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泰文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都暴了起来,他瞪着眼睛,对着庄国栋大声吼道:“庄国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眼睛无神得就像一潭死水,那黑眼圈重得跟熊猫似的,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脱了层皮一般,憔悴不堪。”
“你以前那阳光帅气的劲头都跑到哪儿去了?”
“在家里搞这些不吉利的玩意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说什么我救了你一命,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你再怎么说也是个海龟啊,怎么就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儿来?”
庄国栋听着父亲的数落,心里满是无奈,他端起碗喝了一口鸡汤,试图让自己镇定一些,然后缓缓说道:“爸,我做这一切真的都是为了我们家呀,我们家总不能绝后吧。”
“您应该知道的,我喜欢的那个女人是黄亦玫。”
“我现在已经财富自由了,物质方面我都不缺了,现在我心里就特别渴望能拥有一份真挚的爱情啊。”
庄泰文看着自己的儿子,那气真是不打一处来,他指着庄国栋的鼻子骂道:“你是想要黄亦玫吗?哼,我看你就是贪图她的身子罢了。”
“你别不承认,如果她是一个丑八怪,你还会爱她吗?”
“你就别在这儿自欺欺人了。”
庄国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一脸认真地反驳道:“爸,这个假设根本就不存在。”
“黄亦玫她都单身快七年了,我觉得我和她还是很有缘分的,我是真心喜欢她这个人,而不只是看重她的外表。”
庄泰文看着执拗的儿子,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这孩子,真是越大越让人操心。”
“算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吧。”
“过两天我就回四合院,继续我的写作生涯,你可得把自己的身体调整好啊。”
“天下女孩子那么多,你怎么就这么执着于她呢。”
“有时候呀,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有一种爱叫放手,你就不能明白这个道理吗?”
庄泰文那可是一个精神境界超高的作家,平日里他的生活态度总是那样的淡然超脱。
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种超脱俗世的宁静与智慧,仿佛他就是一位游离于世俗纷扰之外的修道者。
用他独特的人生哲学和优雅的行为举止传递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就在这个时候,别墅的门铃突然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
那清脆的铃声在这略显沉闷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
庄国栋听到铃声,赶忙拿起遥控器,心里寻思着:我这里平时也没多少人来呀,难道是他回来了?”
怀着这样的疑惑,他按下了开门的按钮。
果然如此,别墅的门缓缓打开,只见空色大师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先是站在门口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那眼神里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随后便直接大步流星地朝里走去。
空色大师刚要抬起手指掐算些什么,目光突然就落在了庄泰文的身上。
这一看,他不禁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上扬,心中暗忖:(怪不得这庄国栋会财富自由呢,原来他的父亲身上竟然有功德加身呀。)
(虽说这庄泰文看着清贫,可这功德换取的名利竟然都在庄国栋的身上显现出来了。)
不过可惜呀,这一家子恐怕是注定要无后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庄施主老衲有礼了。”
空色大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脸上挂着看似和善的笑容。
庄泰文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个胖和尚,不禁皱了皱眉头,心里莫名地一慌,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庄泰文有些不情愿地回应道:“大师好。”
庄国栋见状,连忙上前介绍道:“爸,这是空色大师,他是过来帮我解决一些事情的。”
庄泰文没好气地说道:“你们想干嘛干嘛吧,我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想干什么。”
“我还是回去算了。”
说着,庄泰文就转身准备离开。
空色大师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拦住了庄泰文,脸上依旧带着那副和善的笑容,劝说道:“庄施主,还是在这里住两天吧,好好地陪陪孩子呀。”
“孩子现在正是需要您关心的时候呢。”
庄国栋虽然也搞不懂这其中的缘由,但看到大师阻拦父亲,他也下意识地跟着拦住了庄泰文,说道:“爸,您就留下来吧,就住两天也好呀。”
庄泰文无奈,只好停下了脚步。
随后,空色大师和庄国栋来到了另一个房间,刚一进屋,就听到大师压低声音说道:“鬼差还会再来的,不过有你父亲的功德加身,就可以把鬼差拦在外面,使他们无法进入这别墅。”
“只不过这样做的话,会消耗你父亲的功德。”
庄国栋听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以前虽然也听说过功德这回事儿,但从来都没有太在意过,此刻心里满是疑惑:“大师你是说?”
空色大师郑重地点了点头,神色变得有些神秘起来:“今天晚上我会起坛做法,施降头术,好让你如愿以偿。”
“不过呢,今天晚上,你的父亲,就需要守在别墅的大门口。”
“这件事情可得由你去安排好呀。”
庄国栋一听能如愿以偿得到黄亦玫,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黄亦玫那娇美的容貌,心中不禁一荡,恨不得现在就能将她占有,当下也顾不得许多,连忙说道:“谢谢你大师。”
空色大师看着庄国栋的肩头,只见那上面隐隐约约有两把火苗在闪烁,而且那火苗看起来是越来越小了。
他心中暗喜:时机也快成熟了,等这庄国栋的父亲功德一旦耗完,自己所需要的一切都会完成。
空色大师又细细打量着庄国栋的身体长相,越看越觉得满意,心里暗自盘算着:等占有了他的身体后,那个女人她也逃脱不了,到时候就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哼,这小子还真以为我是在帮他呢,真是愚蠢至极。
这空色大师一肚子坏水,却还装出一副慈悲为怀的样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不知道庄国栋是如何搞定自己的父亲的,反正最后是让他今夜守在别墅的大门口。
并且规定他不准进屋,也不能离开别墅大门五米远的距离。
庄泰文为了能抱上孙子,也是够拼了,早早地就搬了一个沙发放在大门口,又拿了一条被子裹在身上。
虽说现在不是冬天,可这夜晚的风一吹,还是感觉有点难熬。
庄泰文实在是觉得无聊,便从别墅里拿了一条烟出来,点上一根,抽了起来,毕竟他作为一个作家。
平日里可离不开香烟呢,抽烟的时候仿佛能让他的思绪更加清晰一些。
……
而在地下室内,光线昏暗,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空色大师正站在一个布置好的法坛前,他手里紧紧握着三根头发,那正是黄亦玫的头发。
只见他神色凝重,开始起坛做法,准备施展那邪恶的降头术,企图以此来迷惑黄亦玫,进而控制她,让她驾车来到这个别墅内,与庄国栋苟合在一起。
庄国栋早已经脱光了衣服,身上用一种奇怪的颜料写满了符咒,然后乖乖地躺在那画满符咒的地面上。
眼神里透着一种急切又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和黄亦玫在一起的美好画面。
空色大师先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那鲜红的血液立刻涌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把血滴在了拐杖上面的眼镜蛇头上面,那眼镜蛇头瞬间就发着诡异的绿光,在这昏暗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吓人。
接着,空色大师掐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念着那让人听不懂的咒语,手中夹着黄亦玫的一根头发,缓缓地扔进了法坛前的火堆里进行燃烧。
而其余的两根头发,则是让庄国栋两个鼻孔吸了进去,那模样看上去既怪异又有些恐怖。
此时,降头术几乎已经到了最后关键一步,整个地下室里弥漫着一种神秘而又诡异的氛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暗中涌动。
……
而此时已经是深夜12点了,忽然刮来了一阵怪风,那风“呼呼”地吹着,冷飕飕的,让人不禁打个寒战。
庄泰文原本就坐在大门口守着,被这阵怪风吹得缩了缩脖子,心里不禁埋怨道:这不是冬天,今夜为何如此的阴冷?”
庄泰文心里其实也挺想回别墅里面去暖和暖和的,可一想到自己是为了抱上孙子才在这儿守着的,又强忍住了这个念头。
而庄泰文看不见的是,就在别墅门口不足十米的地方,牛头和马面正一脸无奈地站在那儿。
他们刚想要进去别墅,却发现有一层功德笼罩在整个别墅内,那光芒虽然微弱,但却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屏障,他们竟然一时之间进不去。
牛头和马面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懊恼的神情,牛头忍不住抱怨道:“真是奇怪了,怎么可能有功德护身的人守在别墅门口呢。”
“这可倒好,我们又白跑一趟了。”
“这下子阎王大人又要打我们了,我们可真是好可怜呀。”
“我们近不了身,这任务可怎么完成呀。”
说着,牛头蹲在地上,掏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那烟雾在这黑夜里缓缓飘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