就在这时,龙陨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小龙陨,你这大早上的提着一条鱼,站在这干嘛,难道想用于跟他们换棉花票呀。”

    赵主任笑着推着自行车,来到龙陨身后叫道。

    龙陨一转头,看到原来是赵主任,于是摇头苦笑道:“赵大爷,不带您这样一大清早就取笑人的。我这那是跟人换棉花票呀,我早上就钓到这一条鱼,就是想进去看看能不能弄鱼换几双袜子,这天光着脚穿鞋,感觉有点冻脚脖子了。”

    “这棉花,你就心动嘛。”赵主任不由好奇的问道。

    龙陨这才想起来,昨天傍晚他去买棉花的时候,赵主任并不在供销社,去开会去了,今天还没来得及进供销社,还在这跟龙陨聊天呢,所以这事他还不知道。

    于是龙陨开口解释道:“赵大爷,昨天下午我又钓鱼跟别人换了一些棉花票,傍晚的时候就过来买了,那是你出去开会了,是周姨帮我拿的。”

    “这样啊,那行,你跟我走后门进去吧,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换几双袜子,这前门堵了,没法走人了。”赵主任开口说道。

    龙陨心中高兴,终于不用跟这些人掰扯了,于是开口说道:“谢谢赵大爷。”

    “好了,跟我走吧。”说着赵大爷推着自行车往前走去。

    “好嘞。”

    周围众人看着龙陨被供销社主任直接带着从后门进入,那是一阵羡慕……

    龙陨两人从后门进入了供销社,赵主任找个位置把自行车架好,然后看着龙陨问道:“你袜子票有嘛?”

    龙陨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要不然我也不会拿鱼换了呀,拿钱买多省事呀。”

    “这有点不好弄呀,前几天倒是过来了一批瑕疵品的袜子,但你也知道瑕疵品这东西,根本就放不住,头一天到,第二天就能被人给买光了,很少能放到第三天的。”赵主任皱着眉头,有些为难地说道。

    他思考了片刻后又接着说:“这样吧,我那还有几张袜子票,是上次发下来,我没有用掉的,你就用这鱼跟我换吧。你看,怎么样?”

    “那就谢谢赵大爷了。”龙陨不禁有些高兴的说道,还以为换不到了,没想到赵主任那还有多余的票。

    “你这鱼看起来应该有五斤,也不用称了,就按五斤算吧。还是按昨天的价格,五毛一斤吧,剩下的钱,买袜子的时候我直接给你付了吧。”赵主任又接着开口说道。

    “那可不信赵大爷。”龙陨连忙开口拒绝道。

    “怎么,你小子对这个价格还不满意,还准备在抬高点。”赵主任笑着打趣的说道。

    龙陨连忙摆着手,开口道:“没有没有,赵大爷,我的意思是您开的这个价格有点高了,要是我像昨天拿几十斤鱼过来,你给这个价格我也就不说啥,可这就一条,还给这么高的价格放不上呀,咱们就按照收购站的四毛钱一斤吧。”

    “既然你小子想替我省点,那我就领你这个情吧,你先把鱼给我,我放那边厨房去。”赵主任一脸笑意的说道。

    “不用您受累,赵大爷,您带我去厨房,我给您拎着。”龙陨也嘿嘿笑着说道。

    “你小子。”

    说着就朝着一侧的厨房走去,这个供销社后面还带了一个院子,他们平时用来进货的三轮车或者是自己骑的自行车就放在这里面。

    而经过院子就可以通过库房的后门,一路向前一直走到供销社前厅,而厨房就在库房旁边的位置,那里是一个小房间,紧挨着库房。

    昨天龙陨跟周姨就直接进库房换东西了,没来后面的院子所以也没有看到。跟着赵主任来到厨房这里,看着和库房紧挨着一起,龙陨不禁想到,这要是在厨房热饭的时候,稍微一不小心会不会把旁边的库房给点了呀,不过这话龙陨也没敢说出来,怕招人厌。

    两人进入厨房里,赵主任用水瓢从水缸里往一边的木盆舀了半盆水,然后对龙陨说道:“好了,别拎着了,把鱼放水里,你这鱼也是蛮顽强的,被你拎到这边都还活着。”

    “好嘞,赵大爷。”

    说着龙陨就把鱼放在了盆里,并把草绳给解开。用水洗了洗下手,顺便用锅台上的抹布把手给擦干。然后从挎包里把烟拿出来,给赵主任散了一支。

    “臭小子,昨天就跟你说了,你这现用现交的毛病啥时候才能改了。”赵主任接过烟笑骂道。

    龙陨连忙拿出火柴给赵主任点上,笑着说道:“赵大爷,这可不能怪我,我这次可真没现用现交。我这手里拎着鱼,一只手也不好掏烟呀,您看我这不是,一把鱼放下就给你散了嘛,您可不能这么说我。”

    “行,那算是我错你了。”赵主任也抽着烟笑道。

    “走,咱俩先出去吧,你先去前厅,袜子我让你周姨给你拿,我去楼上给你拿钱票,货票的价格就都按两毛算吧,物票等值,总共是五双。”

    说着赵主任就朝门外走去,龙陨也跟着他来到了前厅。

    在楼梯口,赵主任朝着周姨的方向叫了一声,说道:“小周,你给小龙陨拿五双袜子,钱票等会我拿给你。”

    说完也没等周姨回话,就继续朝着楼上走去,而周姨听到声音,连忙应了一声。

    “好的,主任。”

    抬起头,就看到龙陨正朝着这边走来。于是笑着开口问道:“小龙陨,这大清早的咋过来了,还让主任给你垫付买袜子的钱票,我们可从来没这个待遇。”

    龙陨走过来摇头笑着说道:“周姨,哪有的事,我这可是用鱼跟赵大爷换的,可没有让他垫付。”

    “用鱼换的,你这大清早又钓了多少鱼,就换这几双袜子。”周姨有些不解的问道。

    实在是龙陨昨天出手就是几十斤的鱼,她还以为今天也是很多呢。

    “周姨,今早没钓到多少,就一条将近五斤的。早上感觉有点冻脚脖子,就想着拿过来换几双袜子,刚好在门口碰到赵大爷,他帮我出钱票,我把鱼换给他。”龙陨笑着解释道。

    “那成,姨去给你拿去。”说着周姨就去了卖袜子的柜台,给龙陨拿了三双黑棉袜,两双白棉袜。

    开好票,过来把东西递给龙陨。这个柜台的售货员也没有阻止,刚刚主任叫的那么大声,他也是听的到的。

    龙陨接过袜子说道:“谢谢周姨。”

    “你这孩子可得当心点,这季节早晚凉,钓鱼可得当心,这衣服要穿好了,可别给冻感冒了。”周姨在一旁关心的嘱咐道。

    “这衣服都穿好了的,这不感觉冻脚脖子,就赶紧来换几双棉袜了嘛。”龙陨憨厚的笑道。

    这时赵主任从楼梯走了下来说道:“小周,把这些钱票,拿过去入账吧。”

    周姨接过赵主任递过来的钱票笑着说道:“主任,这入账先不急,就一会的事。我们还是先来聊聊这鱼吧,这四五斤重的鱼,您可不能独吞了呀!”

    赵主任听闻瞪了龙陨一眼说道:“你小子,把事都说了?”

    “您老也没说不能说呀。”龙陨不由撇了撇嘴道。

    “我把鱼放厨房就是怕他们看见,谁知道让你小子全给抖出来了。”赵主任有些笑骂道。

    “好了主任,你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别转移话题,先说说这鱼怎么分。”周姨在一旁打打断道。

    赵主任叹了口说道:“看来是带不回家了,这样吧,那袜子票都算我的,买袜子的钱算你们的,等会你收一下送到我办公室来,中午我去找对面的老许,让他帮忙让厨师把鱼给加工一下,今天中午就算是加餐了。不过提前说好,这加工费你们出。”

    周围几个柜台的售货员听到这话,都不由的高兴的笑了起来,虽然还是加餐还是要花钱的,但是大头已经被主任给出了。他们联合在一起,每个人也花不了几个钱就能吃到国营饭店厨师做的菜,何乐而不为呢。

    “那行主任,我去通知其他的人,等会就把钱给您送去,我先去入账。”说着周姨就朝着刚刚那个柜台走去。

    而龙陨也不禁有些羡慕这样的上下级之间的关系,赵大爷没什么领导架子,周姨又是个开朗的性格,他们这个供销社估计每天应该都是比较欢乐的氛围。

    换完东西和周姨他们告完别后,出了供销社就朝着街道办走去。本来周姨还让他中午的时候在过来,一起尝尝国营饭店厨师的手艺的,但被龙陨给拒绝了。

    他昨晚刚刚才尝过郑大爷的手艺,现在嘴并不怎么馋,再说这算是人家内部聚餐,他又没有在当中凑份子,他可不会没脸没皮的往上凑,于是就再三拒绝了周姨他们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