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了三天的谢诗雨会虚弱成这个模样厉爵深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动动手指,龙庭便叫人端来糖水强行给她灌了下去,缓了一会儿又灌了一杯温水。
谢诗雨这才恢复了一些体力,睁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厉爵深。
“你怎么不杀了我?”
“死太容易了。”厉爵深冷漠的盯着谢诗雨。
“你在厉炀身边那么久应该听说过我的事迹,我这个人最喜欢折磨猎物,哪怕是我的父母,也走的并不轻松。
你出现的有些晚应该没见过他们的模样。
那厉炀呢?
他在刑场吃花生米的时候,你见着了吗?”
说着厉爵深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不对,你应该没见到。我查了,当时你还在米国躲躲藏藏。”
厉爵深眼神玩味。
“厉炀对你也算是上了心,从那样鸟不拉屎的地方逃出来,竟然还知道把你送去那么鱼龙混杂的地方藏着。
可惜呀,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你今天就是来嘲笑我吗?”谢诗雨有些不耐烦。
“我没有这么无聊。”
在厉爵深看来对方已经承认了所做的一切。
“把解药给我。”
“我没有解药。”
谢诗雨没有撒谎。
她被关到这里之后,留在外面的所有东西都被厉爵深的人送去实验室反反复复的检查,但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若不是这样,他今天也不会亲自过来审问。
“毒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你给我老婆吃了多少?”
厉爵深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爵爷不是厉害的很吗?自己去查啊!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反正楼小语活不过三个月了,你那两个孩子还有你也都会死!
到时候你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去下面给厉炀赔礼道歉吧!
你这样的人早该死了!活到今天都是侥幸!”
恢复了些力气的谢诗雨发疯般的咒骂厉爵深,字字句句都是要了他们全家人的命,但对于楼小语的病和她做过的事却绝口不提。
厉爵深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眼神从清冷的最后只剩下看死人的平静。
“你不用在我这里白费力气,我就是死也不会将事情告诉你的。反正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楼小语变成现在这样的确是我害的,之前有人刺杀你的两个孩子也跟我有关。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我大不了就是个死,况且还能拉你们这么多人做垫背,我高兴的很。”
谢诗雨仰头直视挂在头顶的那盏小灯。
“厉炀!我为你报仇了!”
龙庭小心观察厉爵深的脸色,随时准备上手处理谢诗雨。
厉爵深却在此时哗的一声站了起来,看着谢诗雨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他带来的人浩浩荡荡的离开,谢诗雨再一次被丢弃在狭窄的空间里。
看着周身低气压的厉爵深,楼小语知道这是谈判失败了。
“谢诗雨是个硬骨头,也是个聪明人。她很清楚,不说还能暂时活着,一旦说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楼小语今天的精神还不错,将手轻轻的搭在他的手背上安抚。
“她在米国的那些同伙可以好好审一审。谢诗雨是厉炀的情妇,她手下的那些人和他也脱不了关系。你手里应该还留有厉炀在监狱里的视频吧。发过去让他们好好看看。”
楼小语从来不是良善之辈。
年少时装的柔弱是因为能力有限,可现在她是楼家名副其实的掌权人。
多年来的高位历练早就练就了铁血手腕。
厉爵深很快按照他的吩咐将事情安排了下去。
他不仅让橙儿等人看到了厉炀生前的珍贵影像,还在关着谢诗雨的房间里架起了摄像头,让他们顺便看看自家老大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生死关头就看谁给的条件更好,谁更能打动人心了?
显然如今的谢诗雨比不上厉爵深掏出来的橄榄枝。
“这些人还没有松口吗?”霍升看着躺在病床上,病情反复的女儿眉头拧成川字。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要真的就这么没了,他一定要所有害她的人陪葬。
厉爵深愧疚的摇了摇头。
“我能想的办法都用上了,可谢诗雨油盐不进,愣是半个字都不肯吐露。”
楼小语眼皮沉沉,强撑的一点精神渐渐消散,彻底昏睡过去。
“出去说。”霍升离开前深深的看了一眼窗边的仪器,确定没什么问题才带走了厉爵深。
病房的门刚被关上,厉爵深就被人提起后后衣领推搡到一边。
霍升抓着他的领口目露凶光。
“当初你跟我再三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小语,现在看来全是空话。
是他们几个人没用,难道你就不会派人去米国找?
都是从哪儿来的,你很清楚。
另外向总统求助。他那个位置能接触到你接触不到的东西。”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去找,但他身份特殊。稍有不慎就可能变成两个国家之间的牵扯。
“总统已经在帮我了。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绝对不会让谢诗雨的计谋得逞。”
厉爵深也只有在霍升面前会露出晚辈略显卑微的一面。
霍升抓着他领口的手渐渐松了下来。
“小语的事情先不要和两个孩子说,他们还小,不一定承受得住。”
“我知道。”
一时间走廊陷入沉寂。
两个男人并排靠着墙一言不发的盯着躺在病床上的楼小语。
再这么下去的确不是个办法。
谢诗雨的嘴不容易撬开,但厉爵深认为这些人一定怕死。
所以他让人采集了楼小语的血液样本,从中提取出异常的部分进行无限繁殖。
“口口声声说着大不了去死,那就让她们真的去死好了。”
厉爵深动动手指头就有人将这剥离出来的东西打入了谢诗雨的体内,大洋彼岸的监牢里,同样的动作也在进行中。
“反正活不了,不如你先下去给我的妻子探探路。说起来厉炀也该谢谢我,把你这么个爱人送下去陪他。”
“你真是个疯子!”
谢诗雨毫无力气,眼睁睁的看着针筒里的液体进入自己的身体。
“彼此彼此。”
厉爵深笑的恶劣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