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恒带着许宁和韦超、谢文玉来到千里马分公司。

    由于没有预约，很不巧向云亭外出不在。

    许宁请大堂接待人员打电话联系，向云亭说要下午才能回来，不确定具体时间。

    程慕恒说只要能回来他们就等，向云亭连说两声抱歉挂断电话。

    许宁劝程慕恒先回去下午再来，程慕恒摇头坚持等，万一向云亭提前回来呢。

    于是，接待人员把几人请进贵宾室热情招待。

    向云亭挂断电话后看着对面坐着喝茶的程慕惟，小心翼翼的问：“程董，合作的事我能办妥，但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苏小姐去华宇呢？苏小姐虽然有名望，但实力和其她一些设计师比还是欠些经验的，实力也有所不足，毕竟才入职两年。”

    程慕惟声音寡淡却坚定：“她实力不比任何人差。”

    程慕惟都想好的，苏沐柠只欠缺经验和机会，所以给她创造机会，让她有信心尽情发挥。

    不足之处安排郝静配合帮她，再派一个全能的设计师协助，助理也要派最强的，既要明确彼此的责任又要保证他们能齐心协力的完成任务。

    最后如果成功，利是其次，可以助她扬名，如果有差错，他会在她身后帮她承担一切。

    了解到程慕惟的想法，向云亭有些感慨，这到底是无情还是痴情，用心良苦默默的做着一切，是爱还是不爱。

    这是自己的老板，他不敢多言。

    沉思一下问： “只是苏小姐、我不确定她什么意见，我不知道怎么对她说，毕竟以你们的关系......”

    程慕惟很自信的说：“她有大局观。”

    苏沐柠不会抗拒公司的命令置公司利益于不顾。她做了设计这一行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她坚毅的性格决定她不会逃避，会选择面对，何况她进入华宇后的直属管理者是程慕恒，表面上他们没有交集。

    所以只要了解情况，她一定会去。

    苏沐柠的能力，这么严峻重要的工程图，如果设计没有问题，评定审核下来差不多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不见面不接触......

    程慕惟酷似掌控一切运筹帷幄，却疏忽掉公司还有林琳的存在......

    向云亭回到公司是下午两点。

    匆匆忙忙的来到会议室，见到程慕恒礼貌又抱歉的先打招呼。

    华宇在商业位于顶端地位，作为副总程慕恒到哪里都是盛气凌人的气势，但此刻要求助于人却带着几分客气和诚意。

    双方见面各自客套几句便直入正题。

    许宁说：“向总，我们副总亲自登门拜访商谈借调贵公司设计师事项，还请您看在我们满满诚意的面子上再斟酌一下。”

    向云亭放下茶杯，表情十分为难：“许总监确实和我谈过，但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如果是借人，我们现在真是自顾不暇无能为力呀。”

    程慕恒说：“向总，我能理解贵公司的难处，千里马乃业界翘楚，订单合同供不应求这个我清楚，相比之下我们华宇刚刚尝试着迈入这个领域，实在人才短缺经验匮乏。向总知道我们参与到燕大附中的建设投标设计这个项目，虽然目前看前景茫然，但只要借调到好的设计师，完成合格的学校设计，不但会名利双收，前景将不可限量。我们借人确实会对贵公司有一些影响，但我们会付出相应的酬劳，只要你开口，华宇最不差的就是钱。”

    向云亭颔首：“华宇财大气粗我当然了解。我派人打听过副总和盛鑫的借调交易，你给他们的价格实乃高价，可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拒绝签合同呢？”

    韦超在旁解释说：“向总，那个交易我们是和代理总裁陆子易谈妥的，可是签约时盛鑫总裁回国叫停签约，至于原因商圈都知道，绝非其他原因。”

    向云亭恍然：“原来如此，可是借调一事我真的无能为力。”

    韦超问：“向总有难处我们理解，那咱们如果换一个方式呢？比如说合作？”

    “合作？”向云亭寻思片刻，眸光一闪问：“不还是需要我出设计师，这有什么不同？”

    许宁向他解释：“向总，我们改借调为合作，千里马就不是为我们做事，而是成为燕大建设设计方的重要成员，是华宇的伙伴，两家互相配合携手共同完成该项目，华宇可以满足你的需求，千里马可以享受最大利益分配。”

    向云亭闻之纳闷：“千里马享受最大利益分配，那我不知道你们华宇要的是什么？”

    韦超答：“名，华宇只要名。有了名气，才能为以后打开市场铺开道路。”

    向云亭淡笑一声抛出犀利的疑问：“华宇设计部门组成时间短，缺乏设计师，没有名气没有市场，没有经验，一无所有，副总哪里来的勇气敢参与呢，你让我怎么相信这个项目的合作能够成功？就算我答应合作，请问合作中你们华宇能做什么呢？”

    程慕恒看着韦超，两人被问的双双无言以对。

    许宁见状说：“向总这么问，是不是对合作颇有意向？如果有意向，我可以代副总解释。”

    向云亭点头：“许总监请说。”

    许宁说：“副总决定参与这个项目，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开拓新市场走入设计界。求助贵公司，就是想借用你们超强的资源取得第一步成功，让人知道华宇设计，为以后的路奠定基础。所以为了这个目的，华宇不惜一切代价。”

    说完这一句，许宁特意看看程慕恒等几人，那几人并无异议。

    许宁于是继续说：“向总担心华宇在合作中没有作为是大错特错，说我们一无所有更是无稽之谈。首先华宇拥有的竞标资格，这一点就足够一般的设计行业嫉妒和羡慕。其次，我们华宇可以为合作公司及设计师提供一切必须的资源保障，合作期间涉及到的任何问题都有华宇做后盾解决，你们只需要按要求专心完成设计。”

    许宁说着，停顿片刻：“向总，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么？”

    “许总监请说。”

    许宁似笑非笑：“向总，您说，商场之中多一个强劲的合作伙伴好呢，还是为自己树立一个强敌好？合作一次，交下副总一个朋友，为什么不合作试试？”

    这一句话无疑有几分威胁在内，试问商场之中，谁敢得罪华宇呢，程慕恒再不济也是华宇副总。

    向云亭端杯喝茶，心底暗自赞叹，果然他的几个老板就没有好对付的。

    程慕恒和随同几人赞同的点头，目光都聚集在向云亭身上，见他无语深思的样子，暗自叫好。

    韦超趁热打铁：“向总，您是不是考虑一下我们副总的要求，您有条件尽管提，我们副总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向云亭犹豫好半天，想了又想，急的程慕恒心里像猫抓一样。