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真是,她怎么就没意识到这点呢。
把小球放回盒子里,放在一边,直接上手,费了老大劲连续开了七八个。
都是一些小东西,没有动物,也没有会动的东西。
忽地一道白光闪过,沈亦白停了下来,看着高处自己刚刚打开的盒子。
那里面明明只是一块白玉牌,怎么会有白光呢?
沈亦白不明就里,上去拿起玉牌,翻了过来,沈亦白瞪大眼睛。
这不单纯是个玉牌,这是一人脸大小的圆镜。
镜子?
她将镜子对准自己的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摸上自己的脸颊,恍惚间,她貌似变成了沈夏草的模样。
她一个惊醒往后一退,不小心碰到了后面的一个小方盒,小方盒落地,盒盖掀开,里面露出一个铃铛。
清脆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铃铛声。
镜子?铃铛?
光...声音...
啧啧...沈亦白呼出一口浊气,来这一套?
道理是有的,可谁知道管不管用呢?
不管了,说不定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呢,要不然为什么偏它们两个就这么突出。
一个照她,一个发出了声音给她听。
自古以来显眼包都是重点关注对象。
都说灵海造景是灵魂的内设,反应了其灵魂主人心里的想法。
玉枣空间姑且也算她灵海的一部分,能感应她的想法给出提示也很正常。
之前她感觉饿了的时候那棵枣树还掉枣子呢,要知道平常她自己连摘都费劲。
要不是吃过她还当那些个枣子是个挂件,是假的。
不过那时候早就辟谷,不该感到饿的,还是在灵海里感到饿,现在说起来也是个奇怪的事情。
看着两个盒子里的东西,沈亦白点点头,既然引得了她的注意,那就要尝试一番才行。
沈亦白拿了那面圆镜,又捡起那装有铃铛的盒子。
微微摇晃,凌空中传来轻盈的铃铛声。
果断拿了两物件出去,到了自个儿灵海。
到了也不用管他们。
这些东西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往自己想要待的地方去。
镜子脱手,平面转了几圈,在水池正上方安了家,和蝴蝶成正对位方向。
那位置比沈亦白的个子还要高上些许,她凑近看了看,只看镜子里面的蝴蝶周身发出白色波动,把水池的水漾成一圈圈涟漪。
那波动沈亦白肉眼是看不见的,不可幻视之物,原来如此。
你应该有用!
沈亦白深深的点头,忽然耳边传来铃铛声,扭头一看,只看它把自己挂到树枝上去了。
倒是挺会找位子!
沈亦白正想着这剩下的两盒子要怎么办时,就看盒子正在慢慢消散。
怎会?
铃铛声在沈亦白灵海晃荡,就是那枣叶也开始轻轻舞动。
“呃!”
沈亦白捂住脑袋,这声音,这声音弄得她脑袋疼。
她忍不住蹲下,企图让自己稳定下来,可效果甚微,紧接着她眼睛有点眩晕,分明就是要失去意识的节奏。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还想说运气挺好的,她...
......
黎志清本只在院子里慢条斯理的喝茶,他在这坐了好些个时辰了,沈亦白不用饭,他自然更无需进食。
只是干坐着却也有点无聊,这才让上了茶水,照着习惯,慢慢饮用。
可院子忽然风起,这风过于不祥,黎志清止住一切动作,静观风的动静。
风吹过矮树丛,刮过地上的草叶,带着草叶掠过屋顶,猛的一片翅膀扑腾声。
黎志清眸子一张,放下茶杯,凝起一水滴子,手指一抬,再一转向,水滴子朝着屋顶直奔而去。
一阵瓦砾翻滚,最后噗嗤传来一声响,有重物落地声。
护卫随声过去,捡起地上那玩意径直过来双手举起。
“主子,是一只喜鹊。”
只不过这喜鹊和一般喜鹊不同,个头要大上些许。
“找个坚固一点的笼子,关起来,送到程然那里去。”
“是。”
“让人在府里屋顶,院子各处以及周围高处都撒上荧光粉,顺便让他有空过来。
胆敢上门,甚好,那就要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也不能总是我们吃亏!”
“是。”
这边话刚落,黎志清骤然感觉灵台一紧,他抬眼看向沈亦白屋内。
出事了!
......
沈亦白在自己灵海中,竟然感觉到一股昏眩,脑神经好似被许多老鼠啃咬,痛得让人发麻。
手脚不停颤抖,就是呼吸都感到灼烧。
这什么情况?
她看不见了,也听不见了,这什么情况?
出去,不行,她要先离开这!
在自己的灵海,还能有这样的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为什么,她被自己灵海攻击了吗?
正茫然不知所措,忽然感觉到一股拉扯之力,那力道极其大,直接将她带走。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正往哪个方向走,又是被谁给拉扯着,但她显然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春风拂面,绷紧的神经被一根根抚平。
许久,她感觉自己头发丝都在掉水,一整个黏在脸上。
睁开眼睛,视线逐渐清明,看着眼前类似于布片的东西不明所以,她伸手去拉扯,一扯开,竟然看见好几块腹肌。
呃!
“冷!”
某人嗓音清冷,和少年时候的灿烂有诸多不同。
一把给他合上,真要命的,相信她,这绝对不是她的本意。
黎志清几乎是抱着她的,因为他跪坐着,她就坐在他两腿之间。
沈亦白抬头看了看四周,是她灵海没错啊!
不过这个视线高度...
她记得自己身量很小,不该是这个高度才对,沈亦白看了看黎志清的衣服,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摸了摸脸。
脑子里冒出不好的想法。
一个起身几步踉跄到了水池边,她回到原来的模样了?
为什么?
她心跳停了一拍,猛然回头望去,黎志清满身的规制散了大半,头发散乱,衣衫不整,隐约能看到肋骨。
他慢慢扶着地面站起来,手指都在微微颤动,衣袍看着有些大了,挂在身上十分不适宜。
“好久不见,沈亦白。”
不是沈夏草,也不是那个年幼的沈亦白,而是本该成年了,却久久没有再见过的沈亦白。
诚如黎志清在沈亦白脑海中始终是少年那般模样,沈亦白在黎志清这里,也是多年未见。
少年时代没有任何交代,各自一别两宽。
再见,她早就闭上了眼睛。
两个成年体,在此时此刻,脱离年少的懵懂,变成了实实在在的面对面。
惊喜亦是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