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辫儿在旁边都听不下去了,“村长,好歹我们也算是给你们村里带来贡献的人,你这么护着一个流氓犯,你什么意思?”
王村长老好人脸地叹气,“我,我也不知道啊!东西就放在我屋里的桌子上,也不知道是谁给偷走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把磁带给找回来!”
也在这时,门口土路上,一群小孩儿跑着闹着玩儿,跑在最前面的孩子手里,高举着一团亮晶晶的褐色线团,身后跟着的一群小孩儿,就跟在他身后,几个人把那褐色线团撕扯的乱七八糟,漫天飞舞。
姜穗转头,刚好就看到这一幕。
磁带。
那是磁带里的带子。
能证明她清白的带子。
她是可以不在乎被人说什么,但她必须要一个公平!
\&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指着小孩儿们手里拿着的带子,朝村长质问道。
村长眼睛瞪了一下,下意识辩解,“啊,就是几个孩子把家里磁带拆了吧?看他们淘气的!”
姜穗跑过去,捡起地上连接着带子的空磁带壳,壳子上贴着的歌曲目录,正是周屹安给她的那一款。
这盘磁带,不仅是能证明她清白的证据,里面还有周屹安给她唱的歌。
是她没有保护好周屹安给她的心意。
就在她心中泛起酸楚的时候,周屹安温暖的掌心,包裹住了她的手,她抬头,看到了周屹安宽慰笑容的脸。
他目光温柔,给她一种坚定的依靠感。
“对不起……”
她主动开口道歉。
在秦焕东那里,太多次她送给秦焕东的礼物,都被秦焕东随意糟蹋了。
所以,她理解那种心意被人糟蹋的伤心。
“别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
周屹安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哎呀,姜厂长,你们看,现在给猪治病是大事儿,其他的都是小事儿,要不你还是先给我们说说,看你是用了什么办法,才把病猪给治好的吧!”
忽然,村长走过来,对两人催促道。
姜穗从周屹安怀里抬起头来,目光冷嘲地看向村长,“你想知道我怎么给猪治病的?”
村长连连点头,“想!”
他是村长,有责任带领村里人一起赚钱,一起享福!
姜穗点头道,“行,我知道你想,你们村里人都想,所以,我就在来之前,把怎么治疗猪瘟的办法,录在了给你的那盘磁带里,你什么时候找到磁带了,听一下就知道了。哦对了,那盘磁带,我就给你一个人听,你可千万不要借给其他人啊!”
“啊?”
村长脸都白了,嘴角颤抖地看着被抽得乱七八糟的磁带带子,又认真地看着姜穗的脸说,“真的?你真的把办法都提前录到磁带里了?”
姜穗点头。
村长深吸了口气,自我安慰地说,“没关系,既然你都已经知道怎么治猪瘟的,那现在再重新跟我们说一遍,我们不用录音带也行!”
姜穗哎哟了一声,捂着脑袋靠在周屹安怀里,“不行,我头疼,我得去医院看病,快送我去医院!”
周屹安顺势把她横抱起来,转身就走。
村长在后面都差点追不上!
“姜厂长!周同志!你们慢一点!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张小辫儿慢悠悠地跟着,“王村长,你别急啊,小心别摔着!”
他话音刚落,村长就差点脚下不稳,摔在地上。
王村长遗憾地直跺脚,转头又拉着张小辫儿凄苦地恳求,“唉,张同志,你看,你看这……我们村里闹猪瘟,这么多头猪都快病死了,好不容易有办法救救这些猪,姜厂长她却不肯帮忙!我看你们关系好,要不你帮我劝劝?”
张小辫儿惊讶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村长。
说他是坏人吧,他还知道帮助村里人治疗猪瘟。
说他是好人吧,他却仗着手里有点小权力,就欺负人,说什么吴亮生病,什么磁带丢了,都是糊弄人的鬼话!
还好姜穗厉害,脑子瞬间就想出了反击村长的计划,还让村长吃亏都没话说。
说到底,这事儿又能怨谁呢?
要怨,就怨吴亮贪心不足,敢对姜穗起不该有的坏心思。
怨村长不作为,护短,包庇吴亮这个流氓犯!
姜穗和周屹安当即就离开了村子,张小辫儿心想他俩人走了,他不能走。
吴亮家里的这些猪,差不多都已经治好了,就差找防疫站和肉联厂的人来检验,他得把接下来的工作帮姜穗给干好了。
还有捐款。
还好之前周屹安跟他留了一招,谈好的是,要把筹集到的捐款,一共一万块钱,经过考察之后,分三次给。
第一次给两千,解一下村里的燃眉之急,可以给村民们买点粮食,或者治疗猪瘟的药物。
如果情况属实的话,就把剩下的捐款都村里。
现在看来,剩下的八千块钱的捐款,他肯定是不能给了。
肉联厂的人下午就来了。
最近猪瘟扩散,厂里只收经过检疫的生猪,没有检疫合格的生猪,就只能停工。
可停工就影响效益,影响给工人们发工资。
工人们一听有生猪可以收,之前都是农户把生猪主动送上门,这次他们还是开着拖拉机来接。
经过检验后,发现吴亮家里的这些生猪都是健康的,没有任何疫病,当即就过称,要把猪往车上赶。
而在这时,吴梅忽然跑出来,站在拖拉机的车斗后面,拦住肉联厂的人,不让他们收猪。
大喊着,“这是我家的猪,没有我点头同意,你们碰都不能碰一下!”
张小辫儿不可思议地笑道,“你家的猪?姜穗都把收猪的钱给你了,你们既然收了钱,这是姜穗的猪!”
吴梅冷哼一声,“我不管,她给的是病猪的钱,一块二一斤,现在外面猪肉价格是三块二,你们得按照三块二一斤的价格给我补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