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聿真怕哪天把温若生给逼疯了,他开始无差别攻击,四处投毒。
那到时候遭殃的,就是他们整个公司了!
几人跟着引路的卫兵去了孟家的会客厅。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孟老将军压根没来,直接把人晾在这里。
摆明了就是不想见他们的态度。
早有预料!
等着呗,还能怎么办?
容知聿跟温若生还好毕竟年轻,但这可把一大把年纪了谢、沈两位老爷子给累得不轻。
他们年纪大了。
又累又饿的一直等到中午。
孟老将军才姗姗来迟,他一屁股坐在主位上。
看着面前的几人,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难看。
说实在的,他都恨不得朝着沈知修吐口水。
无耻!
无耻至极!
从前骗了他的孙女不算,现在还要来强娶她的尸身,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你们还来干什么?上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沈知修,你真以为我不敢一枪崩了你是吗?!”
孟老将军重重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他跟谢老爷子是战友,年轻的时候关系还算凑合,倒也能说上几句话。但如今他却站在沈知修那边帮他说话。
孟老将军决定单方面绝交!
跟姓沈的就更没有什么交情了,不过都在海城住着罢了。
所以孟老将军谁的面子也不想给。
他都一把老骨头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膝下子嗣凋零,也不需要给小辈们打算什么。
主打一个软硬不吃。
“孟老将军,如果你愿意让我跟夏夏合葬,你现在就可以崩了我。”
沈知修一点不慌,反正他本来也没想活着,为了救温若生又寄生了祭主冥花,更是活不长了。
在得知夏夏死讯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一起死了。
此生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跟夏夏名正言顺地合葬在一起。
沈知修不急,但是温若生急了。
“啥?!你现在就要死啊,那你死了我怎么办?就不能延期付款吗?我并不是很想给你陪葬……我又不是啥丧葬用品!!”
温若生急头白脸的的企图跟孟老将军打个商量:
“孟爷爷,你能不能今天别杀他,我的小命现在还握在他手里,我还不想死啊,我这么年轻,都还没谈过女朋友……”
温若生一整个哭唧唧。
谢老爷子:“嗯?!你不是跟我孙子有一腿吗?!哪来的女朋友?!”
温若生:“呃……万一呢?”
温若生讪笑一声,说太快了,说秃噜嘴了。
“不过这个不重要,我的意思是……或许孟爷爷,你愿不愿意分期付款呢?”
温若生提议。
“什……什么?”孟老将军一脸懵逼的看着温若生。
什么叫分期付款?
付什么款?
“就是……要不然你打他一顿吧!最好能给他打个半死,就当首付了,我爱看这个!”
温若生兴奋的说道。
这样他不仅能暂时保住小命,还能看个热闹。
简直完美!
孟老将军:“……”
他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孩子,直到温若生主动开口说话,只是他说的这话多少有点炸裂。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就是简单的提一个小建议……您就当我放了一个圆润的屁好了……”
温若生缩了一下脖子,意识到这个时候不该他说话。
“孟老将军,沈知修跟您孙女两人的感情您也是清楚了,如今夏夏已经过世了,沈知修只求合葬而已…… 华国的大体老师有很多,不缺夏夏一个,您是夏夏的爷爷,您也希望夏夏能够入土为安吧……”
最后还是容知聿开了口。
他的声音天生具有感染力,让人忍不住去聆听。
“遗体捐赠是夏夏自己的意思!还有,我这里不欢迎你们公司的人!”
孟老爷子就是不肯松口。
他的孙女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沈知修的错!
“孟老将军如今华国跟我们公司属于合作关系,知道您老人家不想看见我们,但今天我是来送礼的。”
容知聿从容不迫的说道。
“哼!我就是个一大把年纪的老头子,不需要你送的什么礼。也不想跟你们打交道。”
“如果孟老将军能够同意夏夏跟沈知修的婚事,我愿意代表公司跟华国签订为期五年的契约,凡是国外危险性较高的独立作战任务,全部由公司的人免费接手处理。换句话说,公司的人可以免费给华国打五年的工。”
容知聿缓缓说道。
“孟老将军,你是个惜才爱才的人,只要您点头,这五年至少可以保证不少华国军方优秀人才的安全,不是吗?”
孟老将军眼神凌厉的看着容知聿,对方这番话就是说要拿公司员工的命去填华国军人的命,还是整整五年。
好大的手笔。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真的是说到了孟老将军的心上。
他活到这把年纪了确实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但是他一心为国。
如果能为国家的优秀人才减少一份危险,他是肯定愿意去做的。
但是沈知修联合公司用这种威逼利诱的方式逼着他去同意。
向来一身正气的孟老将军,始终觉得不得劲儿。
“孟老将军我们公司培养一个杀手需要十几年的精力,但一个杀手的职业生涯一般也就在10年左右,所以……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大诚意!如果老将军还是不同意,那我就只好告辞了……”
容知聿淡然说道。
他能同意沈知修提出的这个要求,一方面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的情分,另一方面是因为温若生毕竟是他亲爷爷留给他的遗产,不能出事。
虽然温若生入行比较早,十三岁就已经是个半吊子的杀手了,但作为杀手,温若生差不多25岁就该退役转幕后了。
过了年,他就19了,还能再干6年,签给华国五年,基本上算是卖给华国了,还是免费劳工!
这根本就是一个赔的连裤衩子都套不上的生意,容知聿长那么大,从来没有做过这么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