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玉欣则是来到了采集院。
柳如烟见她到来,连忙过来行礼,姜玉欣一把将她扶起,“如烟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又问陈伟明:“世子荣轩情况怎么样了?”
“回娘娘,世子他身体很虚弱,臣开了些调养气血的药喂他服下,他可能还要昏睡一两日才会转醒。”
姜玉欣:“陈伟明、柳如烟。此次本宫和皇上若非得你二人相助,只怕是凶多吉少。本宫再次感谢两位的鼎力相助。”
陈伟明道:“臣只不过是依照娘娘的吩咐办事,岂敢居功。若不是娘娘洞悉先机,提早安排好一切,臣也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再者,若非世子深明大义,臣即便是铁齿铜牙也无计于事。”
柳如烟也连忙摆手道:“皇后娘娘可千万不要客气 ,能为娘娘效力,是民女的荣幸。娘娘对民女恩重如山,这些都是民女应该做的。”
“好!你们二人的功劳本宫记下了,你们照顾好世子。”
“是,娘娘!”
从采集院出来后,姜玉欣又去了议政殿。
郝天霖命御林军搜捕参与造反的世家和文臣,而此事牵涉太广,需谨慎应对。
更何况,如今边关未稳,内乱未除,朝中万不能再出乱子了。
崔首辅、付荃等人正与皇帝议事,见姜玉欣来后,纷纷行礼!
此次宫变,若非姜玉欣提早让柳如烟和陈伟明去策反荣轩世子,说不定还真让礼亲王得手了。
姜玉欣:“朝廷中的文臣和世家牵连太广,若是一网打尽,恐怕会使朝野动荡,不如咱们颁布诏令,凡是主动投案并告发相关涉案者,一律从轻发落。
这样一来可以从内部分化他们,二来,也可以收买人心以及稳住朝纲。”
崔首辅躬了一下身子,“皇后娘娘说的是,臣等也是这个意思。”
姜玉欣:“既然你们也有此意,那就按这个计划推进吧。”
此言一出,崔首辅脸上却有些不自然,他看了皇帝一眼,道:“娘娘,此事皇上自有决断!”
姜玉欣一怔,随即明白了。
崔首辅的意思很明显,如今逆贼已除,朝中再无人可以挑战君权,自己再插手朝政就于理不合了。
“皇上,本宫只是个建议,究竟要如何处置,还得皇上做决定。往后,这朝中事务,本宫就不再插手了。”姜玉欣低垂着眼睑道。
郝天霖神色有些不自然,可在人前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他轻咳了几声,道:“贞皇后不必如此避讳,一切还是跟以前一样,这议政殿,你仍旧可以自由出入。”
姜玉欣扫过众人,他们脸上神色各异。
“本宫就不打扰皇上议政了,先行回宫了!”姜玉欣径直地走了出去,脚步踏出议政殿那一刻,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
两日后,荣轩醒了过来,在他得知父王已经死去后,他忍不住悲哭了许久。
姜玉欣和郝天霖感念荣轩的深明大义,顶住压力没有追究礼亲王妃的连坐之罪,还对荣轩论功行赏。
可荣轩地表示,他心仪柳如烟,愿意以功劳换取皇上赐婚。
皇上自然应允。
甚至还封了他为忠义子爵,而柳如烟,被封为镇国郡主,赐郡主府一座,享食邑一千户。
礼亲王虽然造反,可他的妻儿却仍旧享受着荣华富贵,当真是造反的人里头,独一无二的优待和幸运了!
至于陈伟明,皇帝也封了他为忠勇伯,以表彰他的功劳。
十日后。
朝中政局逐渐稳定了下来,文臣和世家中绝大多数眼见大势已去,纷纷向朝廷投诚,主动认罪并积极揭发他们罪行,一时间,大理寺的监牢竟人满为患。
不得已,皇上和崔首辅等人商议,先赦免了一批罪行较轻且积极配合的人。
众人见状,配合度更高了,一个个争先恐后检举揭发,力求将功补过。
而那些被赦免了人,则是纷纷对皇帝感恩戴德,心悦诚服!
一时间,皇帝的威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紧接着,边关也传来消息,金葛和吐蕃相继退兵!
定远候也班师回京!
他在路上便已知晓了长安公主的事,所以一回京便向皇上请罪,自请贬爵。
皇帝看在他素来恭谨,便从轻发落,只让他降爵一级,小惩大戒。
朝政这边稳下来后,皇帝立即派彭辰前去江南扫清流民,并命徐阳暂时全面接管江南的兵权。
又令程西为钦差大臣前去江南,肃清江南的官场。
因为造反失败,文臣和世家在江南的势力也逐渐土崩瓦解!
程西作为曾经的文臣和世家中的一员,由他出面再好不过了!
这时,西南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蜀军也扫除了匪患。
在礼亲王逼宫后一个月内,皇帝迅速的掌握了整个朝政和军权。
至此,朝中再无人能与皇帝叫板。
郝天霖真正的做到了君临天下!
朝政一稳定下来,朝臣们纷纷上奏,提议皇上选秀,充入后宫。
如今皇帝后位悬空,大臣们的眼光都盯紧着后位。
郝天霖虽然暂时以政务繁忙,不可操之过急为由推托了。
可他也知道,皇后之位不可能一直悬空,他必须加快进程才行!
慈宁宫。
到了晚膳时间,皇帝仍旧如常般过来陪姜玉欣用膳。
姜玉欣主动提及选秀一事,“皇上,你意下如何?”
郝天霖拉起她的手,“玉欣,朕不想选秀。”
姜玉欣漫过一丝苦笑,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皇上真会说笑,作为天子,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后宫现在妃嫔凋零,自然是要重新选人填补空缺才是。”
“玉欣,”郝天霖道:“朕,只想要你,除了你之外,朕谁都不要。”
姜玉欣摇了摇头,冷冷地道:“皇上莫不是忘记了,这个月政务如此繁忙的情况下,可也不耽误您宠幸彭贵妃啊?”
郝天霖见她满脸的醋意,心中微微动容,连忙解释道:“玉欣,你误会朕了,是彭贵妃因为宫变一事受了刺激,患上了梦魇之症,朕只是过去陪着她而已,我们甚至都没有睡在同一张榻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什么也没有发生,皇上这话说出来谁信?更何况,那彭贵妃还是您的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