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絮看到祁千寻,连忙站直身子,扶着额头说:“门主,我好像得风寒了。”
祁千寻闻言,连忙抬手抚上他的额头,在发现很烫之后,顿时皱眉,“既然察觉到了,干嘛硬撑着不叫人?”
说罢就来到宁远所在的房门外,敲了敲门,“宁远。”
宁远醒来,连忙边穿衣裳边回应:“怎么了门主?”
很快,房门打开。
宁远还未开口,祁千寻就连忙说道:“找寻川,请医者来。”
“门主你受伤了?”宁远担忧的问。
“快去就是。”
“好”,宁远见祁千寻实在着急,也不再询问,赶忙跑着去找医者。
祁千寻扶着阮南絮,走进房间,“你先坐下,医者很快就会来。”
“有劳门主了”,阮南絮乏力的坐下。
宁远很快带着医者回来,寻川因为担心,也一起跟了过来,待发现是阮南絮发热,而不是门主出事,才松了一口气。
医者开了些药,给阮南絮服下,才离开。
祁千寻看向寻川和宁远,“你们也都去休息吧!”
“好”,两人应下离开。
“真是对不住”,祁千寻看向阮南絮,略显内疚的开口,“你得风寒,都怪我。”
阮南絮垂眸,略显尴尬的回应:“门主,不要再提那件事了,权当没发生过吧!”
“咳”,祁千寻轻咳一声,也有点尴尬。
“你好好休息吧!”祁千寻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次日午时。
叶墨尘走进正殿,说道:“暮辞,钟离王上去清一阁了。”
苏暮辞闻言放下笔墨,起身说道:“清一阁势力太薄弱,若钟离王上来硬的,他们恐会抵挡不住,调些骑兵,我们得去一趟。”
“好。”
清一阁。
时宣来到院中禀报,“阁主,钟离王上来了。”
寻川闻言看向祁千寻,祁千寻当即说道:“不见。”
时宣看了寻川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钟离丞延再一次吃了闭门羹,而这次,他自己心中也没了底。
苏暮辞和叶墨尘带人赶来,瞧见钟离丞延被拒之门外,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刚翻身下马,准备给他行礼,他就走了过来。
“还请两位城主替孤劝劝千寻,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王上言重了”,苏暮辞说:“我们会劝他的,至于成不成就不能保证了。”
两人来到清一阁大门前,时宣拦住两人,派人进去通禀,不多时,寻川便亲自出来迎接。
“朝阳城主,轩辕城主,有失远迎,里面请”。
苏暮辞微微点头,“萧阁主客气了”。
在寻川的带领下,两人见到了祁千寻。
祁千寻略显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瞧见他俩到来,缓缓站起身,“两位城主,请坐。”
“好”,两人应声坐下,祁千寻也缓缓坐下,为两人斟茶。
苏暮辞率先开口,“你毕竟是他唯一的血脉,他自然是想让你将血脉延续下去的,但他没有要逼迫你的意思,那女子也不是他安排的。”
“所以呢?我要原谅他吗?谁能保证他日后,还会不会干出这种事?”祁千寻手上动作不停,将话说的轻飘飘,喘气声却明显变粗。
苏暮辞本想再说些什么,察觉到这一现象后瞬间哑然,叶墨尘却在此时出言劝说:
“千寻,等日后你成为钟离国的国君,我们两国便是永世之好,你要以大局为重啊!”
“呵,大局为重”,祁千寻重重的放下茶盏,冷笑一声,“我所求不过是一家人,安安稳稳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如今,涟漪和母后都不在了,我所求皆失,就算以天下为局又有何用?”
叶墨尘还想开口,苏暮辞见祁千寻情绪激动,轻咳一声,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了。
寻川和宁远也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宁远刚想出言安抚祁千寻的情绪,他就扭头吐出一口血,手捂胸口,脸上也出现痛苦之色。
“门主!”寻川惊呼一声,连忙起身扶住他,苏暮辞和叶墨尘也惊的站了起来。
“千寻,你这……”
“别说了!”叶墨尘刚开口,就被寻川出言打断,“宁远,你快去找时宣,让他去找医者。”
“好”,宁远应下离开,险些与进入院中的阮南絮撞上。
阮南絮疑惑发问:“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门主又吐血了”,宁远说罢就越过他大步离开。
阮南絮闻言也担心起来,连忙往院中而去。
宁远寻到时宣的房间,却没有找到他,走出房门随便拽住一名阁中弟子,出言询问:“时宣在哪?”
“他在大门前劝钟离国王上。”
得到答案,宁远来不及道谢,连忙向大门前跑去。
宁远气喘吁吁的来到时宣跟前。
“怎么了这是?”时宣疑惑发问,钟离丞延也略显不解的看着他。
宁远缓了一口气,说道:“快去找医者,门主吐血了。”
“吐血!”钟离丞延有些惊诧,眼中满是担忧。
时宣也略显惊讶,连忙应道:“好,我这就去。”
时宣离开,宁远准备折返回去时,却被钟离丞延拦住。
“让孤进去看看他吧!”
“王上不必如此心急”,宁远微怒道:“门主此番若真有个好歹,我自会来找您算账”,说罢就一把将他推开,力气大到险些将他推倒。
纪修连忙扶住钟离丞延,风信看着宁远的背影吼道:“你放肆。”
紧接着就拔剑准备追上去,却被钟离丞延出言制止,“风信,不可”。
无奈之下,风信也只好收剑。
很快,时宣骑马带着医者到来,而此时的祁千寻已经陷入昏迷。
守在房门前的寻川,赶忙推开房门说道:“快进去给门主瞧瞧。”
“是”,医者应下走进房间。
叶墨尘和苏暮辞见状想跟进去,却被寻川阻止,“请止步。”
房间内。
医者为祁千寻把脉,随即开始施针。
阮南絮和宁远,在一旁忧心忡忡的看着,等医者停下动作,阮南絮赶忙出言询问:“如何?”
“这次并未气急攻心,所幸并无大碍,是郁结于心,所导致的胸闷心痛”,医者说:“此番吐血怕不是第一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